海鷗不再眷戀大海,可以飛更遠(50)
淡粉色的唇瓣吐出來話一點都沒有遮掩。
潘然用力的掐了一下指尖,唇齒間吐出來炙熱的呼吸聲。
微微低垂的眼睫遮住了他野獸般貪婪的神色。
笑得一臉浪蕩,簡直騷的沒眼看。
“楚哥,發(fā)情期來了,大發(fā)慈悲的疼疼我吧?!?p> 楚鈺抬手抵著了男人的胸膛,她還以為男人在開玩笑,嘴上笑罵:“滾蛋,發(fā)情了去找女人,別在我面前發(fā)騷?!?p> 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很漂亮,手腕骨節(jié)凸起,黛青色的血管爬上冷白的皮膚,有種異樣的瀲滟。
潘然臉上的笑容擴大,帶著些喘,他的身材特別有料,寬肩窄腰大長腿,露出來的手臂結(jié)實有力,肌肉線條扎實。
連笑帶喘的模樣,就如同野獸幻化的血盆大口,將眼前還好無察覺的少年吞噬。
他還蹭,沒有特別過分,就好似兄弟之間的玩鬧。
低沉暗啞的聲線似乎也變得迷離。
“那可不行,對別人我沒感覺,我就想對著楚哥發(fā)騷……”
粘稠灼熱的氣息,如毒蛇般靜靜地纏繞著一無所知少年。
楚鈺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毫不留情。
“再吵,就把你那玩意兒割了?!?p> ——
夏日的晚霞把四周染成了一片橘色,暖風迎面而來。
高三是最緊張的時刻,下課鈴聲一響,幾乎沒有幾個人動彈,埋頭苦寫。
而一向走的最晚的夏景淮這幾天一連好幾次都是最快走的。
他性格陰郁沉悶,身邊沒有朋友,獨來獨往。
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橘色的霞光籠罩在他的半邊臉上,發(fā)絲都渡上了一層金光。
兩條長腿,步伐并不平穩(wěn),反而還有些急促。
在拐彎處準備下樓梯的時候,有人從身后叫住了他。
“夏同學。”
腳步一頓,夏景淮的眉蹙了起來,當轉(zhuǎn)過身時,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長長的睫毛,蒼白的臉,薄到幾乎鋒利的唇,一切都透露著一股不近人情的淡漠。
徐蓓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夏景淮的面前,抓緊了書包帶,她低著頭,臉紅紅,腳尖不住地在地上磨蹭。
她握緊手指,鼓起勇氣的問道:“夏同學,我今天見到了你的哥哥。”
原本平淡無波的眼眸一滯,垂一下眼睫,漆黑暗淡的眼底慢慢的浮現(xiàn)出戾氣。
男生的聲線干凈好聽,反問,“所以呢?”
徐蓓深吸一口氣,臉頰燙的像火燒,“我可以要你哥哥的聯(lián)系方式嗎?”
乖乖女總是會被痞氣的壞男孩所吸引,那是在平淡生活中的一抹光亮,刺眼奪目,讓人忍不住去抓在手心。
明明也就只見過寥寥幾次面,可留下來的足跡卻永遠都無法消失。
他低頭看著女孩,一雙又大又純的杏眼含羞帶怯的看著他,眼里干凈單純沒有一絲陰翳,秀麗白皙的面容在落日下別有一番風景。
干凈又純潔。
哥哥也許就是喜歡這樣。
夕陽余暉透過朵朵云層,如霞光萬丈。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夏景淮驀然笑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半個漆黑的眼珠,卻遮不住眸底壓抑不住涌起的陰鶩與寒霜。
鋒利的薄唇彎起來的弧度刻薄嘲諷。
如沐春風般的聲線,卻是溫言細語。
“你配嗎?”
居高臨下的盯視著徐蓓的男生,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徐蓓原本紅通通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似乎是不可置信,咬了咬唇,神色羞憤,指責地說道:“夏同學,你怎么能這么說,不給就不給,何必侮辱人呢!”
那副眼睛含著淚的模樣,格外的惹人憐惜。
可夏景淮沒有任何的動容,蒼白精致的面容露出了淺淺的笑,沖散了那股陰郁,但是卻帶來那種詭異的割裂感。
他好像是在笑,可是那雙漆黑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笑容。
斂下的眼眸里偏執(zhí)暗涌。
吐出來的字語如同毒蛇吐著信子。
“你也想勾引哥哥嗎?”他歪頭,笑的天真無邪,“不可以哦,哥哥不會喜歡你的。”
每一個字都仿佛沾著又黑又濃的毒液。
徐蓓被這句話羞辱的臉都快變青了,聲音都帶著些哽咽,“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俊?p> 夏景淮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是啊,我生病了,所以,你不要在搶我的哥哥,不然我會瘋的?!?p> 神經(jīng)質(zhì)的話語,漆黑滲人的眼珠,蒼白病態(tài)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暈染上了艷色,好似激動的不行,就像是真的神經(jīng)病。
徐蓓被嚇到了,后退了一步,驚恐煞白的看著夏景淮。
喃喃道:“你這個瘋子,瘋子……”
不敢在此處多待,徐蓓軟著雙腿迅速的跑開。
落日余暉,光芒四射。
夏景淮收斂了笑容,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指甲卻早已經(jīng)陷入了肉里,掌心被折磨的鮮血淋漓。
——
哥哥今天沒有接他。
夏景淮在校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學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再過半個小時,校門也會被保安給關(guān)起來。
他就站在了校門口最顯眼的地方,一站就站了一個小時。
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腿,夏景淮沒有在等,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
臉上面無表情,周身猶如有形的黑影將他深深的纏繞著。
光禿禿的楓樹下,樹枝交錯的陰影,火紅色的法拉利像一團烈火。
停下了腳步,漆黑的瞳仁微轉(zhuǎn)。
這是楚鈺的車。
楚鈺就在附近。
并不是沒有來接他,可能是被別的事情給纏住了。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好像被許多的思緒漲滿,一片混亂雜蕪。
死寂了許久的心臟,好像才開始恢復了跳動。
薄唇抿出了小小的弧度,柔和了那張蒼白的臉。
只是等了五分鐘,他就焦躁的好幾次掐手心。
看了一眼時間,夏景淮左右看了看,猶豫了幾秒,選擇了一個方向。
沒有走多遠,他就看到了在蔥郁的樹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太過于耀眼了,不管在哪里,都可以一眼鎖住。
單薄削瘦的背和修長優(yōu)雅的脖子,冷白細膩的皮膚幾乎透明,好像怎么曬都曬不黑,讓人忍不住想在那白瓷似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鮮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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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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