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節(jié)活該你單身
晚上,祁妙調(diào)整好情緒,化了個淡淡的妝,如約的來到了盛開訂的酒吧包廂里,其他的同事早己在包廂里等候,看見祁妙來了,李茉莉忙走上去拉著她的說:“祁妙,你總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逼蠲钗⑿Φ恼f:“我總要給我們盛導面子啊?!笔㈤_邀請大家入座說:“你們今天吃好喝好,后面我還有個驚喜給你們?!贝蠹叶紗査裁大@喜,他賣關子道:“等散場的時候再告訴你們?!贝蠹耶惪谕晫χ㈤_“切”了一聲。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被調(diào)節(jié)起來了。盛開吩咐服務員上菜,幫大家倒上酒說:“你們在這吃好喝好,隔壁的包廂有一個朋友,一直催著我去和他喝兩杯。”大家開心的和盛開干完杯,盛開就走出了包間。
酒吧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大家吃的盡興,也不知誰提議玩起真心大冒險的游戲,一個部門的人圍著一個桌子玩起了數(shù)字令,逢七必過,祁妙晚上本就喝了一些酒,一聽玩游戲更是來勁的,連贏了幾局后,最終還是輸了一局,大家絕不放過這個八卦的好機會,胖大海賊兮兮的問:“祁妙,你敢不敢給你喜歡的男生打電話讓他半個小時內(nèi)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如果你輸了呢,你就要在這個酒吧找一個帥哥喝交杯酒怎么樣?”朱欣瑩打了一下胖大海:“你也不怕一會盛導回來了找你算帳。”“怕什么,我剛去隔壁包是看了,盛導正在被李導纏著喝酒呢,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p> 祁妙借著酒勁說:“有什么不敢,你們等著,我現(xiàn)在就打,也許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拿起手機拔通了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人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她拿起手機大罵:“季悠澤,你這個混蛋,本小姐就是仙女本仙,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我又不是非你不可……?!薄熬褪牵l這么眼瞎啊?!迸赃叺耐略谀抢镦倚ζ鸷濉!氨拘〗銢Q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喜歡你了,除非……除非你半個小時之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原諒你。”祁妙像是在自說自話,模模糊糊的聽到對方好像在說:”你喝酒了?”你在哪?”
“我們現(xiàn)在在哪?”祁妙帶著幾分醉語問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很大聲的說出了地址,然后對方在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就匆匆的掛了電話。祁妙見對方掛了電話,不禁大罵一聲:”果然是混蛋,大混蛋?!闭敶蠹铱春脩虻臅r候,李茉莉忙幫著她解圍,你們著什么急呀,還沒到半個小時呢?!逼蠲顟欣硭麄円桓被ɑc子,繼續(xù)喝起酒來,李茉莉一把奪過她的酒:“好啦,再喝就醉了。”大家一看祁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不忍心和她開玩笑說:“祁妙,我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是少喝一點,我怕盛導來了,見你醉成這樣,我們不好和他交待,你多吃點菜。”過了20多分鐘,祁妙正和大家玩的開心,突然有個高大的身影正籠罩著她,身邊的同事看見來人都長大嘴巴驚呆了。
“祁妙!”
祁妙聽到有人再叫他,轉(zhuǎn)過頭眼神迷離的看見季悠澤那張帥氣俊朗的臉,不敢相信的說:“季悠澤?”隨即她搖了搖頭,一定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他說過他討厭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來我們接著喝。”說完就端起桌上的杯子舉了起來?!?p> 李茉莉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不是你的幻覺,真的是季先生找你來了?!?p> 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她手里奪過杯子放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悅:”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比缓笥趾涂ㄗ钠渌麕讉€同事說,“抱歉,我先帶她走一步了?!?p> 幾個同事面面相覷。
祁妙還沒反應過來,步子就不由自主的被來人帶著走了。
“季悠澤,你放開我,你干嘛?你這個混蛋”!
出了酒吧,季悠澤才松開她的手疾言厲色的說:”這個地方是你來的嗎?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不回家,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樣子?”
外面的風一吹,祁妙的頭腦不禁清醒了很多,她看著眼前生氣的季悠澤,覺得可笑至極,她唇含譏笑的開口:“季悠澤,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用身份管我???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干嘛管我?”
祁妙伴隨著說話的語氣一步步的走近他,手放在他的胸口處畫了個心調(diào)笑的說:“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你說什么話,我都會聽的?!?p> 她的眼睛里有光,帶著挑逗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伸出修長白皙食指,用指尖輕輕的在她的心口上畫了一顆心狀。雖然隔著一層黑色的布料,但季悠澤被她的動作撩的心底掠過一陣悸動,他壓抑住自己異樣的情緒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闭f完吧放在她胸前的手拿了下來卻并沒有松開她的手。”
“好,我們回家!”祁妙傻傻的笑著。
“季悠澤,你干什么?”突然盛開慍怒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他大步的走過來,拉著祁妙另一支胳膊想強行的把她拉過來。祁妙一陣痛呼,只聽見盛開說:“季悠澤,你以為你是誰呀?想帶她走就帶她走。”
季悠澤凌厲的目光掃過去,又將祁妙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盛開,你怎么可以帶祁妙來這種場合,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難道你清楚嗎?”
盛開聽完只覺得好笑:“季悠澤,你有沒有搞錯,大家都是成年人好不好?再說我既然帶她出來玩就會好好保護她的?!闭f完他又將祁妙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你保護她?你保護她的方式就是讓她喝酒喝成這樣子?”季悠澤一向溫文爾雅,此時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又將祁妙拉至自己身邊。
祁妙就像一根橡皮筋,被兩人拉開拉去,頭痛欲裂,只聽見耳邊兩人的聲音嗡嗡作響。
盛開看見祁妙像有幾分醉的樣子,他來到這里后,上洗手間之際,正好碰到大導演李導,李導像他的導師一樣,以前他在攝影中遇到什么問題都少不了請教他,李導硬是拉自己進入包間和他喝了幾杯,沒想到一出包間就看到了祁妙被季悠澤帶走的畫面,他不禁有些懊惱,卻不愿意在季悠澤面前表露出來,他仰著頭怒視著他:“即使如此也輪不到你送她回去,我是他的同事保護她是我的義務,請你放手?!?p> 祁妙像看兩個小孩吵架一樣,她看了看季悠澤又看了看盛開。
“放手!”盛開一愣,原來在她心里還是選擇了季悠澤,他沮喪的放開手,。只聽見她又轉(zhuǎn)過頭對季悠澤說:“放手。”
季悠澤無奈只好松開手。
祁妙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嘴里嚷著:“我不要你們送,我自己回家。”說完邁開步子朝馬路邊上走。
“祁妙”。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祁妙邊走邊唱:“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清晰的話語,嘲笑孤單的自己?!蓖蝗凰纳眢w歪斜、腳步不穩(wěn),快要摔倒的樣子。
兩個男人一驚,同時邁出了步子,季悠澤再次搶先一步抓住祁妙的胳膊,將她的身子往懷里拉了拉:“小心。”
祁妙嘴里嚷嚷著:“我不要你管。”眼神里帶著幾分幽怨。
季悠澤像哄小孩一樣耐心的哄著她:“好啦,別賭氣了,你有什么不滿等酒醒了盡管沖著我來?!?p> 兩個人就像情侶般吵鬧,盛開看出即使季悠澤對祁妙說出一百句狠話,只要他溫柔的對祁妙一次,祁妙的眼睛里就會多幾分期待,當他這一幕刺痛了盛開的心,他苦笑的搖了搖頭只好妥協(xié):“你們在這等著,我叫個代駕?!?p> “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奔居茲烧f完從兜里拿出鑰匙,對著前面的黑色跑車按了一下,車身伴著咚了一聲亮了起來,他扶著祁妙朝副駕駛的位置走去,打開車門,剛想扶著祁妙坐上副駕。盛開忙走過來手緊緊的放在副駕駛的門上警告的說:“你如果敢欺負祁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季悠澤抬起頭看著盛開冷笑一聲:“你放心,我定會安全的把祁妙送回家。”說完便不再理會盛開,把祁妙扶進副駕駛,給她系好安全帶,又幫她調(diào)整座椅,把睡眠枕掛在她的脖子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正要關副駕駛的門,發(fā)現(xiàn)盛開的手始終把著車門,胖大海見狀,馬上跑過來解圍,他把手搭在盛開的肩膀上勸說:“盛導,你就放心的把祁妙交給季先生,我們回去再喝幾杯?!笔㈤_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季悠澤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祁妙昏昏沉沉的躺在睡枕上,嘴里嘟囔著“好悶、好悶啊,我要下車。”季悠澤按了一下開窗鍵,兩邊的窗戶就自動打開了,窗外的風輕輕拂過,吹散呢祁妙的煩悶,她感覺舒服了一些?!霸趺礃??好些了沒?”
祁妙聽到了聲音,本來閉上的雙眼,此刻微微張開,她看見正在開車的季悠澤揉了揉雙眼說:“季悠澤,我不是在做夢吧?!?p> 季悠澤從中央扶手盒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喝點水吧?!?p> 祁妙坐了起來接過水擰開瓶蓋就喝了起來,由于她喝的太急,被水嗆到了,她劇烈的咳嗽,水撒漏在她那淺色衣服的胸口處。被打濕的地方緊緊貼在皮膚上。季悠悠忙把車停在路邊,從抽紙盒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關切的說:“怎么喝水還會被嗆到,沒事吧?”想伸手拍拍她的后背緩解下她的不舒服最終收回了手。
祁妙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和胸口處,尷尬的笑了笑,:“我最丑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
“沒關系,大部分的時候還是仙女本仙,追你的人啊從這排到了法國?!奔居茲烧{(diào)侃的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祁妙窘迫的臉紅;“我們同事聚餐,氣氛到那了,我玩游戲玩輸了,他們起哄要我找個人打電話,說這個人半個小時之內(nèi)過來我就贏了,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彼室獍呀o喜歡的人打電話還省略掉。
季悠澤解釋:“我正好和朋友在附近吃完飯,就借朋友的車過來了,女孩子在外還是少去那些地方喝酒?!?p> 祁妙說:“這不是同事聚餐嘛,平時我很少和朋友出去喝酒的。”
季悠澤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他也沒資格管她,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重新啟動車子。
祁妙卻說:“這里的風吹著好舒服,我想下去走走?!闭f完不等季悠澤回應,就自己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搖搖晃晃的下了車。夜色撩人,清風吹拂,祁妙伸了個懶腰瞬間感覺神情氣爽,酒也醒了一半。
季悠澤也跟著下了車,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站定。祁妙轉(zhuǎn)過頭對季悠澤說:“我是不是總是在給你添麻煩?”季悠澤勾了勾唇說:“朋友之間本來就是互相麻煩,互相幫助。”祁妙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會他。他總是有意無意提醒自己和他的關系,松怕自己賴上他。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突然祁妙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條長長的獨木,她又恢復了俏皮模樣,走了過去,獨木離地方還有點距離,她示意季悠澤扶她一把,季悠澤說:“你喝了酒,還是小心點好?!逼蠲钫f:“有你在,我怕什么。”一句話讓季悠澤的內(nèi)心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她是那么的依賴他。他扶著她的胳膊,讓她上了獨木。祁妙雙腳站在獨木上,雙手伸開,小心翼翼的邊往前挪著步子邊對季悠澤說:“你快上來啊,比比我們誰的平衡力更強?!?p> 季悠澤搖了搖頭說:“我不上來,太幼稚了?!?p> “你快點”。
最終季悠澤也跳上了獨木,學著祁妙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挪動的腳步。
他的左手向前方微微傾斜,這樣只要祁妙身體失衡,他就能及時抓住她了。祁妙的身子一會向左歪一會向右歪,他像個老父親一樣跟在后面不停的提醒“慢點、注意安全。”就這樣兩人走在獨木上嬉笑著好不快樂,突然祁妙哎呀的一聲,季悠澤看著不妙,風馳電掣般的跳了下去,拉住祁妙的胳膊,將她往回扯,祁妙的身體正不偏不移的的撞向季悠澤的胸膛,兩個人的姿勢此刻曖昧極了,祁妙和季悠澤近距離的看著彼此,心跳加速。祁妙笑了起來,嘴角梨渦淺淺,她仰著頭看著對方說:“你是喜歡我的,對吧?”可是喜歡我為什么不承認呢?是覺得我不夠好嗎?”
季悠澤回過神來,他松開扶著祁妙的手,退后了幾步和祁妙拉開了距離說:“不是你不好,是我現(xiàn)在把心思都放在事業(yè)上,沒有心思談戀愛?!?p> “誰說搞事業(yè)就不能談戀愛了。有人陪在你身邊陪你搞事業(yè),不好嗎?”
季悠澤看了祁妙一眼說:“別犯傻了,男人搞事業(yè)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分心的,也無法給對方提供她想要的情緒價值,走吧,我送你回去吧?!?p> 祁妙氣鼓鼓的越過季悠澤走到他的前面,邊走邊說:“你就好好搞你的事業(yè)吧,活該你單身?!比缓蟠蜷_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關上了車門。季悠澤深嘆了一口氣,也上了車。兩個人一路上沒有再說話,祁妙的頭靠在掛枕上睡著了。
40分鐘后車子停在了祁妙住的小區(qū),季悠澤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祁妙,并不急于叫醒她,而是偷偷的看了她好一會,白皙水嫩的皮膚,淡眉彎彎,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睛上,真是個精致無比的女孩啊….?!彼男牟皇芸刂频目裉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心神,“祁妙,”他輕柔的喊著她的名字,對方并沒做出什么反應?!薄捌蠲畹搅恕??!弊詈笏缓蒙斐鍪州p輕的搖了搖她的柔軟身子,祁妙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啊,到了!”
“嗯?!奔居朴凄帕艘宦暋MnD了幾秒他又說:“我送你上去吧?!?p> 祁妙打了個哈欠說:“不用,我朋友在家呢?!闭f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季悠澤再次囑咐說:“到家后喝點蜂蜜水緩解下胃的不舒適,早點休息?!?p> “你好好的搞你的事業(yè)吧,我不需要你的關心?!逼蠲钯€氣的關上了車門。
被對方嗆了的季悠澤也是一臉無奈。目送祁妙進了單元樓,他才開車離開。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脾氣也總是陰晴不定的,她需要你的時候,會麻煩你。不需要的一句關心的話,她都嫌你多余?!笨删褪沁@樣的女子讓季悠澤越發(fā)控制不住自己,他總忍不住給她解決各大麻煩,并且樂此不疲??傊怯峙滤闊┳约海峙滤娴倪h離了自己?!?p> 到家后,何佳倩忙迎了上去問:“咋現(xiàn)在才回來?。俊笔㈤_問了你好幾次了,說你喝酒了,很擔心你呢!好好地喝什么酒啊?”
祁妙擺了擺手說:“不說了,改天再和你聊,我好困啊,我去洗洗睡了?!?p> 何佳倩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我給你沖了蜂蜜水,在你房間桌上,記得喝了再睡?!闭f完就拿起手機給盛開發(fā)了一條微信:“已回,放心?!?p> 周一,盛開帶領他的小團隊坐上前往浙江的飛機,原來這就是盛開送給他們的驚喜,雖然幾天的行程,會有一些工作業(yè)務,但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吃喝玩樂,大家一路上玩的好不盡興,一路上盛開對祁妙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很感動,她感激他的這份心意,表面開開心心的,看不出什么破綻,但內(nèi)心卻空拉拉的。
晚上,祁妙回到酒店洗完澡出來,朱欣瑩忙催促她換衣服,說胖大海他們幾個在酒吧玩,她對酒吧一向沒什么興趣,忙拒絕說:“不去,我好累啊,你跟他們?nèi)ネ姘??!?p> 但朱欣瑩并沒打算放過她,她抱著祁妙的胳膊帶著撒嬌的語氣說:“好祁妙,你就去嘛,”胖大海他們幾個說了,一定讓我叫上你一起?!?p> 祁妙被她纏的沒辦法了,只好應允,反正呆在酒店也容易胡思亂想。兩人來到酒店附近的酒吧,里面燈紅酒綠晃得她的眼睛疼,接下來由我們的情歌王子盛開為大家演唱一首“:迷人的危險”。
只見盛開拿了一把吉他上臺,朱欣瑩高興的搖了搖祁妙的胳膊說:“哇,是盛開耶,他竟然會彈吉他?!闭f實話,祁妙看到盛開走上臺的那一刻也吃驚不小。
然后酒吧里就響起了吉他的聲音,盛開那低沉動聽的嗓音響了起來:
當你的淚劃過你的側臉,我只能向朋友地體貼
想揍他一拳更想叫他滾遠
他不配站在你身邊你的痛怎能看不見
隨著音樂的深入,盛開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變得投入又深情,祁妙不禁動容,拿起手機錄了下來。
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險
為什么愛會讓人變殘缺
為什么那么痛
還敢拿胸口再擋銳利傷悲
我的心已經(jīng)等你好多年
愛不說滿到自己快湮滅
已經(jīng)被盛開的感動的一塌糊涂的朱欣瑩突然開口:“祁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盛開這首歌就是為你而唱的?”
祁妙愣了幾秒,收起手機,不自然的笑道:“你胡說什么呢?”
朱欣瑩眨巴眨巴眼睛:“難道你沒聽說過,我們喜歡一首歌,不是因為這首歌有多好聽,而是因為歌詞寫的像自己。”
祁妙啞然。
一首歌完畢,盛開拿著吉他走到臺下,自然有很多女孩子蜂蛹上來,胖大海和孔弛看到這場面,不禁感嘆小鮮肉的魅力,忙過去幫忙散開人群,此情此景特別像一群瘋狂的小粉絲,追著偶像要簽名,兩名保安保駕護航。祁妙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盛開突出重圍朝他們走出來,她對盛開豎起了大拇指說:“盛開,看不出來嘛,平時你不顯山不露水,原來這么有實力,今晚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女生了?!?p> 胖大海說:“祁妙妹妹,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然后學著盛開拿著麥克風深情的樣子唱起那句,“我的心已經(jīng)等你好多年,愛不說滿到自己快湮滅…”
朱欣瑩嫌棄的做了個嘔吐狀:“你別唱了,再唱我就要吐了?!?p> 此話一出,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的笑聲,反而讓祁妙的心更加失落了,她拿出手機,手機里一條季悠澤的微信都沒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在朋友圈曬了盛開唱歌的視頻配上一句:“情歌王子今晚不知要俘獲多少少女的心了。后面配了幾個色色的表情?!?p> 唱歌期間,祁妙打開手機,看到微信她發(fā)的那條朋友有多條點贊和評論,其中何佳倩在下面評論道:“又是一個深情又癡情的男子啊。”這些點贊的評論的竟然沒有一個是季悠澤的,以前她發(fā)的朋友圈會收到他的點贊簡短的評論,可是這幾天,無論她曬和同事出去玩還是今晚盛開深情唱情歌的視頻都沒有一個來自他的評論,一怒之下,她竟然直接禁止季悠澤訪問她的朋友圈。她一個人走到酒吧外透透氣,盛開也跟了上來關心的問:“祁妙,你沒事吧。”
祁妙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只是覺得酒吧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盛開說:“我陪你走走吧”。
這次祁妙沒有反對。
祁妙想起朋友圈的點贊和評論,她把朋友圈打開給盛開看打趣的說:“盛導,你在我的朋友圈可火了,好多女孩子在向我打聽你的私人情況,問你有沒有女朋友?還有找我要電話號碼的,你說我要不要給她們呀?”
盛開聽完爽朗的笑了起來:“你可別,我應付不來這么多女孩子?!?p> “哎呀,真是可惜呀,”祁妙故作惋惜狀,“我還想著和他們作交易,販賣你的電話號碼,這么多女孩子,應該可以發(fā)一筆小財?!?p> 盛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你真的是鉆進錢眼里了,販賣別人的手機號是WF的。”
“所以我才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大不了到時賺的錢分你一半?!逼蠲顚λA苏Q劬?,她笑起來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嘴角露出了兩個小梨渦。
盛開見她能開玩笑,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便說道:“好啊,只要你開心就好。”
兩個人邊走邊說說笑笑,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盛開輕咳了兩聲,終于鼓起勇氣想向祁妙告白:“祁妙,天底下好男人也不止季悠澤一個,其實我…….”話說到一半,祁妙的微信視頻鈴聲響起,祁妙拿起手機一看是佳倩打來的,便按下了接聽鍵:”喂!”
“喂,祁大小姐,你在外面浪夠了沒?”視頻里的何佳倩正從冰箱里拿了一盒鮮奶。
“沒有呢,浪夠了就回去,”祁妙嘲她做了個鬼臉。
這時盛開走了過來,對著視頻的何佳倩打了聲招呼,何佳倩看見盛開目光呆滯了幾秒,說,“原來盛導也在祁妙的身邊呀?”
盛開:“是呀,我們正在外面散步呢?!?p> 何佳倩:“麻煩盛導對我們家的祁丫頭多照顧照顧。”
盛開:“放心吧?!?p> 祁妙不滿的抗議:“拜托,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p> 言歸正題,何佳倩又繼續(xù)說:“對了,妙妙,我們下個月中舉行化妝大賽,你之前可是答應我要給我做模特的,等你回來后,我要先試試妝?!?p> 祁妙想了想回:“你們演藝圈的那么多明星,你隨便找一個做你的模特都比我合適吧。”
何佳倩語氣堅定的說:“不行,非你不可
“我真的可以嗎?”祁妙有些不太自信的說。
盛開在旁邊插話道:“祁妙,你比佳倩身邊的任何一個明星都合適做佳倩的模特,正好,我是這個化妝大賽的策劃師兼攝影師?!?p> 祁妙和何佳倩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盛開,張了張嘴巴.
“這也太巧了吧?!?p>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視頻。祁妙捏著下巴,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盛開的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盛開被她看得極不自然,忙雙手抱著身體:“你干嘛這樣看著我?”誰知祁妙接下來的話語出驚人。
“你覺得佳倩怎么樣?”
盛開點了點頭,話語里滿是贊賞:“她很好呀,長得漂亮,性格也獨立,其實她也不一定非要通過化妝賽證明自己的實力,我在圈子里還是有人脈的,只要你的朋友想,我完全可以給她介紹的,不過你的朋友跟我說,她想憑自己的實力,我覺得她這一點跟你還是蠻像的?!?p> “她的性格比我要強,小時候我媽就拿她當我的榜樣。”
“你們兩個各有千秋,”盛開果然是端水大師,兩邊都不得罪。
“我倒覺得你和佳倩挺配的,與其便宜我朋友圈的那些人,還不如把你介紹給我朋友呢”。祁妙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著。
此話一出,盛開連忙咳嗽幾聲:“我告訴你,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啊?!闭f完就趕緊逃到祁妙的前面去了
祁妙緊跟在后面說,“喂,我說的是真的,你考慮下嘛!”
次日,盛開訂了中午12點的機票,兩個小時后飛機到達S市機場。盛開說:“這次我們不僅完成了公司的業(yè)務,也在外面游玩了一圈,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把心收回來?!?p> 大家看著盛開都應聲說好
盛開走到祁妙旁邊說:“祁妙,我送你回去吧?!?p> 祁妙知道盛開這幾天一直對他格外照顧,不想再承他的情,便搖了搖頭拒絕說:“你這幾天也挺辛苦的,我就不麻煩你了,我還是坐地鐵回去吧?!?p> 被祁妙拒絕的盛開,略感失望,也沒勉強,他笑了笑說:“好,你路上注意安全?!?p> 就這樣一行人在機場互相告別,就乘坐著不同方向的地鐵回家。出了地鐵站,天空湛藍如洗,外面有很多情侶從她面前有過,她突然自己在人群中那么孤獨,內(nèi)心突然有一種強烈想見到他的想法,最終她拿起手機鼓足勇氣在通訊錄里找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拔了出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季悠澤,你可以來某地鐵站接我嗎?”
季悠澤沉默幾秒開口:“我一會還要開會,你自己打的回去吧?!?p> 祁妙略感失望,可不知為什么女孩家的小性子使了出來:“可我就是想讓你來接我啊。”
這時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悅耳的聲音,“悠澤,和誰打電話呢?開會啦?!?p> “好,馬上來”。轉(zhuǎn)而季悠澤低沉的嗓音又從電話里傳來:“好啦,別胡鬧,自己打的回去,嗯?”最后一個字像是男朋友哄著耍性子的女朋友寵溺的聲音,祁妙的心一下子就軟掉了,正想裝的乖巧懂事一點,想再說句體貼的話,還沒開口,突然她感覺右手拿的包被某種力量拽了一下,她的包直接脫離她的右手掌心,她回頭過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小偷拿著她的包拔腿就走,她直接喊了一句:“站住,抓小偷拉,隨即和季悠澤的電話通斷?!?p> 她拖著行李不好追,就把行李箱放在就近的小商店里,委托小商店的人幫忙照看。然后她拔腿就追,邊追邊喊:“快攔住他,抓小偷拉?!比巳褐卸急凰穆曇粑?,都忍不住回頭看望,卻無一人見義勇為。兩人在人群里穿梭,她上學的時候?qū)W過跆拳道,腿上還是很有力量的,追了兩站地,一家大廈保安聽到她的叫喊聲,忙追了上去,眼見她離小偷越來越近,突然她的腳踩到堅硬的物體竟直接摔倒在地,身體一陣吃痛,右腿更是使不上力氣,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此時想此刻她竟感到特別孤獨無助很哭。過了一會,那名保安拿著手機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問:“小姐,你沒事?
祁妙感激的對保安說:“謝謝,我沒事”。
保安把包遞給她提醒說,“姑娘,你檢查一下有沒有丟什么物品,她打開包檢查了一下重要物品錢包及她出差的時候在一家創(chuàng)意攤上買了一個特別的手機殼,不禁松了口氣。再次對保安道謝,然后憋了一眼保安肩膀上的名字,暗暗的記在心里,打算到家要給他上班的大廈中心打電話表揚他的熱心行為?!?p> 保安大哥看她行動不便,便問:“姑娘,我看你的腿也受傷了,需要幫你叫輛車嗎?”
她忙回絕說,“沒關系,一點小傷而已,我的行李還在地鐵口超市處,謝謝你。”
保安大哥再次囑咐她,”好,你慢點。”待保安大哥離開后,她打開手機,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季悠澤再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關機,然后苦笑的搖了搖頭想:“算了,他一定是不想見到我?!彼现林氐纳眢w,一瘸一拐的向汽車站的地方走去。本來只需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她卻走了半個多小時。
“妙妙,”突然她聽到有人再喊妙妙,多么熟悉的聲音啊。她站在原地,抬起眼眸,遠遠的看見他正著急的找尋自己,他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氣質(zhì)是何等的出眾。
這一刻她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又驚又喜沖他繞繞手,“悠澤,我在這。”季悠澤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她站在那里一臉燦爛的笑容,他著急的跑過來,抓著她的胳膊看到她衣服上沾有臟泥急切的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原本燦爛的笑容一下委屈起來撲到他的懷里哭了起來。“
“季悠澤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即愧疚又心疼,也不忍心把她推開,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哭,拍了拍她后背,安撫她的情緒說,“好啦,沒事就好!”
等祁妙情緒穩(wěn)定后,季悠澤輕輕的推開她,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他從兜里拿出紙巾幫她擦汗語氣溫柔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通話會突然斷掉?又上下打量她的身體,看她身上的泥土問:“你是摔跤了嗎?”
祁妙聳了聳鼻子,“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包被搶了,幸好一位大廈門口的保安大哥幫我搶回來了。
季悠澤心一驚看她滿身臟泥關心的問:“搶劫?你有沒有受傷?”
祁妙感到委屈極了:“我在追他得過程中,摔了一跤,把腳扭傷了,”
“祁妙,你瘋了嗎?是包包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季悠澤語氣里帶著斥責,眼中卻流露出了心疼。
祁妙聽到季悠澤斥責的語氣,更加委屈起來,她抱怨道:“季悠澤,你好狠的心呀,如果你能早點來接我,我會這么倒霉嗎?”說完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季悠澤被她責罵的莫名其妙,但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還是認下了罪:“是,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過來接你的?!甭愤呑哌^的人都紛紛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們,只當是女孩子在男朋友懷抱里撒嬌。季悠澤也不忍心再說什么,聲音也變得柔軟:“好了,沒事了啊,我送你回去吧?!?p> “我的行李還在地鐵門口的小商店里”。
“你在這等我,我去幫你拿,”說完季悠澤朝小商店走去。
到了小商店,季悠澤用手指了指站在原地不動的祁妙,商店確認了身份才將行李箱還給他。他托著行李箱走到祁妙面前,另一支手扶著祁妙的胳膊:“走吧?”
“去哪里?”
“去我家,我?guī)湍闵纤??!逼蠲钚囊幌灿X得受寵若驚,竟也不覺得腳痛了。
季悠澤扶著她走到車前,她注意到了還是上次的那輛車,季悠澤先把她扶上副駕駛座,貼心的幫她寄好安全帶,又打開后備箱把行李放了進去,才回到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車子緩慢的離開車道,上了馬路?!?p> 季悠澤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環(huán)視著路邊的情況說:“祁妙,以后遇到這樣的情況,安全第一,知道嗎?”
祁妙想起那會聽到他叫了一聲妙妙撅著小嘴不滿的說:“你那會還叫我妙妙的?!?p> 季悠澤不得不佩服祁妙的思想跳躍性,他在和她講安全問題,而她關注的點卻在名字的稱呼上。
“祁妙,我……”。
“請叫我妙妙,”祁妙強行的糾正他。
季悠澤一時無語選擇沉默。
祁妙見他不說話又是氣結還想再說什么,突然感覺腿上一陣吃痛。
“你別動,都受傷了還動來動去。”
果然再得到季悠澤一句關心后,祁妙反而變乖了。
到了季悠澤的家后,他先扶祁妙坐到沙發(fā)上,然后又去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套衣服遞給祁妙,讓她先去沐浴室擦下身體。他體貼的幫她放好熱水,避免她滑倒,他又在浴室里放了一個凳子。然后出了浴室扶祁妙到浴室口。”季悠澤囑咐她,”你洗的時候慢一點,傷口的地方不要碰到水。洗完后椅子上穿衣服,說完退出浴室門,然后將外面的那一層門合上。過了二十分鐘,浴室的門打開,她上身穿了一件季悠澤白色的襯衣,下身穿了一條運動短褲,膝蓋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瘀傷,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異常肥大,她的眼睛清澈的像湖水,由于剛從浴室出來,浴室的蒸氣還未褪去,她的臉上透著緋紅,嬌唇紅潤有光澤,季悠澤看到她猛地一驚,眼中閃過別樣的情緒,又猛然把頭別過去,他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走到沙發(fā)處坐下。也早己趁她擦身體的時候把藥箱準備好,他拉著小凳子坐在她面前,她的腳紅腫得厲害,他用棉簽沾上藥水,涂到她細膩柔軟的腳上,他溫熱的大手,觸碰到她的腳踝,傳遍她的身體,使她全身滾燙,臉紅的發(fā)熱。
“啊,”突然祁妙感覺腳下一陣吃痛,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想要縮回腳來。
季悠澤抬起幽黑的眸子,見她痛得眼睛里己噙滿淚水,勸慰道:”忍著點,很快就好了,“然后低下頭幫她抹藥動作也輕柔了起來,擦完后,又詢問她還有哪里有傷。她搖了搖頭,季悠澤收起藥箱,又把電視機遙控器遞給她說,“你自己調(diào)你喜歡看的節(jié)目?”
祁妙的眼睛卻在他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脫口一說:“什么節(jié)目都沒有你好看?!彼f完臉就紅了,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說得這句話。
季悠澤微怔幾秒滿是無奈:祁妙,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懂點矜持?”
“是妙妙,”她再次霸道的掌控主權,自從聽到他在車站情急之下叫了一聲妙妙,她就很喜歡他這樣叫她。
季悠澤又是一愣,不再說話,自知在語言上他始終站下風,又或者說他不喜歡和女孩子打唇槍。
祁妙見他不再言語又接著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這幾天去哪里了,和誰一起去的嗎?”
季悠澤想起前幾天她的朋友圈里曬的那些風景,還有昨天發(fā)的盛開唱歌的視頻心里不是滋味,他站起身回避的說:“我一會還要回公司上班,你可以在我這里看看電視,要是累了就躺在沙發(fā)上睡一覺不要亂跑。”
“都這個點了,你還要回公司呀?“
“是啊,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斜睨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祁妙,見她嘟著嘴清麗秀雅的臉上寫滿委屈,他有些不拉忍的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最終在心里長嘆一口氣,抓起鑰匙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家里。
祁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得意的說:“季悠澤,你騙得了你自己,騙不了自己的心,我倒要看看你要裝到什么時候。”
02節(jié)時間會證明一切
祁妙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看著看著竟真有些困了,索性就躺在舒適的沙發(fā)上沉睡過去了。等她睜眼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快黑了,立秋過后,天黑的比以往早一些。可能是藥發(fā)揮的作用,她的腳傷己經(jīng)沒有那么痛,她站起身走了兩步,可是她每走一步還是能感受到腳踝處傳來的痛感。她只好放棄,打開電視,借助電視的光屋里走了微弱得光亮。都已經(jīng)快七點了,他怎么還沒回來?”想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卻聽到門外有按密碼鎖的聲音,她心一喜,忍著腳上的疼痛站起身,門打開,季悠澤進來看見她正朝自己走來,心一緊。祁妙高興的都忘記自己腿上有傷了,她往前挪了幾步,突然她的身子失去了重心。
“別動,”季悠澤慌忙的跑了過去,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摔個仰馬翻,她的腰上傳來一股溫熱,一雙有力的手抱著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她的嘴巴猝不及防的親上了他那五官俊郎的側臉上。剎那間一股電流彌漫在空氣里。他們同時呆愣的看著彼此,同時兩個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著,這一刻兩個人眼中只有彼此!
季悠澤一緊張忙松開她,手也同時離開了她纖細的腰,皺了皺眉說:“我不是說讓你呆在家里不要亂動嗎?”
祁妙垂下眼眸羞澀的咬了咬下嘴唇,“我知道你回來了就忘記腿上的傷了?!?p> 季悠澤心里變得柔軟起來,想起她剛剛差點摔倒有些后怕,心想:“還好我及時趕回來了,要是我沒有趕回來,她萬一再摔倒了,后果不堪設想?!彼鲋诨厣嘲l(fā)上:“你好好的坐在沙發(fā)上休息,我去做飯。”
祁妙乖乖的點頭。過了一會兒,廚房里傳來洗菜,切菜,炒菜的聲音。祁妙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廚房偷瞄,心里自然樂開了花,她喜歡的男人正在廚房為她做飯,這樣的男人她抵擋不住啊,季悠澤做好飯顧及她腿上的上,把做好菜端在茶幾上,她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小炒牛肉,清炒上海青,紅燒茄子、還有一份魚湯,那彌漫的香氣,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季悠澤幫她盛了一碗飯遞給她:“快吃吧。”
祁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肉香嫩酥滑,青菜清爽可口,魚湯更不用說了,季悠澤你遲早也像這些菜一樣成為我的盤中餐。季悠澤并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看著她吃的那么香,又幫她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她的碗里勾了勾唇:“多吃一點?!薄?p> 祁妙好奇的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學的做飯???”
“十一歲”。
“十…十一歲,”祁妙張著嘴巴驚呆的看著他,掰掰手指算一算那個時候自己還在讀小學。
“你爸媽工作很忙嗎?都沒時間做飯給你吃”?
季悠澤吃飯的動作滯了幾秒,隨即很自然的從嘴巴里吐出一句:“他們?nèi)ナ篮笪覍W的做飯?!?p> 祁妙再次呆住,她很懊惱自己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壞毛病,忙吧啦口飯掩飾尷尬小聲的說:“對不起啊!“
季悠澤淡然的笑了笑:“沒什么,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p> 祁妙一聽說她要送自己回去,頓時覺得食之無味,放下筷子,把受傷的腳伸過去給他看,沒好氣的說:“季先生,我的腳都這樣了,你忍心送我回去嗎?萬一我一個人在家摔倒了怎么辦?”
季悠澤問:“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祁妙點了點頭說:“本來我是和朋友一起住的,但她經(jīng)常出差,所以大部分都是我一個人在家?!?p> 季悠澤想了想說:“可是你一個女孩子住在我家也不太方便吧?!?p> 祁妙撅著小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我今晚睡沙發(fā)就好拉?!?p> 季悠澤心軟,只好應承。本來下午把她帶回家后,他就上班了去了,可一想到她的腿傷,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松怕她在家亂走動摔倒了,下了班拒絕了公司的聚餐,迫不及待的去超市買菜回家看她,現(xiàn)在又怎能忍心送她回去。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越來越重,他開始意識到和她相處的時間只怕兩人糾纏的更深。
而祁妙心里暗暗歡喜,她竟然開始感謝受傷的那只腳,讓自己有更多和他獨處的時間。吃完晚飯,季悠澤收拾完碗筷,祁妙對他招了招手,他走過去說:“怎么了?”
祁妙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你坐?!?p> 季悠澤覺得他坐在他旁邊不合適,剛想坐在離她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哪知祁妙拉著他的手,將他拽倒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讓你坐這你就坐這,你還怕我吃了你啊?!?p> 季悠澤聽到這句話又是哭笑不得,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白皙細膩的小腿和她身上傳來淡淡的清香味,忍不住心里一蕩,他忙別過眼,身子往外挪了挪。祁妙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對他說:“把手機拿給我?!?p> 季悠澤實在不知道她要干嘛,滿臉疑惑的看著她?但他還是伸出手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遞給她。只見祁妙從盒子里拿出一個銀色手機殼套在他手機上說:“喏,送給你的?!?p> “你沒事送我一個手機殼干嘛?”
“我這叫禮尚往來,你送我東西,我理應回贈你一樣東西”。然后祁妙把手機殼翻了過來問:“怎么樣?好不好看?
季悠澤發(fā)現(xiàn)手機殼背面就是一對漫畫情侶很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上面還有一行英文字:“If you are the sun, I would like to be your sunflower”(如果你是太陽,我愿做你的向日葵)他總覺得這對漫畫情侶看著很眼熟,隨后一驚這漫畫上的人物不就是自己和她嗎,問:“這是你畫的?”
祁妙得意的點了點頭:“嗯,怎么樣?我的漫畫功底如何?”
“你的漫畫功底入木三分、形象生動,我早就見識過了,”季悠澤極其認可的說道,他的語氣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只是這上面的形象,被別人看到會誤會的,畢竟我們也不是那種關系。”季悠澤為難的說。
祁妙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自然也沒什么好脾氣,說:“季悠澤,這個手機殼后面的圖案是我親自畫好,郵寄給廠家高價定做的,你要是怕別人誤會就還給我好啦。”
季悠澤見她說的情真意切,心生無奈,唉,罷了,比起被別人誤會他更怕她生氣想解釋又解釋不出所以然來,只好說:“好啦,好啦,以后我天天把這個手機殼套上好不好?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祁妙聽到他改口后并沒有欣喜之情,反而無比沮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再把它還給我吧?!?p> 季悠澤睨了她一眼,心情也變得惆悵起來,暗想也不知道將來誰有這個福氣能做她的男朋友,表情不自然道:“等我有了再說吧。”
祁妙突然想起今天給他打電話有女人的聲音,試探性的問:“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俊?p> 季悠澤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問起了這個,漫不經(jīng)心的回:“女孩子挺多的,漂不漂亮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沒有一個讓你印象深刻且有好感的啊?”
季悠澤這才明白她試探的點在哪里,覺得十分好笑,說:“我認識你一個讓我印象深刻且麻煩不斷的女孩就夠我受得了?!?p> 祁妙聽完臉上的笑容在嘴角蔓延。
季悠澤起身回到房間里。過了幾分鐘,他拿了一條褥子放在沙發(fā)上對祁妙說:“床已經(jīng)鋪好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祁妙一聽臉上笑意更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睡沙發(fā)?!?p> 季悠澤挑了挑眉戲謔的說:“我不是舍不得你睡沙發(fā),我是擔心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看見沙發(fā)上躺在一個妙齡女子,萬一自己定力不夠,犯了什么不可原諒的錯誤。”
祁妙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所說的不可原諒的錯誤是什么,臉一紅,穿上拖鞋想站起來,季悠澤忙過去扶著她站起來,只聽到她緩緩的張口:“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的。”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季悠澤內(nèi)心形成一股奇妙的能量。卻不確定自己是否是那個唯一的例外,他邊把她扶進房間邊問:”你對每個人都是這般的信任嗎?如果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的好,你又該怎么辦呢?
”那就涼拌啊?!薄捌蠲畲蛑f。
季悠澤沒有聽到心里想要的答案,略感失望:“哦,你早點休息,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出房間的時候順便把門合上。
就在房間門快要合上的時候,祁妙突然叫住了他說:“悠澤?!扒逄鸬纳ひ糇屗纳碜右徽穑D(zhuǎn)過頭,望著正倚在床欄上的祁妙,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心不由的慌亂。
“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我只相信你?!边@世界上告白的語言有很多種,而我只相信你也是其中一句極其動聽的話了。
季悠澤心里一動,眉頭瞬間舒展開來,雖沒直接回應而是柔聲的說:“早點休息吧,晚安?!比缓筝p輕的帶上了臥室的門,門就這樣將兩個人隔開了,可是兩個人的心卻靠的很近!
第二天早上,祁妙被突如其來的尿意憋醒,剛開始她還能忍一會,后來實在忍不了,就起來穿上拖鞋走了一步,腳上隱隱的傳來一陣痛感,不過比起昨天疼痛感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了。她睡眼惺忪,跌跌撞撞得拉開臥室的門,正看見季悠澤在廚房拿了一杯水喝,輪廓鮮明的完美線條,讓她感覺好不真實。季悠澤聽到門吱的聲音,側過頭看著眼前睡眼蓬松,頭發(fā)有些蓬松凌亂的女孩,溫柔的笑了笑:“早?!?p> 祁妙這才意識到她昨晚睡在了季悠澤的床上,回想昨天的一切,仿佛做夢一般,她低頭看見凌亂不堪的自己,頭腦一清醒,忙關上門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和衣衫,然后快速的打開門對著季悠澤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季悠澤毫不在意的說:“浴室里有新買的毛巾和牙刷?!?p> 祁妙有些驚訝,他不會一大早就去超市幫她購買洗漱用品了吧:“好,謝謝,隨即訕訕一笑,“不過我只是起來上個洗手間而己,然后她尷尬的穿過客廳,去了一趟洗手間,幾分鐘后又很尷尬的回到臥室,整個過程都極不好意思再看他一眼?!?p> 季悠澤一臉黑線,看著她去洗手間,又從洗手間回到臥室,而自己在她眼中仿佛是個透明物體。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房間的門又重新打開,祁妙洗漱完畢,己經(jīng)十點多了,季悠澤正坐在沙發(fā)上專注的看著今日新聞,她走過去咳咳了幾聲,季悠澤抬起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起來了?”
祁妙點了點頭
“腿好些了嗎?”
“還是有些疼痛,不過比起昨天己經(jīng)好一點了?!?p> 季悠澤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現(xiàn)在吃午飯?zhí)纾栽绮陀痔?,我買的有面包,你先隨便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晚一點我去做飯?!?p> 祁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似乎也知道賴床是不對的,不過難得的周六,不睡懶覺簡直天理難容啊。
很快季悠澤拿了一塊三明治和一瓶酸奶走了過來,放在茶幾上。
“謝謝,”她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窗外太陽透過玻璃折射出一道柔和的光線,一如她此刻明媚的心情。她吃完三明治,又喝了幾口酸奶,季悠澤看到她的嘴邊沾了一圈的酸奶,像是長滿白胡子的圣誕老人,說不出的可愛,他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季悠澤用手比劃著告訴她嘴邊有酸奶。祁妙會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舌頭向上舔砥嘴唇上的酸奶,然后迅速將酸奶卷入嘴中,發(fā)出了嬰兒般的吸允聲音,本來她那櫻紅嘴唇已經(jīng)很漂亮了,在做這個動作更增加了幾分性感、極具誘惑力。季悠澤看得不禁有些飄飄然,竟忘了收回視線,似乎瞬間被石化般。
祁妙看他這樣盯著自己,眼底意味,說不清道不明。她極其不自然的問:“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嗎?”說完她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照了照,確定臉上沒臟東西,才松了口氣。
季悠澤這才反應過來,忙收回視線,不再看她,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加快,該死,她難道不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舔嘴唇意味著什么吧?調(diào)整了呼吸,他站起身不再看她,淡淡的說:“我去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菜?”
祁妙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轉(zhuǎn)過頭拿著電視遙控換臺不再理他。
吃完飯季悠澤把電腦搬至餐桌上,他坐在餐椅上拿著電腦又開始忙工作了,祁妙為了不打擾他,盡量把電視音量調(diào)到最小,偶爾兩人會視線相碰,又迅速的收回目光忙自己的事情。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了兩個多鐘頭。她覺得很是無聊極了,就走到季悠澤身邊問:“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季悠澤隨意打量了一眼她膝蓋及腳踝的傷,見破皮的地方已經(jīng)結疤,紅腫的地方也消腫,仍不放心的問:“你的腳還沒完全恢復,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祁妙小聲的嘟嚷:“可是你一直在工作也不陪我聊天,電視也沒有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真的很無聊唉”。
季悠澤見她委屈巴巴,不忍拒絕、合上電腦說:“好,不過我們只能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就好,你要是不舒服了要提出來?!?p> “好”,祁妙會心一笑,然后回房間換上了一件淡黃色的長衫和牛仔褲,頭上很隨意的扎了個半丸子頭,盡顯青春活力。而季悠澤則換上了一件寬松的藍色衛(wèi)衣配一條哈倫牛仔褲,祁妙發(fā)現(xiàn)他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能駕奴各種服裝,即使只是很簡約隨性的穿搭,也能穿出顛倒眾生的感覺。
兩人歡天喜地下了樓,延著那條路漫無目的散步,外面的空氣真清新啊,兩人走到天橋底下,祁妙指了指對方一家黃牌子精神振奮的說:“我們?nèi)ヱR路對面買鴨脖吃吧,他家的鴨脖很美味的?!?p> 季悠澤勾了勾唇調(diào)侃道:“我發(fā)現(xiàn)只要有吃的,沒有你不知道的地方?!?p> 祁妙得意的仰起了頭:“那當然了,唯美食與愛不可辜負也!”
季悠澤不置可否,說:“能被辜負的愛都不是愛”。
祁妙細細的品著他說的這句話,竟沒注意一輛灑水車開了過來?!白岄_”,季悠澤飛快拉著祁妙的胳膊將她拉至懷里,他用后背擋著突如其來的水,隨即他的衣服像被大雨淋了一樣,后面的衣褲都濕透了,濕透的衣服以不舒服的姿態(tài)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還伴隨著少量的泥土。而祁妙則相安無事的事把臉埋在季悠澤的懷里,看到那一幕的路人,走了過來向季悠澤豎起大姆指,發(fā)過陣陣嘻笑聲。
待一切恢復平靜后,祁妙抱著他的腰,仰起脖子,面帶羞意:“悠澤,你對我真好?!?p> 季悠澤心里一蕩,這么好的女孩,無條件依賴他?如果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怕兩個人會糾纏的更深。他理智的推開她,“這……沒什么,我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遭受這突如其來的噴水吧。”
祁妙極不情愿的松開自己的手,撇了撇嘴:“真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是關心我,硬是說成了是一個男人的基本風度?!?p> 季悠澤有些尷尬的說:“我都這樣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有時間我再幫你買鴨脖?!?p> “對、對,回去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別感冒了才是?!逼蠲钜娝竺嬉簧淼乃环判牡恼f?!?p> 回到季悠澤的住處,季悠澤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干凈的家居服,他知道是到了該下決定的時候了,再這樣下去對兩個人都不好。他走出浴室,祁妙正悠然自得的翻看一本時尚雜志書,白皙的臉上,眼睛清澈如湖底,如此的恬靜,美好。季悠澤竟看的一時失神。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美好,祁妙走到沙發(fā)處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佳倩的電話,她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對方的咆哮聲:“祁妙,你死到哪里去了?發(fā)信息不回,視頻也不接?!?p> 祁妙下意識與手機拉開了一點距離:“我在外面呢,怎么了?”
“趕緊給我回來,”何佳倩撂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祁妙皺了皺眉,抬頭就看見季悠澤正征征的看著自己,她訕訕的說:“我得回去了,我的朋友回來了?!?p> 本來這對季悠澤來說應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本來他還在想要怎么向祁妙開口,只是心里為什么還會有種失落感,他故作輕松的說:“好,我送你?!?p> 祁妙似乎捕捉到了他臉上輕松的表情,內(nèi)心也是一陣失落,但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一直住在這里,便說:“好?!彼堖^季悠澤回到房間。幾分鐘后祁妙拿著小行李箱走了出來,季悠澤接過她手里的箱子,她倒也沒拒絕,只是揚了揚眉問:“我走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呀?“
季悠澤一時窘迫,吶吶的否認:”沒……沒有?!?p> 祁妙白了他一眼,從嘴巴里發(fā)出一聲”切,“就不再說話了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兩人都沉默不語。她多么希望時間這條路永無終止,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走下去??斓搅怂覙窍?,遠遠的就看見了何佳倩和盛開。而何佳倩和盛開也看到了他們,看見季悠澤拖著祁妙的行李箱,兩個同時露出驚訝之色。盛開的眼底更是一片黯然。
何佳倩見祁妙走路似乎不像以前那么靈活,忙迎了上去問:“你的腿怎么了?“
祁妙挽著何佳倩的胳膊說:“不小心摔了?
何佳倩皺了皺眉頭,祁妙怕她繼續(xù)追問,先開口為強,她看了一眼盛開:“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他送我回來的,不然哪指望得了你噢”。
這時,季悠澤把行李拖到祁妙面前說:“,我就先回去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祁妙趕緊拉著他的胳膊說:“悠澤,謝謝你這兩天對我的照顧,有時間我請你吃飯?!?p> 季悠澤轉(zhuǎn)過身對她笑了笑:“沒事,然后跨著步子離去?!?p> 祁妙依依不舍的望著他的背影.
何佳倩說:“喂,別看了,人已經(jīng)走遠了,你說說你是怎么回事?”
盛開也很好奇答案:“祁妙,你昨晚就住在季悠澤的家里?”
祁妙輕描淡寫了一句:“嗯,我腿受傷了,多虧他收留了我。”
盛開心里還有疑問,可心里卻有點害怕那個答案是他最不想聽到的。他對何佳倩說:“即然祁妙回來了,我也該回去了?!?p> 何佳倩:“好,再見?!?p> 盛開追上季悠澤喊了一聲:“季悠澤?!?p> 季悠澤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冷峻的看著他。
盛開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問:“祁妙昨晚在你家里,你對她做了什么?”
季悠澤嘴角翹起,似笑似譏:“你是以什么身份問我?她的男朋友?還是同事?”
盛開一時窘迫心虛的說:“自然是朋友,如果你不喜歡她,請你離她遠一點,不要傷害她!”
“你喜歡她?”季悠澤用犀利的眼神看著他.
“沒錯,”盛開很干脆的承認,隨后又流露出失落之感,“可她喜歡的人是你,如果你不喜歡她,我就要開始追她了?!?p> 季悠澤身體一僵,“為什么當盛開說要追祁妙的時候,他的心里會覺得暗痛,”他極力的控制住內(nèi)心不安的情緒,淡淡的說:“盛開,不管你喜歡任何東西,都無需過問我的意見,你有資格爭取任何你心愛之物,祝你好運?!闭f完季悠澤轉(zhuǎn)過身子要走。
盛開征住,記得小時候有一個男孩曾經(jīng)對他說過一樣的話:“季悠澤,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忍不住對著他沒有走遠的身影大喊了一句。
季悠澤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轉(zhuǎn)身,冷冷得開口:“你認錯人了,”說完又邁著步子走開了。
盛開沒有繼續(xù)追問,畢竟兒時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他只知道在他八歲的時候,有一次他爸爸帶著他去上班,他因為一道題做錯了,而被爸爸罵,他傷心的坐在那里哭了起來。這是一個比他大1歲的男孩走過來安慰他,還教他寫作業(yè)。有一次,小男孩帶著他去他家里玩,他喜歡上了他房間里擺放的最新款機器人,兩眼放光的拿著機器人愛不釋手,那是他可望不可及的東西。
小男孩問:喜歡嗎?”他拼命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陪我玩游戲,如果你贏了,我就把他送給你?!?p> 他有些自卑的低下頭說:“可是我也不會玩游戲。”
小男孩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我可以教你,喜歡的東西就要努力爭取,你有資格爭取任何你心愛的東西?!?p> 那個暑假他的學習成績不但上升了,還學會了打游戲。
祁妙坐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吃著水果,腦海里卻充斥著這兩天和季悠澤相處的情景,臉上不自覺的蕩起一抹微笑。何佳倩無奈的搖了搖頭氣:“妙妙啊,你說說你,我上次回來你流鼻血,這次回來你腳受傷,自從認識了這個叫季悠澤的,把自己搞得全身都是傷,我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p>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逼蠲钐嫠q解。
何佳倩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完了,我看看你真的是深陷感情無藥可救了?!?p> 祁妙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的吃著梨子,末了,她將梨子核扔進垃圾桶說:“至少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這就足夠了。”
何佳倩受不了她那一副愛情至上的樣子,勸道:”你是不是傻呀?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你,他會主動向你告白,主動對你好……..“
“他對我很好,事事為我考慮周全……。”
“對你好,又不向你表白,還一次次的推開你,那是暖昧?!?p> 祁妙表情一滯,但還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心潮起伏。
何佳倩見她表情有異,有些后悔自己說話太直接了,她拍了拍祁妙的后背安撫她,說:“好啦,我親愛的妙妙,男人都不值得我們?yōu)樗麄??!?p> 祁妙卻站起身,淡飄飄的丟下一句:”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叭缓缶湍弥鴵Q洗衣服去了浴室?!?p> 何佳倩見她用情已深,暗暗的下了決定,趁她洗澡的時間,拿起她的手機,找到了季悠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