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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玩家

重生之大玩家

曾寬 著

  • 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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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11-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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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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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大學(xué)

重生之大玩家 曾寬 2143 2022-11-14 10:13:12

  春潮帶雨晚來急。

  說來也怪,今天帝都的夜雨不似懷春少女那般羞澀扭捏,倒像是一位久未征戰(zhàn)的少婦,在面對不期而至的挑逗時毫不矯揉造作,反而越發(fā)的野性張揚、潑辣果敢。

  曾寬被淋得措手不及,只好脫下外套撐在頭頂,一路低頭小跑著躲進不遠處的體育館里避雨。

  金融學(xué)院的體育館在曾寬畢業(yè)十幾年后重新裝修過一次。

  陣勢雖然搞得挺大,但也不過是重新做了個門頭,順帶把原來的水泥地?fù)Q成了如今的木地板,修修補補之外又更換了老化的線路,還增加了一些監(jiān)控和照明設(shè)備。

  據(jù)留校任教的張達胡扯,上下不過二三十萬的工程,副校長的親侄子差點跟后勤部長的小舅子打得頭破血流,沒一點排面兒。

  門口的保安這么多年一直沒換,還是栓子。

  說叫栓子,其實比曾寬要大上不止二十歲,今年怎么也得奔六張了。

  曾寬上大學(xué)時他就在體育館看大門。大四那年,一個沒留神,媳婦兒還跟人跑了。

  那時曾寬他們幾個時常翹課來打球,順便給他抽屜里塞幾包大前門,所以混得比較熟,沒事兒也愛開個玩笑,沒大沒小,就這樣一直栓子栓子地叫著。

  現(xiàn)在的曾寬可不再是以前那個愣頭青了,在老老實實叫了一聲“栓哥”,又簡單敘了敘舊之后才一個人慢慢踱了進去。

  晚上九點半左右,體育館里像是才結(jié)束一場籃球比賽,場地中央的射燈還沒有關(guān),依舊锃明瓦亮。

  喧鬧的人群雖已散去,但空氣里還彌漫著些許汗水的味道和女生身上那種獨有的脂粉香氣。

  曾寬把外套扔在地上,隨手撿起場邊的一個籃球,瀟灑地在胯下運了幾下,不知不覺便已站在了中場附近。

  望著遠處的籃筐,曾寬忽然想起,大三那年自己曾在全院的籃球聯(lián)賽上投出過一記超遠距離的壓哨三分,并因此反敗為勝,帶領(lǐng)球隊一舉奪得倒數(shù)第二名的好成績,從而讓他們班徹底擺脫了為榮譽而戰(zhàn)的罵名。

  時光荏苒,那時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當(dāng)年的畫面一幀一幀在腦海中閃過,曾寬卻略帶苦澀地?fù)u了搖頭。

  如今的他早已破產(chǎn)。

  畢業(yè)十幾年,雖也曾大排筵宴見識過世間繁華,但無奈高樓起了又塌,最終還是一個人落寞收場。

  至于妻子…唔,應(yīng)該說前妻才更準(zhǔn)確,關(guān)穎最初只是一家小券商的客戶經(jīng)理,拜曾寬幾經(jīng)運作,如今已經(jīng)貴為某頭部券商的分公司總監(jiān),顏值出眾、氣質(zhì)出塵、身材出圈,卻在曾寬股票爆倉、一貧如洗時毅然選擇了離婚,轉(zhuǎn)頭便毫無顧忌地投入了一位六十多歲私募大佬的懷抱,堪稱又茶又婊的典范。

  以前的窮人只是一無所有,現(xiàn)在的窮人卻是負(fù)債累累。

  接連遭受重?fù)簦v然樂觀堅韌如曾寬也不免心灰意冷,他在賣掉房子還了一小半債務(wù)之后,便獨自蝸居在金融學(xué)院附近。

  不為其它,一來這里服務(wù)于學(xué)生的長租小旅館著實便宜,二來守著母校,時不時進來轉(zhuǎn)轉(zhuǎn),回憶起過往也能得一時心安。

  “唉?!?p>  想著自己的人生際遇,曾寬不禁悲從中來,然而就在他嘆了一口氣之后卻忽然心血來潮地望向遠處的籃筐,目光灼灼,“老天爺,咱商量個事兒。此時此刻,我要是能再現(xiàn)當(dāng)年神采,投中一個超遠三分,希望您能讓我重活一世當(dāng)個掛逼,這要求不算過分吧…吶,您不言語我就當(dāng)同意了?。俊?p>  說罷,不等老天爺回話,曾寬便原地起跳,雙手高舉籃球凌空投出。

  那個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旋轉(zhuǎn)著直奔遙遠的籃筐飛去。

  心提到嗓子眼,時間也仿佛停止。

  可誰知就在籃球即將落袋的一瞬間,突然一聲悶雷傳來,全場的射燈齊齊熄滅,體育館內(nèi)霎時陷入一片漆黑死寂。

  唰——

  咚……咚…咚…

  籃球落地的聲音傳來,空曠遼遠。

  “嘁,玩不起別玩,來這么一出算怎么回事兒?”

  曾寬聳了聳肩,摸黑撿起外套向外走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曾寬想跟栓子打聲招呼,卻看見他正在低頭翻找手電筒,地中海的頭頂借著路燈反射出淡淡的光暈。

  “保險燒了吧?”

  曾寬隨口問道。

  “可不。”

  栓子頭也不抬,言語中略帶不滿,“這體育館線路老化,早特么該大修了。哎,我手電筒呢?算了,明兒再說吧?!?p>  “得嘞,您忙著,我家走了。”

  曾寬揮了揮手邁步走下臺階,卻咂摸著嘴,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這體育館前兩年才翻修過,怎么這么快線路又老化了?

  還有栓子,他不是早就因為脫發(fā)嚴(yán)重剃成光頭了么,怎么現(xiàn)在后腦勺還長出頭發(fā)來了?

  植發(fā)?

  呸,哪有傻逼給自己后腦勺植發(fā)……曾寬帶著一臉問號回過頭去,卻猛然間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幾扇沉重的紅色木板門半開著,把手烏黑。

  門頭上靜靜矗立的幾個鐵質(zhì)繁體大字早已斑駁不堪,纏繞其上的爬山虎倒是借著春雨的滋潤長勢喜人。

  栓子還是穿著印象中那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工作服,走出來扶著腰站在門口,臉上雖遍布中年人特有的滄桑,但依然憨態(tài)可掬:

  “還不緊著跑兩步,宿舍該熄燈了,劉大爺跟黑臉包公似的,那叫一鐵面無私?!?p>  這……

  這哪里還是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體育館?

  如此破舊,分明是以前上大學(xué)時的模樣。

  難道剛才……

  球進了?

  老天爺給安排了?

  咦,還真他娘重生了不成?!

  回過神來的曾寬急忙伸手摸兜,隨即一個冰冷棒硬的東西被他拎了出來,諾基亞5300。

  曾寬看了眼時間,2007年2月28日,21:52。

  哦,大三下學(xué)期才開學(xué)……曾寬按捺住心中狂喜,不露聲色地答道:

  “我們屋的張達跟劉大爺熟,叫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曾寬轉(zhuǎn)身揮舞著外套向宿舍跑去,腳步輕快,一聲聲嗓音嘹亮的“牛逼”更是隔著黑夜傳出去好遠。

  氣喘吁吁的曾寬前腳剛跨過宿舍樓大門,熄燈號便適時地響起。

  “操!”

  在眾人整齊劃一的高聲咒罵中,整棟宿舍樓同時陷入黑暗,只有每層的樓道和水房還閃著些許昏黃的亮光。

  曾寬蹭了蹭鞋底的泥水,沿著老舊的樓梯拾階而上,片刻后便站在312宿舍的門口。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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