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葉珞瑜
“天啊,我沒聽錯吧?他說的是‘二十四喬明月夜’?”
“這就是‘明月夜’本人嗎?”
眾人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級并不大的女孩。
她只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沒戴任何配飾,卻偏偏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沒想到‘明月夜’居然是這么年輕的女孩嗎?而且還長得這么漂亮?”
“很難想象那樣的作品,居然會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畫出來的啊?!?p> “這可真是有才有貌啊,該不會是主辦方搞錯了吧?”
“說什么呢?也不看看主辦方是誰,怎么可能搞錯!”
核驗過邀請函之后,林司喬向工作人員道了謝,就走進了會場。
剛走了沒幾步,林司喬就不僅在心里感嘆。
果然是最高規(guī)格的藝術(shù)展,用來展覽的畫作,都可以被稱作是稀世珍寶。
她近乎貪婪地欣賞著眼前的作品,感覺幸福感油然而生。
“呵?!币坏览湫Υ驍嗔肆炙締绦蕾p的思路?!翱吹玫故窍衲O駱拥模憧吹枚畣??”
林司喬冷眼看去,就看到姜可昕正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欣賞,手里還拿著手機不停地拍照,恨不得跟每個作品都要拍一張合照。
按照展館內(nèi)作品的數(shù)量看來,這些照片大概可以發(fā)一兩年不重樣吧。
林司喬實在是不想理她,抬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突然被旁邊的一幅畫作吸引。
她不由自主地朝著畫的方向走過去。
那是一幅油畫,畫上畫著一個懷抱著嬰兒的母親,母親嘴角掛著慈愛又滿足的笑容。
整個畫看上去是十分溫馨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讓她覺得十分悲傷。
她看著眼前的畫,甚至快要落下淚來。
“你這一副什么表情,這么簡單的畫,你看不懂?”
看著再次追過來的姜可昕,林司喬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
像個蒼蠅一樣讓人討厭。
“這么溫情的一幅畫,居然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真是丟人?!?p> “葉珞瑜的畫都是以畫風(fēng)溫馨出名的,還來看展,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葉珞瑜?
林司喬朝作者欄看去。
果然是葉珞瑜的畫。
聽聞葉珞瑜是當(dāng)時天賦極高的畫家,名噪一時。
每一幅畫作都極具靈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突然銷聲匿跡了。
再后來,聽說因病去世,而眼前的這幅畫,是她生前畫的最后一幅畫。
所以這幅畫的身價一升再升,現(xiàn)在已然是天價了。
林司喬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次抬起頭去看了看眼前的畫。
她確實覺得,這畫看起來,讓人十分悲傷。
雖然畫中的母親嘴角含笑,但眼睛里,確實飽含著無盡的風(fēng)霜與滄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姜可昕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林司喬實在厭煩,開口道:“這么喜歡說話,不如去應(yīng)聘當(dāng)個解說員。”
姜可昕的神色一頓,“你嘲諷我?”
“不夠明顯嗎?姜可昕,以前是我眼瞎,喂了你這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不管你現(xiàn)在跟了誰,都不要來在我面前嘚瑟。”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p> “別以為能來國際展,就是名媛??赡苣氵€不知道,你這次的邀請函和下午比賽的資格,都是我點頭同意,你才能拿到的?!?p> 說完,她不再理會臉色清白的姜可昕,徑自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滿心還是剛才的那副畫。她之前也看過葉珞瑜的畫作,確實都是畫風(fēng)溫馨,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嘴角含笑的。
只是這一副,今天確是第一次見到,卻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在展館逛了一上午,林司喬覺得有些累。
剛好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紀(jì)淮打了電話過來,說帶她一起吃飯。
見到紀(jì)淮,林司喬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問,“你聽說過葉珞瑜嗎?”
紀(jì)淮幫她拉開車門,用手護住她的頭,將她送上副駕駛,再繞回駕駛位。
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應(yīng)著,“當(dāng)然,算是近些年十分有名且有才華的畫家了。怎么了嗎?”
“我剛才在展館看到了她生前的最后一幅畫。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
“嗯,明明是以溫情畫作出名的畫家,之前的每一幅畫也都十分溫馨。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幅畫卻蘊含著巨大的悲傷?!?p> 聞言,紀(jì)淮挑了挑眉。
“喬喬,你心情不好?”
林司喬微怔,疑惑地看向紀(jì)淮:“為什么這么說?”
紀(jì)淮仔細觀察了林司喬,確定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才緩緩開口,“那副畫,是紀(jì)氏送過去的。之前一直存在微光畫廊。我也見過幾次,雖然我不是很懂畫,但是確實看起來,只是一副普通的表達母子之情的溫馨畫作。”
什么?
林司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只有姜可昕這么說,那她會覺得是因為姜可昕不懂畫,才看不出其中玄機。
可是現(xiàn)在連紀(jì)淮都這樣說。
難道,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這樣覺得嗎?
看著陷入沉思的林司喬,紀(jì)淮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才產(chǎn)生了這種錯局。等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p> 難道真的是自己最近有無形中的壓力卻不自知,才產(chǎn)生了錯覺嗎?
不過,林司喬也沒再細想。
畢竟只是一副畫而已,而且作者也已經(jīng)不在世了。
不管怎么樣糾結(jié),也都不會再有結(jié)果。
吃過飯后,林司喬在紀(jì)淮的車上小憩了一會,約摸著時間差不多,才朝著比賽的會場走去。
比賽分為很多賽區(qū),她所在的華國賽區(qū),應(yīng)該也都是國內(nèi)頂尖的畫家。
其實她跟這些人一起參賽,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夠格的。
但是還是想見見世面,如果能跟其他前輩交流學(xué)習(xí)一番,一定會終身受益。
到了比賽場地時,距離開賽還有一段時間。
林司喬在休息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次的比賽內(nèi)容并沒有事先公布,誰也不知道都要比些什么內(nèi)容。
她正準(zhǔn)備閉上眼睛再小憩一會的時候,一道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林司喬?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