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聲笙一愣。
還回去?
換給誰?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黎初夏,問道:“我該把它還給誰?”
“活動結束了,衣服不就要還給品牌方?”
黎初夏反問道。
宋聲笙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這種事她還是聞所未聞。
“他花錢買來的衣服,我為什么要還給別人?”
宋聲笙指著楚沐之。
黎初夏瞬間紅了臉。
她每次出席活動穿的高定禮服,穿完之后都是要還回去的。
在宋聲笙這里,這種限量版的禮服,不僅不需要還回去,甚至還可以自己動手修改。
黎初夏緊了緊拳頭。
她是一定要擠進這個行列的。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時候,楚沐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宋聲笙。
怪不得他覺得這件禮服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原來是她動手修改過。
她的審美果然是極好的。
這個裙子比一開始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過了一會,黎初夏才調整好狀態(tài),沖著宋聲笙舉起了酒杯:
“之前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還要謝謝宋小姐?!?p> 宋聲笙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不知道這位又要搞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秒黎初夏便皺起了眉頭,看起來十分委屈的樣子: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惹宋小姐不高興了?”
宋聲笙嘆了口氣,問:“您哪出?。俊?p> “不然的話,宋小姐怎么都不肯跟我喝杯酒呢?!?p> 說完,黎初夏又轉向楚沐之:“楚少,我剛才是不是哪里說得不好,你看我,就是最笨,比不得宋小姐會說話,總是惹人不高興?!?p> “那當然,說話是門藝術?!?p> 宋聲笙站的有些腿酸,她沒去看黎初夏的臉色,自顧自地調整了一下站姿,接著道:
“尤其是黎小姐這一行,要是會說點話,就不會被那么多人追著罵了?!?p> 黎初夏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了。
她總是討不得半點好。
可她還是拿著姿態(tài),舉著杯子:“所以說還要多向宋小姐請教?!?p> “真不必了,我沒什么時間,也不好收你學費。”
被宋聲笙連番拒絕,黎初夏只好又轉向楚沐之。
“楚少你看,宋小姐不想給我面子,不如楚少幫我說個情吧?!?p> 宋聲笙狐疑地看向黎初夏。
“你為什么非要跟我喝酒?”
聞言,黎初夏的表情頓了頓。
“我真的只是想感謝一下宋小姐。”
宋聲笙剛想再開口,就聽楚沐之道:“一口酒而已?!?p> 她瞬間冷下臉來。
轉身把酒杯往旁邊的桌上一放,冷聲道:“這幾天腸胃不好,喝不了酒。楚少喜歡的話,可以陪黎小姐喝。
一口酒而已。
我去趟洗手間,失陪了?!?p> 說完,也不管兩人作何反應,她便直接轉身去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口酒而已?
別說她現(xiàn)在碰不得酒。
就算是能喝酒,她憑什么要陪黎初夏這一口酒。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黎初夏正站在洗手臺旁邊。
宋聲笙本想當做沒看到,洗了手就出去。
奈何黎初夏就是沖著她來的,根本沒想放過她。
“宋小姐今天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p> 這話倒是稀奇。
宋聲笙揚了揚眉毛,問道:“那我哪天給過你面子?”
聽了這話,黎初夏絲毫都不惱怒,看向宋聲笙:“宋小姐到底為什么不肯跟我喝那一口酒?”
她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宋聲笙的心里開始警惕起來。
這個黎初夏,看起來不像是在楚沐之面前表現(xiàn)的那樣草包。
“不想喝,還需要那么多理由嗎?”
聞言,黎初夏聳了聳肩,道:“也是,腸胃不舒服,不想喝酒而已。”
說罷,她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到了宋聲笙的裙擺上:“這么漂亮的晚禮服,只穿一雙平底鞋,還真是可惜了呢?!?p> 宋聲笙的表情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黎初夏笑了笑。
不愧是當紅花旦,笑起來自有一番風味。
“宋小姐以為我想說什么?”
宋聲笙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道:“我不管你想說什么,你不就是喜歡楚沐之嗎?
喜歡他你就在他身上下功夫。
總扯著我干什么?
他不喜歡你跟我有什么關系?”
黎初夏伸出手,欣賞了一下自己新做的美甲,有些無所謂地道:“他不喜歡我跟你有沒有關系,我不想細究。
但是我不喜歡你出現(xiàn)在他身邊。
自然要想辦法干掉你?!?p>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之后,她才把手放下,盯著宋聲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你懷孕的事情,楚少應該不知道吧?”
宋聲笙的腦袋“嗡”的一聲。
盡管剛才已經想到黎初夏猜到了。
但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很刺激。
她一直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她強自鎮(zhèn)定道:“不知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黎小姐是從哪里聽說的。
不管是不是有沒有,應該都和黎小姐沒什么關系。”
黎初夏一笑。
“跟我倒是沒什么關系,不過……”
黎初夏往前走了幾步。
見狀,宋聲笙跟著往后退了幾步。
但黎初夏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向前步步緊逼。
宋聲笙狠狠蹙起了眉。
“黎小姐是公眾人物,如果想在這里對我不利的話,是不是太過明顯了?”
黎初夏停下腳步,一臉為難:“是啊,太過明顯了。
不過,不是我要對你不利?!?p> 說完,她驀然抓起宋聲笙的手,往自己的胳膊上抓了一下。
宋聲笙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掙扎,黎初夏的胳膊上已經出現(xiàn)了一個血印子。
“黎初夏!你別太過分了!這種手段也太低劣了!”
她氣得有些發(fā)抖,瞬間覺得空調的溫度都變低了些。
“手段低劣又怎么樣?
別管用的手段高級還是低劣,手段嘛,管用就行?!?p> 說完,黎初夏又向著宋聲笙逼近。
宋聲笙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有些緊張地跟著后退。
她畢竟懷了孕,還是有所顧忌的。
退了幾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宋聲笙突然腳下一滑——
“不要??!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