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故意做的
棉棉被人加害,他竟然能夠理智的去找人證物證。
不符合常理。
“不是那樣的,根本就不是那樣的。”蘇夫人還在竭力的解釋。
可在場的人卻沒有相信她的話,人證物證都有了,還有動機。
眾人吩咐改口:
“如此說來,這件事也就怪不了沈思綿了。”
“現(xiàn)在一切真相大白,也可以還她一個公道了,蘇家的人太壞了?!?p> “整件事就是個誤會,沈思綿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她懂得了什么,竟然也下得了狠手?!?p> “……”
蘇云鳳受不了眾人的指責(zé),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是我,是我爹讓我干的,不是我?!?p> 蘇夫人忙捂住了她的嘴,牢牢的抱著女兒,嚇得六神無主,“不不不,這件事和我家老爺沒有關(guān)系,是云鳳不喜歡沈思綿搶了她的風(fēng)頭,故意做的。”
為了將蘇家摘干凈,蘇夫人臉女兒的名聲都不顧了。
蘇云鳳比錢慧玲要聰明,瞪大了眼睛要解釋,可是卻被娘堵住了嘴,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都怪我寵壞了她,讓她做出這種事,蘇家愿意承擔(dān)所有的損失,還請司都督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饒了她,我保證她以后都不敢了?!?p> “嗚嗚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明明是爹爹讓她怎么做的,不是她!
蘇云鳳在蘇夫人的懷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眼中的絕望和憤怒刺到了不少的人。
這么大的事情,一個小孩子哪里做的了,不說別的,依蘭花花粉是怎么回事?
蘇夫人為了保住蘇家連女兒都不要了。
“把她們送去大理寺。”
司忱夜淡淡的開口。
“是。”劉福連連點頭,小夏子帶著幾個太監(jiān)上去抓住了她們。
錢夫人下傻眼了,“憑什么?憑什么整件事情都是他們蘇家的算計,我們家玲玲不過是被利用了,她有什么錯,我有什么錯?”
小夏子問:“錢夫人,難道說這下藥的不是你女兒?”
“……”錢夫人語塞。
藥是她女兒下的,可是她女兒也是受害者呀。
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這會錢夫人倒不是那么擔(dān)心了,起碼沒有落在司禮監(jiān)的手里,到了大理寺還有機會出來。
錢夫人喊道:“江老夫人,我們倆家是多年的鄰居,請您跟千歲爺解釋解釋,好歹別牽連孩子的父親,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沈思綿沖到了前面,質(zhì)問錢慧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別人碰到了那些癢癢粉該怎么辦?你知不知道彭思瑤因為那些癢癢粉差一點兒就死了?”
如果不是葫蘆爺爺出手相救,彭思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她也被扣上了害死人的帽子。
沈思綿知道,一旦被扣上了殺人犯的帽子,就會過得很慘很慘,會沒有朋友,身邊的人也會嫌棄你。
她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
葫蘆爺爺還說,人一旦做錯了事情,結(jié)局就會變得很壞很壞,需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才能夠彌補,有些時候甚至還彌補不了。
錢慧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勁兒的搖頭。
她真的什么都沒想過,就是想要給沈思綿一個教訓(xùn)。
這時,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江緒麒。
江玄麟一個機靈的站到了大哥面前。
奈何他一個人太薄弱,只能夠擋得住大哥半個身子,江暮衍也站了出來,兩個矮小的身子竟然直接把江緒麒給擋住了。
江緒麒:“……”
錢慧玲哭得更厲害了,“江大哥,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嗚嗚嗚……”
江緒麒摸了摸頭,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江緒麒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他爹。
江伯武:“……”
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甚至不知錢慧玲竟然喜歡他的兒子。
他問了兒子一句,“你喜歡她嗎?”
江緒麒一臉驚恐,搖了搖頭,“爹,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會喜歡她呢?”
江伯武松了一口氣,“還好你不喜歡她,要不然你娘得氣死?!?p> 江緒麒更不明白了,“這和我娘有什么關(guān)系呀?”
江伯武:“……”
他總不能說孫氏最不喜歡的就是隔壁的錢慧玲。
錢夫人和蘇夫人都被帶走了,其他家被打的孩子的家長也不敢伸冤,反而轉(zhuǎn)過頭來還要向沈思綿道歉。
沈思綿不記仇,可也不接受她們的道歉,“你們不應(yīng)該跟我道歉,你們應(yīng)該跟我三個哥哥道歉,因為你們打的是他們。”
同學(xué)們又被家長逼迫著和江緒麒他們道歉。
江老夫人一一也接受了。
三個孩子被打的也不輕,小女郎們生起氣來也是不管不顧,連硯臺都敢扔。
也幸虧是三個孩子皮實,要換成了棉棉……
江老夫人心疼的看著沈思綿。
司忱夜找了大夫給沈思綿檢查,除了手心里有一點點指甲的劃痕,外表竟然一點兒傷都沒有。
她打了那么多人,即便是打的不重,也不可能一點兒損傷都沒有。
司忱夜想起江廷修,笑了,“看樣子你六舅舅對你一點兒都沒藏思。”
棉棉心虛的低下頭,她總不能說是葫蘆爺爺保護的她。
她答應(yīng)過葫蘆爺爺不說的。
司忱夜以為她還在為今天的事情生氣,握住了棉棉的小手,“你在江家也住了這么長時間了,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回去?”
沈思綿想到了外祖母,“爹爹,不是說好了嗎?棉棉要在江家住一個月才能回去,棉棉要是現(xiàn)在回去了,外祖母一定會傷心的,棉棉還要代替娘親照顧外祖母呢?!?p> “好孩子?!?p> 棉棉突然抱住了司忱夜,“爹爹放心,再過不久棉棉就回去了,棉棉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qū)懽约旱拿至?,還會寫詩了呢?!?p> “這么厲害?”司忱夜立刻捧場。
“當然了爹爹你想不想看?”
“……”
父女兩個玩兒了一會兒,江尚書也趕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錢大人被抓,錢家和江家也算是世交,錢家距離江家這么近,錢家出事了,很可能連累江家,于是江尚書跑到刑部了解了一下。
江老夫人皺眉:“這么說來件事兒是個巧合了?!?p> “應(yīng)該是,就在前不久,刑部復(fù)審了一樁案子,有一個逃兵殺人犯殺了七個人,被押解到京城,準備秋后問斬,你也知道張大人耿直的脾氣,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他總要親自審理一遍,一審就審出來殺人犯在偷東西的時候,聽到了一位大人說要收買上官的事情,張大人便順著這條線路往下查,沒想到越查越多?!?p> 江老夫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錢大人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江尚書說道:“錢大人就是被收買的官員,他不是在戶部當差嗎,這里面能做手腳的地方多了去了。”
江老夫人嫌棄的說道,“這些當官兒的呀,沒幾個好人?!?p> 江尚書:“……”
“張大人調(diào)查這個案子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應(yīng)該和司忱夜沒有關(guān)系?!?p> 也就是湊巧了。
江老夫人不樂意了,“有關(guān)系又怎么樣?他為自己的女兒出頭還有錯了?!?p> 江尚書一向是不太喜歡司忱夜,江老夫人對他印象倒是沒有那么差。
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初女兒死了之后,他能義無反顧的去了司禮監(jiān),就說明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換做是其他的男人,怕是早就尋找新歡去了。
“你說司忱夜不會想要把棉棉帶回去吧?”
江尚書瞪圓了眼睛,“他敢?當初說好了一家一個月的?!?p> 江老夫人哼哼一笑,“還不是你那個妹妹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