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車夫?qū)|(zhì),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曇此言一出,院子里炸開了鍋。
文良侯幾步上前,喝斥著白曇和于氏。
“胡鬧,什么時候輪到你們說話了,丟人現(xiàn)眼,還不下去。”
“大姐姐,你快別添亂子了,戰(zhàn)王會替你做主的?!?p> 白芷柔也滿臉擔(dān)憂,作勢就去拉白曇,可白曇閃身一避,白芷柔的手尷尬懸在了半空中。
“于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著胡鬧,快,把人帶下去?!?p> 薛氏也“好心”勸著。
“我,我聽茉葉的?!?p> 于氏握著白曇的手,咬咬牙,沒有理會旁人的話。
“本王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證明?!?p> 就在眾人都以為唐醉要發(fā)火時,他長腿交疊,靠在太師椅上,擺出一個舒愜的姿勢,修長的手指撥了撥茶盞,不疾不徐開了口。
這是,默許了白茉葉的話?
文良侯啞然,他有些琢磨不準(zhǔn)白茉葉和戰(zhàn)王的關(guān)系。
白曇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唐醉會答應(yīng)。
“薛夫人,麻煩你叫十幾名年輕的婢女,再準(zhǔn)備一套婢女服。”
薛氏打量了一眼白曇,又偷偷瞅了眼唐醉,這才開了口,把府里的婢女們都叫來了。
“我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宗譜上記得清清楚楚。換句話說,我要是出了事,國公府也難辭其咎。至于你們這些下人,樹倒獼孫散,這個道理,你們可懂?”
她聲音里,透著一股威勢,那群婢女們心底的輕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奴婢遵命?!?p> “來了,人來了?!?p> 文良侯聽到陣腳步聲。
一名身形矮壯的男子滿臉惶恐,走了過來。
“稟戰(zhàn)王,此人就是我們府里的馬車夫,叫阿虎。他人很老實,在府里呆了十幾年了?!?p> 文良侯示意馬車夫上前。
阿虎相貌平平,皮膚黝黑,在人群中并不顯眼。
他見了唐醉,束手束腳,還是文良侯讓他跪下,他才慌忙跪下。
“阿虎,數(shù)日前,可是你見到白茉葉騙著小郡主上了一輛馬車?”
“回王爺?shù)脑?,正是小的?!?p> “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當(dāng)真是白茉葉?”
“小的那時正在不遠處的街上,看得很清楚,那人臉上有七顆痣,是大小姐沒錯?!?p> “那你就和白茉葉當(dāng)面對質(zhì)。你放心,有本王在,你只管說實話。白茉葉,你上前……”
唐醉見身旁無人回答,一回頭,哪里還有白茉葉的蹤影。
“阿虎,你說你數(shù)日前見過我。那你可能在這些婢女中,找出我?”
那群婢女中傳來了白曇的聲音。
阿虎壯著膽抬起頭,一看,愣住了。
別說是阿虎就是唐醉看到眼前這一幕,也無語了。
十幾名國公府的婢女背對著唐醉和阿虎、文良侯等人,這些婢女都穿著一樣的桃色羅裙,白茉葉的聲音就是從這些這些婢女中傳出來的。
她們背對著眾人,眾人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
“這……小的蠢笨,這么多人一起,不好認?!?p> 阿虎撓撓頭,故作為難。
“人多不好認,若是只有一個人,你總能認得清吧?”
白曇也不惱火,再問。
“就一個人的話,小人一定認得。”
阿虎松了口氣。
“那我問你,比起白芷柔來,我比她高還是矮,比她胖還是瘦?”
白芷柔的臉上,一直掛著大方得體的笑,白曇這一問,她的笑凝固在臉上。
頓時,無數(shù)雙目光都落在了白芷柔身上。
“比柔小姐矮一些,也胖一些?!?p> 阿虎硬著頭皮答道。
唐醉的眸沉了沉,于氏憔悴的臉上有了神采。
白芷柔哭笑不得,這時,一道纖細的人影閃到了白芷柔身旁。
“說,是誰讓你污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