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我怎么能走!”琮樂不愿意走,但許曉卻不愿意讓任何人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被折了翅膀的天使,和廢物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搬著東西站在別墅區(qū)的門口,看著來往的車輛有些眩暈,果然,她連這點(diǎn)事情都忍不住。
無可奈何之下,許曉還是撥通了歐陽少恭的電話。
“喂,曉曉?”歐陽少恭關(guān)心的語氣讓許曉涼了一截的心臟暖了一些。
但是,她還是很難受,她嘆了口氣,“歐陽少恭,你能不能來找一下我?”
剛說完這句話,許曉抬起頭,就看見了正朝著她走來的歐陽少恭,歐陽少恭對著她揮了揮手,“看見我,驚喜嗎?”
突然間,許曉的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濕潤,這一哭倒是讓歐陽少恭驚慌失措的為她擦拭眼淚,“有什么好哭的呀,別哭,有我在?!?p> “你這樣,是沒地住了吧?”歐陽少恭突然間有些看不透霍北涼這個男人。
明明就是關(guān)心許曉,卻非要讓她遍體鱗傷,“我住的地方還有一間空屋子,要不你去那湊合湊合?”
反正他們兩個人不是第一次傳緋聞了。
盡管是到了這個時候,許曉還是很關(guān)心歐陽少恭,“可是,這樣不好吧,會給你帶來負(fù)面影響的?!?p> 他是影帝,是公共人物,不像她,已經(jīng)快要被解約了,這一切,都是拜霍北涼所賜。
“我給你打點(diǎn)錢,你找個距離我近一些的房子租,這樣我好照顧你?!睔W陽少恭不愧是國民老公,對誰都溫柔,細(xì)致入微。
而許曉也在網(wǎng)上查過了,她得的是子宮肌瘤,或許哪一天,她便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霍北涼這樣對她,也是她該受的。
許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由著歐陽少恭將她帶走。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之后,許曉準(zhǔn)備回到霍家拿回自己曾經(jīng)放在那兒的東西,剛剛推開久違的“家門”,一股審視的氣息席卷而來。
“昨天去哪了?”盤踞在沙發(fā)上霍北涼不怒自威,高貴而優(yōu)雅的拿著高腳杯微泯著紅酒。
許曉看向霍北涼的瞬間,還以為他在生氣,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霍大少爺將房子收回去,還問我去哪,是您的腦子不好使了嗎?”許曉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特意挖苦霍北涼。
“許曉!”霍北涼邪魅的冷笑了一聲,森骨寒意?!澳阋詾槲矣袝r間在這里和你逞口舌之快?你以為,你在我的心里還是以前那樣子?”
許曉心中壓根沒有半點(diǎn)害怕,“那又如何,我來這,也不是為了跟你趁口舌之快。”聲音有些發(fā)顫,但霍北涼并沒有聽出其中不甘的語氣。
霍北涼露出淺淺的微笑,微微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蕩起漣漪,仿佛是一朵血染的玫瑰。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許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是嗎,那你回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自己看?!崩淅涞娜齻€字在霍北涼的心里像是在耍性子。
他拿過許曉手中的文件,“解除關(guān)系協(xié)議”五個大字赫然在他的腦海里翻滾著。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許曉,你在和我開什么玩笑?”霍北涼突然間笑出聲,但是他的笑聲無比的讓人恐懼。
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是他來做主嗎,憑什么是許曉來?
許曉早就猜到霍北涼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yīng),“怎么了,霍總不是早就厭倦我了嗎,這樣也好?!?p> 說完這句話,許曉便離開了霍家,頭也不回。
夜晚的星空很耀眼,星星閃爍的光芒寄托著許曉的希望,她緩緩的抬起了頭,靜靜凝視著夜空,一個簡單的愿望脫口而出,“霍北涼,我愛你?!?p> 她的語調(diào)低沉又夾雜著一抹心酸,任誰聽到了都能感受到她對霍北涼滿滿的愛意,唯有霍北涼不懂。
若是她沒有子宮肌瘤,她一定會用盡全身力氣來重新追求霍北涼,可惜,這個病將她最后的希望壓垮。
看著許曉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霍北涼將手中的高腳杯狠狠摔在地上,“許曉,你最好不要后悔今天做的這個決定!”
他霍北涼從來沒有這樣子被一個女人羞辱過,許曉,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次日,許曉便回到了公司。
看見許曉,眾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避開她,許曉也沒有不開心,她來到負(fù)責(zé)人的辦公室,正巧看見了蘇淺,還有當(dāng)紅女明星陳思彤。
“負(fù)責(zé)人,你打電話找我?”許曉無視了她們兩個人,看著負(fù)責(zé)人。
她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被解約了,如果是,她虛心接受,但如果不是,她一定會竭盡自己全力認(rèn)真演戲,盡管都是些下三濫的劇本。
“沒什么,就是蘇淺想要辦一個“趴體”,你也一起吧?!必?fù)責(zé)人緩緩開口。
聞言,許曉看向蘇淺和陳思彤,別看這兩個長的絕美的人,但蘇淺私下有多么不堪,她比誰都清楚。
不過她現(xiàn)在的情形如果拒絕了,除了被說閑話還能怎么樣呢?
下午。
一行人來到了蘇淺置辦的宴會場地,陳思彤和蘇淺站在一起,成了宴會內(nèi)的一道風(fēng)景線。
“我沒記錯的話,許曉是你男人的未婚妻吧?!标愃纪淅溟_口,語氣中不難聽得出來有嘲諷的意味:“你要是對她下手,被你男人發(fā)現(xiàn)了看你怎么辦?!?p> 聞言,蘇淺完全不擔(dān)心這件事情,“怕什么,他有事出差了,沒有兩三天根本不會回來?!?p> 要不是因為這個,蘇淺也不會有那個勇氣舉辦宴會,而此時,許曉正坐在椅子上發(fā)著呆,絲毫不知道她臉上泛紅的樣子十分可愛,而她喝的那杯酒,是有問題的,不一會兒,許曉感覺到全身發(fā)熱,十分難受。
宴會中的幾個被蘇淺派來搗亂的男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許曉這個尤物,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清新帥哥朝著許曉走來,“你好啊,美女一個人?”
許曉抬眸,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長得不錯,但是在這酒吧出現(xiàn)的,又怎么可能會是什么好人?
想著,她又想到了霍北涼的那張臉,十分不耐煩,“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