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閨蜜
林紓小心拆著包裹上面的緞帶蝴蝶結(jié),又仔細(xì)拆開包裝紙,仔細(xì)得那張包裝紙拆下來的時候還是完整如初。
揭開盒蓋,里面還用絲綢包著什么。
林紓看了方智一眼,想從他眼里看出這究竟是什么禮物。
方智只是挑了眉,示意她繼續(xù)拆下去。
見他不肯告訴她,林紓只能又小心翼翼剝開絲綢包的抽帶。
里面如水的頭紗便傾瀉出來,光澤華美又昂貴。
“這是從法國訂來的,喜歡嗎?”方智問她。
林紓沒回答方智的話,因為現(xiàn)在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投擲在了面前的頭紗上。
她屏息將綢緞里面的頭紗全數(shù)拿出來,那頭紗像是水流一樣流淌而出。
還拿在手上就那么美,如果戴在頭上得美成什么程度?
林紓想了也這么試了,她捧著頭紗就去了穿衣鏡前,將頭紗戴上。
她的面貌瞬間被水光籠罩,模糊中透露出夢幻的感覺。
如果穿上婚紗再戴上買的頭紗發(fā)卡,林紓很難想象會是什么樣子,可能真的是仙女才會有的裝扮吧?
林紓看著鏡中的自己,腦子里有些迷糊地想著。
方智卻追了過來,將她的頭紗掀開露出她原本的面龐。
“蓋這么厚一層,也不怕被悶道?!狈街堑氖种改笾^紗,又輕輕一抖,那層頭紗瞬間被抖開。
原來,林紓剛才蓋的是重疊的頭紗,而不是一層的那種。
這次經(jīng)由方智的手蓋到頭上,再看鏡子里,才發(fā)覺這頭紗有多長,長得在身前到了腳踝處,在后背還曳地了半米,十分華麗。
林紓呆呆看著鏡中的自己,而方智攬住她的腰在她臉頰落下輕輕一吻。
婚禮日期越來越近了,林紓最近也很忙碌,拿過來的請柬樣子還有各色喜糖都挑花了眼。
方智雖然工作很忙,可下班回家也不會做甩手掌柜,而是和她坐到一起挑那些婚禮用品。
禮堂早就確定了,不過布置還沒布置下去,婚禮策劃書早就送到家里,可林紓還是沒敲定。
最后還是在西式婚禮和中式的傳統(tǒng)婚禮上起了糾結(jié)。
林紓想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買了婚紗,而方智也早就給她訂了頭紗,這一切都是西式婚禮的裝扮,那當(dāng)然是辦西式婚禮的會場更為合適。
可是看著紅色喜慶中式風(fēng)格的傳統(tǒng)婚禮現(xiàn)場,你說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方智手機(jī)握著咖啡杯走過來時,就看見林紓一直盯著中式傳統(tǒng)婚禮界面看。
“你若是喜歡,咱們就辦個中式的。到時候我再請幾個繡娘給你加急繡婚服就好了?!狈街钦f。
林紓搖搖頭,“算了,還是西式的吧?!?p>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她的語氣明顯低沉下來。
“要不然咱們就中西式都辦了,上午辦西式,晚上半中式?!?p> 林紓聽著方智這么說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可她抬起頭,看著方智的眼神卻察覺到,他根本就沒有在開玩笑。
林紓張了張嘴,才問道:“真的?”
“真的。”方智篤定地說。
“本來爺爺那邊的朋友就非常多,還有我有一些合作的伙伴,可能一個會場都不夠。上午下午都辦的話,人也能來得齊全些,只是咱們會累一些。”
林紓激動地一下子抱住方智,“方智,你真好!”
方智回抱住她,卻又抬手敲了下林紓的腦門。
“你該叫我什么?”他低聲問。
林紓低下頭,聲音如同蚊吶,“老公?!?p> “唔,聲音太小我聽不清?!狈街莻?cè)過耳朵裝模作樣道。
“老公?!绷旨偮曇舸罅诵?,臉也紅了幾分。
“誒?!狈街切χ貞?yīng)她,在她耳邊道,“老婆?!?p>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默默不言卻又溫情涌動。
婚禮在即,林紓卻越來越緊張。
和于文文煲電話粥時,于文文說她這個叫做“婚前恐懼癥”。
“你不是都和他領(lǐng)證了嘛,現(xiàn)在不過就是補(bǔ)辦一場婚禮,有什么可緊張的?”于文文在電話那頭笑話她。
那怎么能一樣?
上次領(lǐng)證就是匆匆忙忙的,也沒想著是認(rèn)真結(jié)婚,甚至兩個人都是陌生人,只是扯個證當(dāng)然在心里是不怎么在意的。
可是現(xiàn)在……
林紓承認(rèn),她有點兒喜歡方智了。
“嘖嘖嘖,姐妹,你這是墜入愛河了?。 庇谖奈脑谑謾C(jī)那頭干嚎。
“說好的永遠(yuǎn)做彼此的天使,可我的天使飛了一半跳了腳,撲進(jìn)別的男人的懷抱?!庇谖奈暮恐?p> 林紓聽著滿頭亂線,這都是什么跟什么?。?p> “結(jié)婚以后又不是不能做彼此的天使了。”林紓說到。
于文文在手機(jī)那頭卻不買賬。
“哼,結(jié)婚以后就一心撲在你那個丈夫懷里了,哪還記得我這個姐妹?”
林紓聽著于文文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語氣,就忍不住笑。
現(xiàn)在想想看,她與于文文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不下十年了。
要說十年前于文文還不是現(xiàn)在這般漂亮的模樣魔鬼的身材,而是一個穿著松垮校服的小胖妹。
那時候就是因為身邊旁,還一直在班里的角落待著一直很自卑。
有些天生壞種就會專挑這樣懦弱自卑的學(xué)生欺負(fù)。
有一天,他們在放學(xué)路上堵住于文文,一邊嘲笑著一邊攔住她往她身上丟紙團(tuán)。
林紓放學(xué)路上剛好看到這一幕。
而且她還看到剛才在他前面走的同班同學(xué),見到這一幕也并沒有停下來,只當(dāng)做看不見一樣,繼續(xù)有說有笑往前走。
林紓都要氣炸了,一個個的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見不得有多好好學(xué),欺負(fù)人倒是個頂個的能干。
她也不慣著他們,直接走到那幫人面前,將后背的書包往地上一甩。
“于文文我罩了,我看誰敢欺負(fù)她!”林紓說著又從書包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杵在地上,大有一副有人敢動于文文,她就要用棒球棍砸破別人的腦袋那種架勢。
林紓平時不怎么打架,可如果有人敢欺負(fù)到她頭上她也是絕對不慣著的。
而且就那么幾次的打架,在學(xué)校里林紓也出了名。因為她是有名的敢下黑手的,真能將欺負(fù)她的人打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