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雙方矛盾
“快起來。”于文文道。
穆海天:“我說了,除非你親我一下,否則我不會起來的?!?p> 于文文:“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p> 穆海天繼續(xù)躺倒在沙發(fā)里,大有賴在這不走的意思。
于文文氣得不輕,卻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將他放在沙發(fā)那兒,只當那邊是空氣。
……
這邊,林紓跟著方智回到了久違的家。
看到和她離開時擺設得相差無幾的家,林紓卻還是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方智一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桌子上沒收好的酒瓶,他生怕林紓看到嫌棄,一個箭步就沖上去趕緊把酒瓶扔的扔倒的倒,最后還拿出黑色垃圾袋將它們?nèi)渴諗n起來。
林紓進了門就在思考家里到底是哪兒不一樣了,站著太累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方智收拾。
在手在摸到沙發(fā)皮面的時候,林紓很快找到了答案。
剛觸碰到沙發(fā)時,她就覺得觸感不對,再一抬手看掌心,上面已經(jīng)蹭上了一層灰。
這個房子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這沙發(fā)上都落了一層厚灰,就差一只勤勞的蜘蛛在上面織網(wǎng)烘托一天破敗氛圍。
方智剛收拾完酒瓶子,回過頭就看到林紓看著自己的掌心發(fā)呆,他走過去一看,就見到林紓白嫩的小手上沾了一層厚灰,余光又看到皮質(zhì)沙發(fā)上面的手印子,當時臉色就變得窘迫起來。
林紓憋不住問道:“你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住了嗎?怎么會有這么厚一層灰?”
“不是。”方智道,“我天天回家住的。只不過前一段時間沒有你在家,我沒有心思收拾家里?!?p> “所以這才……”剩下的話,他沒繼續(xù)說下去,可是林紓看著這滿室狼藉,她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所以我不回家,你就會變成囤積狂嗎?”
林紓想到之前看到國外電視節(jié)目上播出的各種有囤積癖好的囤積狂,他們家里地上滿是垃圾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還能找出變質(zhì)了五六年的餐盒。
她感覺方智就有變成囤積狂的潛質(zhì),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今天住在房子里,卻連有灰塵都察覺不到,餐桌上還亂糟糟地橫放著酒瓶,上面還有宿醉的痕跡。
這一切痕跡都顯示著方智最近一段時間的頹喪。
林紓也明白他在為什么事情憂心,想到這兒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兩個人怎么就走到了這種地步,好像做什么都是在互相折磨。
方智趕緊解釋道:“那也不至于,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所以沒來得及兼顧家里。”
林紓也沒再說話,只是起身進了衛(wèi)生間,不一會兒就從里頭走了出來,出來時手里還拿著一個擦灰的抹布,二話不說就開始幫忙收拾起家里。
方智連忙上去攔,可攔了幾次可就是阻擋不了林紓的執(zhí)拗。
他為了攔住林紓,只能自己加快干活的速度,不過一會兒工夫,兩個人就把一整個房子都收拾出來。
“你歇一會兒吧。”方智擔憂地望向林紓,“身體沒事兒吧?”
林紓手拄著掃帚,微微有些喘粗氣。
看來還是月份大了,身子重了,以至于干這么輕的活都要歇一會兒,喘會兒氣。
“能有什么事兒。即便是懷孕也需要運動一下的,不然身子太重了反而對生產(chǎn)不利?!绷旨倹]好氣道。
其實林紓也不見得是對方智生氣,她更多的還是對現(xiàn)如今自己身體這么羸弱而生氣。
聽林紓語氣不善,方智趕緊閉嘴,生怕惹她生氣。
林紓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脾氣確實像是火焰筒,只要稍微有點兒火星子就炸,對于方智完全就是誤傷。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現(xiàn)在的脾氣是針對所有一切靠近我的人,甚至包括我自己?!绷旨傉f道。
方智:理解,尊重。
這邊兩個人算是達到了一種默契的平衡,可于文文和穆海天那邊就不一樣了。
于文文再催眠自己,也沒法欺騙自己,家中客廳里還躺著一個大活人的事實。
雖然兩個人之間是男女朋友,可是畢竟還沒相處多長時間,男方就在女方家里住宿的話,于文文還是不能接受的。
她看著穆海天在那兒耍無賴,只好從倉庫里拿出買了就一直沒用過的推板車。
拿那個推板車直接一鏟一推,連人帶沙發(fā)一起都能推動。
穆海天感受到了身下沙發(fā)的移動,他趕緊睜開眼睛,差點兒從沙發(fā)上蹦下來。
“怎么樣?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不離開沙發(fā)的話,那我就鏟著你出去?!庇谖奈奶鹣掳驼f道。
穆海天蹺起二郎腿,兩手扶住沙發(fā)兩側,基本就是打定主意不動彈了。
這舉動把于文文都給氣笑了,既然穆海天這么無賴,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她讓他沒臉了。
于文文直接連沙發(fā)帶人用推板車鏟了出去,在卸貨的時候,因為不熟練沙發(fā)直接就向一側傾倒,即便是這樣穆海天依舊一動不動。
看到穆海天就這么倒下去,于文文也慌了,趕緊上前去扶。
于文文扶起穆海天,看他身上沒有什么大礙,今天是手被擦傷了一塊,她也就放下心,使勁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來泄憤。
“你傻?。∵@個時候不躲干什么,就非得要摔那么一跤嗎?”于文文恨不得罵他。
穆海天卻道:“說好的事情怎么反悔?說好的不離開那個沙發(fā),那就是不離開,不管那個沙發(fā)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離開。”
他看著于文文的眼神帶著柔情,話語中的意思說的哪里還是什么沙發(fā)?明明就是在借物喻人。
你們被他的一番話繞蒙了,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他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你挺大的人,還是公司老板。怎么會這么幼稚?”于文文實在沒有耐心,繼續(xù)陪他玩下去。
“今天太晚了,該睡覺了。如果時間沒有這么晚,我今天肯定要讓你見識到什么叫做人心險惡。”于文文說著,言語赤裸裸地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