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的前廳里。
唐玉彩將客人們?nèi)堪才磐桩敽?,遠遠的便瞧見了從后院回來的阮佩婷。
她雙手置于身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那一處,臉上掛著一幅欲言又止的感覺。
唐玉彩看了她一眼,交代了下人一定將前廳打掃干凈,隨后便向屋外走去。
“怎么了,大晚上的蚊蟲多,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喂蚊子?!?p> 唐玉彩大步來到阮佩婷的身邊,伸出雙手落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摸索兩下,眉頭微蹙,帶著一副長輩對晚輩關(guān)懷的語氣。
阮佩婷朝她微微一笑,搖搖頭:“哪里,后院很干凈哪里會有蚊蟲啊?!?p> 霍家老宅雖然坐落在半山腰,后院的花草樹木也不少,但是打理妥當,別說蚊子了就連小蟲子也沒見著一個。
阮佩婷面露糾結(jié),欲言又止的看了唐玉彩一眼。
她眼底的情緒太過明顯了,一下就被對方捕捉到。
當下,唐玉彩牽住她的手。
“正好你過來,陪我一道去走走,今晚吃的沒消化,正好去走走消食去?!?p> “好呀?!?p> 阮佩婷配合的答應(yīng)了一聲。
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一面往后院走去。
霍家老宅甚大,甚至在后山還有一處觀景臺,從高處往下看去可以俯瞰大半個容市的風景。
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快后半夜,山上的溫度有些涼了。
唐玉彩和阮佩婷走上觀景臺的時候,阮佩婷順手便將自己手上的坎肩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并說道:“夜里山上涼?!?p> 唐玉彩沖她笑了笑,隨即拉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攥在手里。
“還是你懂得體貼人,你這么的乖巧懂事,只是可惜了啊……”
她并沒有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但就是這樣欲言又止的模樣,才是最令人抓心撓肺的。
阮佩婷撇開視線,眼中復(fù)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下一秒,她已經(jīng)看向觀景臺下的景色,紅唇微抿。
“對了,你剛才好像是要和我說些什么,現(xiàn)在這里沒人了,你可以說了。”
唐玉彩倒也沒有繼續(xù)在先前那件事情上說太多。
倒是話鋒一轉(zhuǎn),又說回了她先前憂心忡忡的那件事情上。
只是,阮佩婷聞言,再度抿緊了唇,松開握住她的手,轉(zhuǎn)身扶住了一側(cè)的扶手。
“夫人,有件事情可能由我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太好,但是事關(guān)整個霍家的臉面,我也是猶豫了一晚上才決定要與您說的?!?p> 唐玉彩眉頭一皺,“既然事關(guān)霍家,那在我面前也就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了,你說便是。”
“那位宋小姐她……”
展臺角落里,正在小憩的霍嬌被外頭的一陣說話聲吵醒。
她揉揉眼睛,俏麗的小臉上還掛著而被吵醒后的不耐煩。
只是她還沒來得將自己的起床氣發(fā)出去,便聽見其中一道說話聲里隱隱約約的好像夾雜著自己母親的聲音。
霍嬌一面揉著眼睛一面從位置上坐起來,伸脖探頭的往外頭看去。
因為距離與燈光的原因,外面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正坐在角落里頭的她。
“我敢肯定那天陪您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位宋小姐,只不過當時她從產(chǎn)科出來,實在叫人不得不多想,先前那位安小姐就曾發(fā)生過不好的流言蜚語,現(xiàn)下這位宋小姐也……”
“若只是我看差了眼也就罷了,可我仔細回想辨別過了,的確是這位宋小姐,晚上我實在不放心已經(jīng)托朋友去查了,得到的結(jié)果,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只明說就是?!?p> 唐玉彩面無表情,阮佩婷看著她,一時間也實在是捉摸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只能順著自己的話茬繼續(xù)道:“宋小姐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左右,那時候的啊岑剛從國外回來,與這位宋小姐根本并不相熟,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