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嗚呼,嗚呼”蜢狗突然跳到束寧身旁狂嗅。
“別叫了,別叫了!”男人跑到蜢狗的面前,心想“你還真記仇,就算你知道是因?yàn)樗?,你沒有喝上滿碗的血,你也不該站在人家身旁,不停的叫?!?p> “嗚呼,嗚呼,嗚呼”此時(shí)的蜢狗對(duì)著束寧不斷的狂叫。
“別叫了,別叫了”男人想將蜢狗拽到一旁,沒想到蜢狗跟本不給他機(jī)會(huì),直接開始左右暴跳,撕咬束寧的衣袖。
恰恰爾見狀立馬掐住蜢狗的尖尖的嘴巴,對(duì)男人說道“要是在敢讓它靠近我們,我就將它的下巴掰碎?!?p> “你放心,蜢狗不會(huì)無緣無故傷人。我這……這就將它拽走?!蹦腥梭@慌的的回道。
“帶它離開”恰恰爾又喊道。
“好好好,我?guī)x開?!蹦腥艘娮雷由线€有半碗羊湯,直接一口氣將羊湯喝完后,跟蜢狗商量道“這里人太多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你也聽到了,他要掰碎你的下巴?!?p> “嗚呼……嗚呼……”蜢狗聽到恰恰爾的話后,咆哮的聲音立馬含在喉嚨里,哼吭唧唧的看向恰恰爾。蜢狗也不敢在上前去咬拽束寧的衣衫。只是在束寧身邊來回跳動(dòng),呲牙咧嘴,表情兇狠,做好隨時(shí)攻擊的準(zhǔn)備。
“這狗為何只對(duì)姐姐不停的叫?”天涯海海不解的問道。
管彌章看了一眼一耳兩尾的蜢狗,心想“狗的鼻子最靈,莫不是它聞到了什么?”
“走,我們走。”男人拽著蜢狗的一只耳朵,厲聲喊道。
“嗚呼……”蜢狗一邊偷看恰恰爾,一邊連眼睛都不眨,死盯著束寧不放。
“走??!”男人心想“蜢狗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嗚呼,嗚呼,嗚呼”蜢狗又瘋狂的咆哮起來。
束寧站起身來,抽出腰間金卜劍。當(dāng)劍尖指向蜢狗時(shí),蜢狗感覺到金卜劍上的無限殺氣,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別激動(dòng),別激動(dòng),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蹦腥藫踉隍旃访媲埃瑢?duì)束寧說道。
“你還不趕緊將狗牽走,不然我這個(gè)姐姐暴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天涯海海添油加醋的對(duì)男人說道。
“這里是鬧市,讓它不許在亂叫,否則后果自負(fù)?!笔鴮幰仓皇窍雵樆樆r旃范?。
“是是是,我不會(huì)在讓它亂叫?!蹦腥速r笑道。
“這只狗長的不想狗,到像是一只狐貍!”老大爺又見蜢狗長了兩條尾巴,驚奇的又說道“這只狐貍竟然有兩條尾巴,真是難得一見!”
“離它遠(yuǎn)點(diǎn)”旁邊的老大娘見自家老頭見兩條尾巴的狗新奇,欲要走上前近距離觀察,一把拽住老頭子的胳膊,阻攔道“別惹它,兇著呢!”
“嗚呼,嗚呼,嗚呼”蜢狗又突然暴跳的吼叫起來。
“閉嘴”男人轉(zhuǎn)身對(duì)蜢狗怒吼道。
蜢狗愣在原地,低下頭,微抬眼,夾起自己的兩條尾巴,無奈的安靜了下來。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對(duì)著別人一直叫個(gè)不停?!蹦腥艘贿厯崦旃凡鳖i上的毛發(fā),一邊輕聲細(xì)語的對(duì)蜢狗說道“別叫了,我一個(gè)人可打不過他們,聽話,我們走吧!”
“嗚呼……”蜢狗看了一眼男人,又看向束寧,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無奈!
“別怕,她不會(huì)對(duì)你怎么樣的?!蹦腥艘姞钜詾轵旃放率鴮幨种械膭?,所以又轉(zhuǎn)身對(duì)束寧說的“小娘子把劍收了吧!我這就帶它離開?!?p> “嗚呼……”蜢狗不愿走,它想留在恰恰爾身邊,也因?yàn)槭鴮幧砩嫌胁桓蓛舻臇|西,蜢狗想將束寧身上的東西咬下來。
“你不走是吧!那你就別怪我對(duì)你下重手?!蹦腥酥苯邮钩鲎约簩?duì)付蜢狗的殺手锏,繞到蜢狗身后,拽起蜢狗的兩條尾巴,硬生生的將蜢狗倒著拖走。
“嗚呼……”蜢狗哀怨的看向恰恰爾,有那么一刻,恰恰爾似乎跟蜢狗心意相通。
“?”恰恰爾似乎也同蜢狗一樣,能感覺到束寧身上有什么東西存在,暗地里觀察束寧,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嗚呼……”眼看著蜢狗要被男人拖走,束寧突然悶哼一聲。
“怎么了?”恰恰爾第一時(shí)間擔(dān)心的問道。
“好像有東西咬我?”束寧將金卜劍放回腰間,回道。
此時(shí),蜢狗從男人手中掙脫出來,似箭竄到束寧身邊,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扯咬下束寧的半只衣袖。
恰恰爾伸掌欲要打向蜢狗,心中有所遲疑,就在遲疑之時(shí),從蜢狗扯下的衣袖里,掉下來一個(gè)疊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只見從平安符中爬出,一個(gè)透明如水,粘軟的小蟲子。
透明的小蟲子似是粘液,更似一灘水,在地上快速蠕動(dòng)。
“嗚呼,嗚呼,嗚呼”蜢狗見狀,暴跳自己的身體,前后左右的阻攔小蟲子的離開,對(duì)著透明粘軟的蟲子一頓狂叫。
因?yàn)轵旃返淖钄r,小蟲子逃不掉,無路可走,最后又隱藏在平安符下。
此時(shí)的束寧全身迅速的起干皮,渾身如火滾燙,發(fā)絲散出炙熱的白煙。
恰恰爾抱起束寧,對(duì)賣羊肉泡饃的老大爺喊道“有水嗎?水缸在哪?在哪?”
“有有有”老大娘推擁一下,旁邊嚇傻的老大爺,趕緊回道。
“帶我去”恰恰爾抱起束寧,跟著大娘來到水缸處,直接抱著束寧跳進(jìn)水缸之中。
“沒想到又被你躲過一劫?!币粋€(gè)頭發(fā)拖地的女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原來,給束寧平安符的人是贏善,她將自己養(yǎng)的呲烈軟蟲放到平安符內(nèi),是想悄無聲息的將幾個(gè)人解決掉,沒想到被蜢狗識(shí)破!
“是你”天涯海海跳到贏善面前,剛想抽出自己腰間的藤鞭,想起藤鞭被人奪走,看到羊肉湯鍋,直接掀翻湯鍋,往贏善的身上招呼過去。
贏善不動(dòng)也不躲,只一個(gè)眼神,飛過去的滾燙湯水和一口大鍋,直接停止不前。贏善歪著頭,嘲笑著,只見停止在空中的湯水,像是撞到墻,直接反轉(zhuǎn),向天涯海海撲灑過去。
管彌章見狀,直接撲到天涯海海的身上,剛好擋下了所有滾燙的湯水。
“你……你怎么這么傻,你忘了嗎?我有金芽護(hù)體,傷不到我的!”天涯海海見管彌章褶皺著眉頭,又說道“很燙吧!”
“嗖”的一聲,男人從天涯海海身后跳出,接下離管彌章后背只有一寸的大鐵鍋。
“真沉”男人翻轉(zhuǎn)著自己手中的大鐵鍋,又在一次的掄向贏善。
這一次,贏善接下大鐵鍋,微笑著,將大鐵鍋揉成一個(gè)鐵球,砸向男人。
“誒呦,不好!”男人驚慌時(shí),只見蜢狗飛跳到男人面前,將男人撲倒在地,鐵球從蜢狗和男人的腦袋上飛過,砸向水缸之中的兩個(gè)人。
“嘭”的一聲水缸碎裂一地。
恰恰爾抱著束寧跳出水缸,將鐵球踢向一旁。
眾人驚呆,本來熱鬧非凡的街道,瞬間鴉雀無聲。
“老頭子,快跑?!崩洗竽镒鹂瓷笛鄣睦项^子,喊道。
“我的鍋……”老大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向已經(jīng)成球的大鐵鍋。
“啊……”待眾人緩過神來時(shí),瞬間向四周逃散。
恰恰爾伸出手掌,掌心升騰冷焰,直接將平安符底下的呲烈燒焦成一張干皮。
“……”贏善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恰恰爾,向后退了一步,對(duì)管彌章說道“沒想到你身邊還有這等高手!”
管彌章臉上露出神密的笑容,對(duì)贏善說道“你的手段向來惡毒狠辣,讓人防不勝防,不過你忘了,你師父曾經(jīng)可是我爹的暗衛(wèi)。就憑你,還嫩了點(diǎn)?!?p> 管彌章剛說完,閃著腥臭的毒箭,從四面八方射向贏善。
“小心”管彌章帶著天涯海海向后退了數(shù)步。
贏善冷靜相對(duì),甩動(dòng)自己如瀑布一樣長長的頭發(fā),發(fā)絲在空中飛舞,分成一股一股,滿頭長發(fā)瞬間分成百股,卷起從四面八方射來的毒箭。
毒箭似雨,密密麻麻的朝著贏善一個(gè)人飛射而來。
贏善的烏黑頭發(fā),似是百爪,靈敏的上下左右卷縮,百箭幾乎同時(shí)被贏善接住。
贏善在瞬間為自己搭成一個(gè)箭盾,同時(shí)將毒箭反射回去。
暗處有不少人被毒箭射死,從房頂滾落下來。
“我們走”管彌章拽著天涯海海,對(duì)恰恰爾和男人說道。
“解藥,給我解藥?!鼻∏柨戳艘谎凼鴮?,沖贏善喊道。
“沒有解藥”管彌章回道。
“沒有解藥,姐姐要怎么辦?”天涯海海問道。
“沒有解藥?不可能。”恰恰爾見束寧的臉半張著一層薄薄的乳白色干皮,又見束寧的嘴唇已經(jīng)脫落下來一層干皮,焦急的又喊道“解藥,我要解藥?!?p> “我可以救她”管彌章又對(duì)恰恰爾說道。
“救她?。】禳c(diǎn)救她?!鼻∏柦辜钡膶?duì)管彌章喊道。
“你放心,她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xiǎn),我們先離開這里?!惫軓浾乱娺h(yuǎn)處來了一群官兵,對(duì)恰恰爾說道。
“……”恰恰爾只好抱著束寧跟著管彌章走。
“站住”幾個(gè)人身后傳來馬蹄聲,還有一聲熟悉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