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的珍視和深情被秦老太爺看在眼里,他欣慰的笑了下招呼眾人繼續(xù)吃菜。
眾人剛撂下筷子,外面就傳來了嘈嘈嚷嚷的聲音。
一道尖細嗓音傳進飯廳:“圣旨到!”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意。
姜憶憶整理了一下裙擺,隨后偏頭看了時陵一眼,她微微一笑,心底的愉悅難以壓抑。
時陵同樣也是如此,他輕握了一下姜憶憶柔軟的小手,隨后和她并肩走到了院子里。
一見時陵和姜憶憶出來,李德福一張老臉笑成了花,他從旁邊的小太監(jiān)手里拿過圣旨,滿臉喜色道:“宜和長公主,丞相時陵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之愛女宜和長公主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p> “丞相時陵,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與長公主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賜宜和長公主與丞相結為夫婦,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p> “欽此!”
“謝陛下隆恩?!北娙诉凳椎?。
見眾人站起了身,李德福把圣旨遞給姜憶憶:“老奴就先在這里恭喜公主和丞相大人了?!?p> 姜憶憶從李德福手里接過圣旨,笑道:“多謝公公?!?p> 時陵摘下腰間的荷包放在了李德福的手里:“這是本官和公主的心意,公公拿去吃酒吧?!?p> 李德福顛了顛荷包的份量,連忙笑瞇瞇的道謝:“多謝公主,多謝大人,老奴告退。”
回到正廳以后,姜憶憶坐在椅子上拿著那道明黃的圣旨發(fā)呆。
見姜憶憶發(fā)呆,時陵笑了下,他戳了戳她白凈的額頭,含笑問道:“想什么呢?”
姜憶憶回過神,她抿了抿唇:“沒什么?!?p> 她只是感覺有些不真實,從昨天時陵當著眾人的面請旨時那份不真實就存在,直到今天她手里拿著圣旨她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
幾天前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和皇帝死磕,沒想到?jīng)]過多久他就給他們賜了婚。
時陵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握住姜憶憶有些冰涼的小手,調笑道:“怎么,公主對臣這個駙馬不滿意?”
一聽這話姜憶憶連忙搖頭,她怎么會不滿意,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見她搖頭,時陵微微挑眉,一雙丹鳳眼認真的盯著她:“那就是公主感覺臣不夠英???”
姜憶憶有些急了,她微微瞪大了眸子,認真的解釋道:“沒有!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咳咳?!鼻胤匠幈е直酆谥樓辶饲迳ぷ印?p> 看著一雙雙盯著他們的眼睛,姜憶憶咬了下唇角,輕輕的推了推時陵的肩膀。
時陵抬手捉住了她的小手,漫不經(jīng)心的拿在手里把玩著。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姜憶憶那些小情緒也消失不見了,她看向秦方硯,嬌聲道:“表哥可是嗓子不舒服?”
秦方硯捂著自己的胸口,唉聲怨氣的說道:“我何止嗓子不舒服。”
沒等眾人問他怎么了,秦方硯便接著道:“我見不到我的嬋雨,我渾身都不舒服?!?p> 眾人:……
秦夫人沒眼看他,她看向姜憶憶,柔聲問道:“阿憶,那姑娘的事可有著落了?”
姜憶憶昨天差人打聽到了一些,今天來也正想說這件事,聞言便點頭。
秦方硯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他期待的看著姜憶憶:“怎么樣?嬋雨能不能在我離京前出宮?”
看著秦方硯的樣子,姜憶憶抿了抿唇,她有些為難的說道:“恐怕是不行?!?p> 秦方硯也料想到了,他擺了擺手:“沒事,大不了我就多等幾年唄?!?p> 姜憶憶突然有些不敢說了,她實在是怕表哥失望,但她不說秦方硯早晚也會知道,她嘆了口氣,道:“嬋雨姑娘做了齊嬪的義女,父皇封她為佳欣公主?!?p> “什么?”秦方硯突然站起了身,他大步走到姜憶憶面前,不可置信的問道:“這可是真的?”
在秦方硯的目光中,姜憶憶緩緩的點了點頭:“嗯?!?p> 平民被封為公主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和親。
秦方硯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跌坐在了椅子里,喃喃道:“陛下要她和親么?”
可以看的出來秦方硯是真的用了真心的,姜憶憶不忍道:“表哥?!?p> 秦夫人也沒想到會突然出了這種變故,她看向姜憶憶:“可確定了?”
姜憶憶搖了搖頭:“沒有,父皇身邊的人口風緊,我也只打聽到了這些,不過父皇不一定會送嬋雨姑娘去和親?!?p> 見事情還有轉機,秦方硯原本灰沉眼睛微微有了些亮光,他紅著眼眶看向姜憶憶,眸子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陳家?!睍r陵冷不丁開口,他看向秦方硯:“陳書淮想求娶阿憶,但是陛下沒同意?!?p> 聽完時陵的這番話秦家眾人也明白了為什么紀嬋雨會被封為公主。
陳書淮的名聲怎么樣京城里的人都清楚,皇帝自然是不肯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但陳家的兵權是塊肥肉。
秦老太爺捋了捋胡子,沉吟道:“陳家這是在向陛下示弱?這不像敬陽侯的一貫的作風?!?p> 秦方硯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接話道:“皇后有孕了?!?p> 秦老太爺突然沉默了,他看向時陵,隨后又看向秦方硯,半響,突然笑了一聲:“竟是如此?!?p> 秦夫人聽不懂這些,她只知道陳書淮不是個好歸宿,雖然沒見過那姑娘,但她心疼兒子,她含著淚看向姜憶憶:“阿憶,還有沒有什么法子啊?”
“有?!苯獞洃淈c頭,她知道陳書淮的為人,所以打心底里想把紀嬋雨救出來。
像是知道姜憶憶要說什么一樣,時陵看著她道:“已經(jīng)解決了。”
姜憶憶怔了一瞬,她看向時陵:“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自然?!睍r陵點頭。
“你們說的是什么?”秦方硯忍不住了,他湊到二人面前,急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