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隋安里完全不在乎比賽結(jié)果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忙起來確實沒功夫顧及。
她在兩個節(jié)目組之間來回穿梭,絕對是電視臺最忙碌的人了。
好在肖展他們還算給力,確實能幫她不少忙,彼此間也培養(yǎng)了工作默契。
倒是杜寒工作有些不太走心,攝像的時候眼神空洞,半天都不知道動一下。
隋安里恰好來巡視,看的眉頭直皺,直接叫停拍攝把人喊到一邊。
劈頭蓋臉的問道:“你是怎么回事?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是想要所有工作人員都跟你一起耽誤時間嗎?”
隋安里平時相處好說話,遇到工作上的事情卻毫不含糊。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她都會批評指正,工作上要求極高。
杜寒有些歉疚的低下頭,臉上滿是疲憊。
“不好意思隋導(dǎo),我因為一些私事沒休息好,咱們重新來過?!?p> 隋安里嚴(yán)肅道:“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來,我看好你的能力,但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機會,這輩子也就這樣了?!?p> 杜寒心里五味雜陳,既高興隋導(dǎo)對他能力的肯定,又因為她的批評不是滋味。
“隋導(dǎo)對不起,我知道該怎么做的,一定不會影響工作了?!?p> 隋安里點點頭,有些話她點到即止,都是成年人,她又沒有好為人師的嗜好。
兩人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繼續(xù)工作,就看見肖瀟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她滿臉兇相,話都不說,沖過來就是一巴掌打到杜寒臉上。
隋安里跟杜寒站的近,連她都被波及的差點摔倒。
肖瀟就好似潑婦一樣,抓著杜寒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道:
“你憑什么要跟我分手?只有老娘甩了你的份,你說分手就分手嗎?”
杜寒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本來他就因為做出分手的決定,心焦內(nèi)疚一晚上睡不著覺。
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打,心頭竄出一股無名火來。
他眼神森冷,壓抑著怒火說道:
“本來你就對我不滿意,勉強接受跟我在一起,平時也對我頤指氣使,現(xiàn)在我成全你,放你自由,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肖瀟嘲諷道:“追我的時候跟條狗一樣跪舔我,現(xiàn)在突然就不要了,是不是跟我哥一樣,看上這個賤女人了?”
她指著隋安里,口不擇言的罵道。
肖展跑過來就聽到她這么一句話,氣的呵斥道:
“肖瀟,你說的是什么屁話,快跟隋導(dǎo)道歉!”
肖展的語氣極重,他顧不了其他人怎么想的,只想制止妹妹亂說話。
肖瀟氣憤道:“哥,我才是你親妹妹,我現(xiàn)在被人甩了,你還不準(zhǔn)我發(fā)泄發(fā)泄脾氣嗎?我又沒說假話,他就是見異思遷看上這女人了。”
看著指到自己面前的手指,隋安里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她感覺肖展這妹妹就是腦子不好,罵到她家門口來,隋安里要是還能忍就不是她了。
直接一巴掌將她手指拍落,鄙夷的說道:
“你要是再沒分寸亂指亂點,我不介意掰斷你手指,教你做人。”
肖瀟捂著被打疼的手背,紅著眼睛說道:
“就是你不要臉到處勾搭,不然杜寒不會跟我分手?!?p> 隋安里對這樣的人倍感厭惡,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杜寒,肖展,這個女人請你們自己解決好,要是解決不好,就不用來我節(jié)目組上班了,臺里不缺導(dǎo)演和攝像師。”
說完,隋安里看都不看肖瀟,轉(zhuǎn)身就離開。
肖瀟氣沖沖的要去拉扯她,“你跑什么?到處勾搭人,現(xiàn)在還想跑,沒門!!”
肖展剛才被隋安里冷漠疏離的眼神驚到,他氣惱的一巴掌打到肖瀟臉上。
“你瘋夠了沒有?還想砸了我飯碗嗎?我的工作要是被你弄沒了,我打斷你的腿?!?p> 肖瀟臉色一變,她是了解她哥的,肖展一生氣她就不敢放肆了。
“哥,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是杜寒要甩了我,你不為我出氣,還來教訓(xùn)我,真是太過分了?!?p> 肖展嘆了一口氣,語氣稍微和緩了一些。
“肖瀟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并不是那么喜歡杜寒,分手也不是壞事,就別再鬧了,趕緊回去吧?!?p> 杜寒被她鬧得徹底死心,當(dāng)著肖展的面,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打你也打了,氣你也出了,以后就不要聯(lián)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對杜寒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工作。
肖展看著杜寒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怪自家妹妹沒有福氣。
隋安里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很是不高興,一連幾天看到肖展和杜寒就來氣。
偏她又不能把這種不滿的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憋的有點臉臭,倒是被蔣臺長取笑了一下。
好在,抑郁了幾天,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她參加的那個音樂視頻制作大賽的結(jié)果出來了,不出意外她拿了個一等獎的好成績。
而張導(dǎo)的參賽作品,連前三都沒排上,只拿了個安慰獎。
蔣明利看熱鬧不嫌事大,得知成績以后,特意把隋安里叫過來,一起給張導(dǎo)打電話。
一共撥出了三通電話,只有最后一通他才接聽。
蔣明利戴著老花鏡,一看接通了,趕緊開口問道:
“老張啊,比賽結(jié)果你知道了吧?怎么樣,要不要愿賭服輸?!?p> 他話里的幸災(zāi)樂禍太明顯了,張導(dǎo)聽了氣的想吐血。
他剛才跟他老婆又在家里干了一架,他不敢動手,又被他老婆打的鼻青臉腫。
家里也打的稀巴爛,她老婆帶著行李去她兒子那里了,估計暫時是不會回來了。
現(xiàn)在他孤家寡人一個,沒什么好顧忌的。
“蔣明利,我看了比賽結(jié)果,你放心我愿賭服輸,以后都不會去茂川經(jīng)視。”
蔣明利倒是沒料到他這么爽快,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么了。
張導(dǎo)接著追問道:“我想知道,她作品里的原創(chuàng)音樂是誰寫的?”
就算是輸了,他也想輸個清楚明白。
隋安里開口說道:
“音樂是我自己創(chuàng)作的,我小時候就跟我媽學(xué)音樂,所以作詞作曲稍微會一些?!?p> 張導(dǎo)聽了啞口無言,作品他也看了,要說只是稍微會一點作詞作曲,那讓專業(yè)搞音樂的人怎么活。
嘆了一口氣,張導(dǎo)不得不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真心說道:
“輸給你我不冤,是我自己不自量力,算了,不打擾你了?!?p> 蔣明利還有些回不過來神,他是想看笑話的,結(jié)果這倔老頭自己承認(rèn)輸了,多少覺得有些掃興。
隋安里也不管蔣臺長怎么想,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安赫打來的。
“隋導(dǎo)……咱們的歌在網(wǎng)上火了,有很多經(jīng)濟公司給我打電話,要跟我簽約?!?p> 安赫的聲音激動,甚至還帶著顫抖,他這幾天一有時間就在官網(wǎng)上查看比賽結(jié)果。
雖然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工作生活,但心態(tài)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那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整天如影隨形。
終于,他在網(wǎng)上看到了夢寐以求的消息,看著自己唱的歌播放量日益劇增,看著網(wǎng)上暴增的好評,激動的無法平復(fù)。
強大的網(wǎng)友很快就扒出了他工作的店,居然真的有人特意到店里來聽他唱歌,還有很多經(jīng)濟公司來找他簽約。
安赫知道,他一炮而紅,未來就真的不一樣了。
可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恨不得立刻簽下合同正式出道,可終究還是忍不住打電話想問問隋導(dǎo)的建議。
隋安里聽到他這么說并不覺得奇怪,歌曲獲獎后,安赫有機會出道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
他能打電話過來,倒也正常。
“恭喜你,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隋安里并不喜歡替人瞎出主意。
安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是想簽經(jīng)濟公司的,畢竟我什么都不懂,但是經(jīng)紀(jì)公司的坑也很多,我不敢輕易做決定?!?p> 在這個財閥掌控資本的社會,他要是隨便亂簽約,只怕連人身自由都沒了。
隋安里嗯了一聲,“你的顧慮是對的,待會兒你把找你簽約的公司名稱發(fā)給我,我會幫你調(diào)查清楚他們的底細(xì),然后你在做選擇?!?p> 安赫一聽感激的說道:
“謝謝隋導(dǎo),我都聽你的,或者隋導(dǎo)可以自己成立公司,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愿意簽約的?!?p> 隋安里一愣,她目前是沒有這個想法的,便誠實道:
“目前我還在起步階段,成立公司或許可以立足,但短時間內(nèi)恐怕沒辦法壯大,我不想耽誤藝人的時間?!?p> 安赫聞言心里有了數(shù),他開口道:
“那我暫時少簽約幾年,后面還是想跟著隋導(dǎo)一起?!?p> 隋安里笑了,調(diào)侃道:
“你就這么信任我?”
安赫認(rèn)真說道:“如果像隋導(dǎo)這樣的人都無法成功,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努力了?!?p> 隋安里挺喜歡這樣被人看好的感覺,同時也有了些許壓力。
“好好工作,有空就多學(xué)習(xí),你未來前途無量,以后有合適的機會,我會跟你再次合作。”
安赫迫不及待的點頭,又想到她在電話里看不到,開口說道:
“隋導(dǎo)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絕不會給你丟臉?!?p> 對于安赫來說,隋安里是不一樣的,下意識的他愿意聽她的話,按照她所期待的方向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