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跳大神的兒子被嚇到
周春禾正往家里背打谷機的時候,劉貫山來了,沒見著周春禾人,就見一雙大長腿在底下走。
劉貫山就默默地在后面給他搭了把手。
周春禾正得意,自己這身體是越發(fā)的強壯了,三天前這打谷機都還沒扛得這樣輕松的。
那自信隨著腳下的步子,一步一見長。
到了家門口,周春禾正要進門呢,背上的打谷機卻不動彈了,像是被人定住了般。
“我想好了,給你種菜。”劉貫山突然開口道。
“媽呀,何方妖孽!”周春禾作為跳大神的兒子,驚訝的方式都與旁人不同。
“劉貫山?”江綠聽著周春禾鬼哭狼嚎的聲音出來,就見到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丈夫旁邊站著一個淡定的劉貫山。
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劉貫山?”周春禾探出腦袋,看清那人,的確就是劉貫山。
“你丫啥時候來的……”
……
院子里,周春禾看劉貫山的眼神還是充滿不爽。
“春禾,對不住,我真不是有意的?!眲⒇炆嚼^第六次道歉后,第七次道歉道。
“甭管他,就這點膽,說出去我都嫌丟人?!敝芷抛恿R道,掩飾不住的嫌棄。
“娘!”周春禾大叫一聲。
“干啥?”周婆子大聲回道。
“我渴了?!?p> “哦?!敝芷抛討溃瑥街弊叱隽嗽洪T。
“娘,我說我口渴了?!敝艽汉棠樕暇鸵獟觳蛔?,耐著性子又叫了一遍。
“我知道了?!敝芷抛永^續(xù)走。
“你倒是給我倒杯水啊?!敝艽汉桃蛄?。
“娶媳婦干啥的,讓你媳婦倒!”周婆子腳一提,跨出了門檻。
“貫山哥,喝水?!苯G端著杯水經(jīng)過周春禾,把水給劉貫山遞過去。
“我的呢?”周春禾就問道。
“你要喝水?”江綠問道。
“嗯吶?!敝艽汉厅c點頭。
“你要喝水自己倒去?!苯G說道。
周春禾的心,碎了。
“春禾,要不你喝我這杯吧?”劉貫山心里過意不去了。
“不用。”周春禾有骨氣道,起身進屋了。
“貫山哥,我們談談這里面的細節(jié)……”
江綠正說著,周春禾從里面出來了,手里端著一個大瓢,咕咚咕咚大口喝著水。
“你少喝點,過來和貫山哥聊聊?!苯G笑道。
“需要我聊嗎?”周春禾生氣了。
“當然需要,你是一家之主,我聽你說?!苯G給足了周春禾面子。
“這還差不多。”周春禾把手里的瓢往媳婦手里一放,“去把我的筆記本給我拿出來?!?p> “好。”江綠乖巧地應道,就去了。
“弟妹性子真好?!眲⒇炆接芍缘卣f道,他家里的那個就略顯潑辣了。
“還行吧,女人嘛,就是要管,管管就聽話了?!敝艽汉桃娤眿D還沒出來,趕忙說道。
江綠故意等他威風了一把才出去的,把筆記本遞上去。
劉貫山翻了翻,“這,大概我都能看明白,但有些地方我不是很確定?!?p> “不礙事,你把這個拿回去研究研究,如果可以了,咱就開干?!敝艽汉叹驼f道。
“貫山哥,我看要不這樣,你去農(nóng)技站再去學學問問,不管學習幾天,我們都給你算工錢?!苯G提議道。
周春禾就拉了拉媳婦的衣服,江綠裝作沒聽見。
“這樣不好吧,我不干活就拿工錢有點那啥?!眲⒇炆讲淮蠛靡馑?。
“應該的,學扎實了才能種出好菜,春禾,你說是吧?”江綠笑著詢問周春禾的意見。
周春禾本意是不同意的,但是媳婦這張笑臉他有些招架不住,鬼使神差也就答應了。
“那行,我明天就去。”
“行?!?p> 自此,周春禾有了第一個正式的員工,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不知道他以后的多少桶金里面,都有今天作下的這個決定的第一桶金。
“明天把這個筆記本給付小安還回去,再把這個給他?!苯G把筆記本和一直鋼筆放在一起,交代了周春禾。
“干啥還送鋼筆呢?”周春禾看不明白。
“你這答應人家的沒按時送回去,不該表示一下?。俊苯G就問道。
“可是,一支鋼筆也太貴重了吧?送點菜不行嗎?”不是他小氣,是鋼筆這玩意真不便宜。
“既然要送,就送點能顯示誠意的,你放心,我保證不讓你白送?!?p> “他還能幫我抓小偷是咋地?”周春禾嘀咕道。
“讓你送就送?!苯G不想再解釋,坐了一下午,有些累,“我要出去走走。”
“要我一起去?”周春禾試探道。
“不要,你洗澡去吧,一身的汗,換身干凈衣裳?!?p> “這就嫌棄我了,小娘們?”
她要是敢說嫌棄,他就敢現(xiàn)在把她綁上床,把汗沾她一身。
江綠卻沒回答他,直接忽視了他這個問題,出去遛彎去了。
周春禾整個欲哭無淚。
古話說,冤家路窄,江綠這會也不知道這算不算。
就見劉杏花迎面走來,旁邊還有一個人,正是上次選老師落選的王興全。
“呦,興全,家里給你說親了吧,嬸子給你講,你可要擦亮眼睛,別什么女子都領進門,有些人啊,看著人模狗樣,卻是會榨干你的血,吃光你的肉,害你一輩子不走運的?!眲⑿踊ㄒ庥兴傅?。
“那不就是掃把星嗎,嬸子?”王興全笑道。
江綠想起上次差點被萬雪算計的局面,這一次并不想和劉杏花起正面沖突,況且剛剛她說的話聲音不大,她要是不仔細聽,也聽不大明白,于是就往另外一條路走了。
偏偏王興全沒個眼力見,也往這條路走來。
就走在了江綠的身后。
“江綠姐,借過,我尿急!”王興全邊跑邊說,就沖了過來。
江綠忙退到了一邊。
王興全擦著江綠的手肘過去的,“我和我嬸子不一樣?!边€留下這句話。
江綠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跑遠了,剛剛那句話是王興全說的?怎么感覺這小子剛剛蹭了她的手臂?
想到這里的江綠,有些惡心,毛才剛長齊,敢吃她的豆腐,真是不知道周春禾三個字有幾筆幾畫。
周春禾這會在家里睡得正香,壓根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而江綠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決定,這事,她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