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妹妹
紅月領(lǐng)著侯府四小姐陳雅瑩、五小姐陳雅蕓和表小姐蘇玉蓉進來了。
紅月對這三位小姐客客氣氣的,不敢擺一點架子。
尤其是面對四小姐陳雅瑩時,紅月更加小心翼翼。
侯府上下都知道陳雅瑩最得侯爺?shù)膶檺?,性子就驕縱了些,一張嘴巴也不饒人。
但是有侯爺撐腰,連陳夫人對她都頗有忌憚。
“這就是五嫂呀,看著也沒比我大多少呢。”一個穿著紅衣的少女徑直走到了傅昭的跟前,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傅昭一番。
跟在她后頭著湖藍襦裙的少女拉了拉她,道:“四姐姐,這樣不大好吧,五嫂才剛過門。”
陳雅瑩回過頭,瞪了陳雅蕓一眼,嗔道:“要你多嘴!”
陳雅蕓怯懦地收回手,不敢再說話了。
陳雅瑩心眼小,得罪了她,往后就會有一陣不安生的日子。
陳雅蕓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生怕被陳雅瑩記恨上。
傅昭客氣地笑道:“三位妹妹好,這是我準(zhǔn)備的一點心意,請你們收下。”
良穗便將傅昭準(zhǔn)備的見面禮送上,是三只一模一樣的鐲子。
陳雅瑩見狀,將鐲子丟給了丫鬟,不滿地道:“切,這樣的鐲子我那里有好多呢。阿繡,就賞給你了?!?p> 陳雅瑩的丫鬟阿繡將鐲子收好,道:“多謝小姐的賞賜。”
傅昭的眸色暗了暗,陳雅瑩這般的舉止,無異于當(dāng)眾打了她的臉。
一直不曾說話的表姑娘蘇玉蓉開口道:“五嫂,四妹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別放在心上?!?p> 原來那就是四小姐陳雅瑩,傅昭還未嫁過來時,就聽說過陳雅瑩性子刁蠻。
傅昭笑笑,“我怎么會放在心上呢,四妹妹不喜歡,我再給四妹妹備一份見面禮?!?p> 陳雅瑩擺擺手,“算了算了,我看五嫂這里也找不出什么好東西來。對了,我聽說五嫂是雙生子,那五嫂的母親是難產(chǎn)而死嗎?”
傅昭一怔,笑容就在臉上凝固住。
陳雅蕓和蘇玉蓉都覺得陳雅瑩說得過分了,想要勸阻陳雅瑩。
但陳雅瑩被定北侯寵得無法無天了,家里的幾個嫂子都讓著她,這位新進門的五嫂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陳雅瑩甩開了那二人伸過來的手,毫不在意地道:“我問問又怎么了?二姐這次懷的是雙生子,看來這次她是兇多吉少了?!?p> 陳雅瑩幸災(zāi)樂禍,當(dāng)初二小姐陳雅圓還未出嫁的時候,可沒少和她作對。
想到這一次陳雅圓生產(chǎn)的時候要去鬼門關(guān)走一趟,陳雅瑩好心情地翹起了嘴角。
傅昭輕聲道:“二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化險為夷的。你們先坐一坐,我去看看丫鬟們怎么還沒把茶水端進來?!?p> 傅昭帶著良穗走了出去,在門外,她對良穗吩咐了幾句,就進了屋子里去。
她坐了下來,和三位小姐說著閑話。
她向來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上一世,她誤以為知道了真相,就直接在大婚當(dāng)日想要親手殺了陳鋒。
陳雅瑩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她的底線上蹦跶。
良穗端著托盤進來了,她低著頭走到紅月身后,小聲道:“紅月姐姐,能不能幫我一下?”
紅月正想巴結(jié)上陳雅瑩,她便從托盤上端了一碗,先給陳雅瑩送過去。
良穗裝作不經(jīng)意地撞到了紅月身上,紅月一個沒拿穩(wěn),茶碗里滾燙的茶水悉數(shù)潑到了陳雅瑩身上。
“?。。?!”陳雅瑩痛得跳了起來,只見她的手背上一片紅,還在冒著煙氣。
陳雅瑩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怎么回事!竟敢拿熱水燙我!我要殺了你!”
“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了奴婢一下,”紅月猛地轉(zhuǎn)過身去,“良穗,是不是你!”
“紅月,”傅昭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但既然是發(fā)生在我這里,那一切都是我的責(zé)任,你別怕。”
傅昭又看向陳雅瑩,“四妹妹,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你的手被燙成這樣,要是不好好處理肯定會留疤的?!?p> 聽到留疤,陳雅瑩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我不要留疤,五嫂,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你幫幫我!”
陳雅瑩害怕極了,只能抓住傅昭這根救命稻草。
要是手上留下疤痕,她往后還怎么出去見人呀!別人都會嘲笑她的!
“良穗,你去打一盆冷水來,紅月,你快去請府醫(yī)過來?!备嫡训ǖ胤愿赖?。
良穗和紅月趕緊出去了。
良穗很快打了一盆冷水來,傅昭讓陳雅瑩將燙傷的手泡在冷水里,直到府醫(yī)趕來。
府醫(yī)查看了一下陳雅瑩的傷口,道:“好在一直泡在冷水里,我給四小姐包扎一下。只是每日換藥的時候,恐怕四小姐要吃苦了。”
陳雅瑩揪著心問:“會不會留疤?”
府醫(yī)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只道:“若是好好上藥,多半是不會的。”
陳雅瑩拼命點頭,“我會聽話的,都聽你的!”
待府醫(yī)給陳雅瑩上完藥后,傅昭親自送陳雅瑩和另外兩位小姐到了院子門口,
陳雅蕓拉著傅昭的手問道:“五嫂,往后得空了我還能過來找你玩嗎?”
方才傅昭的所作所為,不計前嫌地幫助陳雅瑩,讓陳雅蕓覺得傅昭是個好人。
“當(dāng)然是可以的?!备嫡研Φ脺厝?。
被燙了一下,陳雅瑩老實了不少。
她還在擔(dān)心自己的手上會不會留疤,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傅昭站在院子門口,目送著她們離開了。
回了屋子里,坐下之后,她慢悠悠地打量著紅月。
紅月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道:“良穗,是不是你推了我?你為什么要害我?”
良穗急忙搖頭,“我沒有推你,我當(dāng)時手上端著托盤,哪里能騰出手來推你?”
紅月怒道:“那你不是用手推的,你肯定是撞……”
“紅月,你有證據(jù)嗎?”傅昭面上依舊掛著溫溫柔柔地笑。
紅月看著傅昭的笑,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她搖了搖頭,“奴婢沒有證據(jù),但當(dāng)時只有良穗站在奴婢的身后,肯定是良穗?!?p> “所以說,這都是你的猜測?是還是不是?”傅昭笑意盈盈地問。
“是。”紅月咬著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