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酒吧,琉璃酒杯映著彩色燈光,酒吧內(nèi)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盡情舞動,紙醉金迷。
賀珣坐在吧臺單手撐頭,另一只手腕搖晃杯底雞尾酒,望著隔著舞池另一方的穿著熱辣紅色短裙正忘情接吻的女人自嘲一笑。
賀珣三十年的生涯里,這是第一次馬失前蹄,向來都是他綠別人,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女人給綠了。
他一口飲下酒水歪了歪頭,起身準(zhǔn)備奔向他的女朋友,便有人率先攔住他“帥哥,眼熟。”
面對搭訕的女人,賀珣微微一笑推推鼻梁上的金絲鏡框又重新坐回了原位,不就是個女人么,這不就有個身材更火辣的么。
女人遠(yuǎn)遠(yuǎn)瞧著賀珣的背影就喜歡的很,以她閱男無數(shù)的經(jīng)驗(yàn)一眼就判斷出,他平日健身穿衣顯瘦,脫衣絕對有肉。
這面對面見著了,女人心里更是欣喜,這張臉也是難得。
賀珣向來在深入骨髓的淡漠氣息外為自己完美的披上了一層溫潤,白皙皮膚上的一雙桃花眼自是帶笑意,長而微卷的睫毛下眸色濃郁。
他冷臉時陰郁冷峻,好在他常常臉上掛著笑意,一笑起來眼中清澈。
賀珣手指搭在酒杯上有意無意的摩挲,他聲音也如他偽裝的那般帶著暖意“也許真的見過?!?p> 女人挑眉心想,看著純良模樣的男人瞧這架勢也還是老手,那還需要費(fèi)什么話,直接將手撫了上去。
賀珣會心一笑,翻過手掌將女人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寬大掌心,修長手指在她手心劃過“今晚……”
話音剛落,隨著酒瓶碎裂聲DJ驚恐的躲入桌底,音響也不約而同的停止,整個酒吧一瞬靜了下來。
賀珣順著聲音來源處望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那處出了亂子,他搖搖頭提醒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前女友。
前女友畏懼縮在沙發(fā)處,與她接吻的男人驚恐的站起身,酒氣上頭紅潤的小臉變得煞白,顫顫巍巍的移動幾步妄圖擋住他身后賀珣的前女友,無力解釋道“朝星,我……我……我只是來喝酒。”
賀珣挑眉,那個叫朝星的女人一米七幾的身高,四肢纖長,一套黑色寬松西裝也難掩玲瓏豐滿的曲線。
精致的眉眼之上未施粉黛,在一眾濃妝艷抹之中遺世獨(dú)立,光是身上那份浸染的書香門第的氣質(zhì)便是在場所有人都不及的。
修長雙眉下的五官沒有一處不銳氣張揚(yáng),是個冷艷美人。
賀珣瞧著這幅皮囊在他心里心里是難得的十分,可能癡情到來捉奸大鬧……是個傻女人,這樣的良家女人最難纏,他默默將她評為六分。
朝星冷笑,雙手抱胸瞇眼盯著面前不停同他道歉,見她無動于衷甚至在她面前跪下的男人平靜說道“你是我包養(yǎng)的男人里,頭一個敢給我戴綠帽子的。”
賀珣聽清她的話被酒水嗆了一口,不禁由心笑的眉眼舒展開來,笑自己這么多年還在以貌取人看走了眼。
原以為她是哪家死板的高門子弟,沒想到玩兒的倒是很野,心里越發(fā)對她感興趣,于是扔下剛搭上的女伴向朝星那處走去,成了暗處一頭覬覦的野獸。
朝星面前的男人還在不停喃喃道歉,可她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你的卡我都停了,跑車我也捐出去了。至于贈送給你的禮物,”她頓了頓,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紅了眼眶滿眼絕望,她掃了一眼“那些我不會討要,畢竟我也不是那種白睡男人的人,給你一天時間從山雅苑搬出去,要不然……你懂的?!?p> 朝星嫌惡的瞥了一眼不敢露頭的女人,又是一聲冷呵“躲什么,敢做不敢當(dāng)?”
“抱歉,我替她向你道歉?!辟R珣已經(jīng)走到朝星身邊淡淡說道。
朝星斜目看向出挑的男人頓了頓,隨即不動聲色掩著嘴角笑意“你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同我道歉。”
“我是她男朋友……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前男友?!辟R珣依舊風(fēng)度翩翩,慢悠悠將綠帽子牢牢戴住,絲毫不在意。
“那你能替她賠我個男人么,”朝星面不改色“例如你,”她邊說著邊將名片遞過去。
“小姐,不好意思,我是正經(jīng)人,不包養(yǎng)。”賀珣一邊歪頭含笑這樣說著,一邊卻將名片插在自己襯衫的外衣口袋里。
朝星并不在意他的言行不一,轉(zhuǎn)身瀟灑離開,反正會來的一定會來。
賀珣目光投向他的前女友,無奈搖頭。將外衣口袋的名片拿出后,再將外衣披在她肩頭輕飄飄扔句“再見。”
這片池塘似乎游進(jìn)來了一只最有誘惑力的一只魚,或許說在不同的池塘里出現(xiàn)了兩只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