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霽初晴,日光暖融,作為宗內大比所在地長老峰之一的寒峰,偌大的比斗臺前如今已聚集了無數(shù)弟子。
不僅有要參加比斗歷練的雜役峰,外門,內門的弟子,就連各峰的親傳弟子也來了許多。
只因每一次的宗內大比,無異于哪一峰的弟子總能出現(xiàn)一些后崛起的天驕,上映一場就連宗主與各長老看了都不免為之驚嘆的驚世之戰(zhàn)。
從那些比斗中可以學到許許多多的東西,心境超凡者甚至直接心有所感,頓悟突破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婉瑩冷冷盯著雜役峰位置角落處一抹極不顯眼的嬌小身影,真不曾想她那妹妹竟會以天道誓言來自證清白。
好在那一日她沒在場,如果不然有些東西這個已經讓她愈發(fā)看不透的好妹妹還真不一定做不出。
“呦呦呦,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坑害妹妹失敗抑郁了?
可千萬別亂了道心,到時候修為停滯不前那種糟糕場面真是令人不敢想呢。”
白婷婷微微揚起的笑透著一絲極為舒適的輕快與嘲弄,江婉瑩那副略顯陰沉虛偽破碎的樣子她真是怎么看怎么解氣。
可就是差一點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作為手下敗將的你也只會誣陷了吧?”
江婉瑩對于她的話仿若未聞,微微一嘆間嬌柔的臉上泛起一抹楚楚無辜的無奈神情,眸光微偏看向一旁由遠及近面色焦急的簡淵。
“不過只會一些下三濫的陰險招式,你以為你還有第二次釋放的機會?”
言落白婷婷不屑輕哼,嘲諷的目的已達到看也不看欲要發(fā)難的簡淵便直接徑直離去。
她總會讓江婉瑩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人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旁的秋枝聽公主突然向自己問起江婉晴。
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略知鮮少的實話實說。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臣服于本公主,且同意做本公主的丫鬟呢?”
“回公主,在秋枝看來前者可能實現(xiàn),后者卻有些困難?!?p> 聞言白婷婷眉梢微蹙,卻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挺喜歡秋枝的直言不諱實話實說,比起秋闌一直以來的猶豫斟酌,只說自己喜歡聽的強出太多。
但秋枝卻弄錯了一點。
于她看來,江婉晴別說成為她的丫鬟,就是略微臣服于她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唯有未來持以平等的態(tài)度而合作。
隨著虛空微微顫動裂開幾道缺口,宗主與三峰峰主加之萬劍宗的數(shù)位長老,一步步腳踏著虛空翩然而至,引得偌大的廣場上此起彼伏的連連驚呼不絕于耳。
那種可踏碎虛空,以靈氣化翼憑借自身能力翱翔天空的超凡之能,唯有那驚世的大能強者才可施展駕馭。
此情此景不由自主令許多人對修仙的渴望,與對未來的向往努力修煉的心緒愈發(fā)強烈不已。
江婉晴也基本是那樣想的,更別說她還是與那種大能朝夕相處,親眼見識過強者的威能與壓迫。
很快宗主獨孤瑜極為激昂可激發(fā)許多人斗志的大比前大致內容的發(fā)言已結束,隨后就來到了宗內大比的第一環(huán)節(jié):抓鬮。
由三峰峰主抓鬮決定是哪一峰最先登臺進行比斗,比斗時間一般為一周左右,不分晝夜直到所有人皆參加完結束為止。
越晚參加比斗越有優(yōu)勢,只因可以觀看學習其余修士的戰(zhàn)斗招式,來加強自身與有所參悟。
作為外門的青峰峰主非常幸運的抽到了第一位,隨著外門許多弟子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樣子預示著十年一次的宗內大比正式開始。
江婉晴靜靜且極為認真的看了幾場頓時感覺索然無味,與三階妖獸相比……
她不憑借青銅劍的力量都能與三階妖獸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將其戰(zhàn)勝。
他們外門比斗于如今的她而言就有些小打小鬧了。
其余峰之人并不限制于此,想看就看,不想看便可回去修煉等做任何事。
江婉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呵欠,又看完一場比斗后便選擇了直接離去。
當路過一處罕無人跡的轉角,一位少女盯著手中已然亮起的神秘石頭兩眼放光一瞬不瞬注視著江婉晴離去的方向。
不曾想,被魔劍所選中之人竟真是雜役峰的人呢。
但即使是那樣,哥哥對她也是無能為力。
君玲玲不由開始猜測上一次與哥哥見面,哥哥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這個無法駕馭的不確定因素。
君玲玲慢慢把因吃驚而捂在嘴上的手拿開,露出一抹俏皮歡喜的笑,緊接著眉梢便又微微蹙起。
到底該怎么樣,讓她不產生懷疑的情況下極為自然的接近呢。
那可是連哥哥,都不能拿捏的人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