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羨拿著符紙,漸漸眼前虛化出一個人影,再后面人影漸漸真實,林不羨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了聲:“阿姐。”
林抒眼眶微紅:“阿羨。”
“真的是你嗎阿姐?!绷植涣w死死的咬著牙關(guān)。
“是我,對不起,答應(yīng)你是事情沒做到?!贝饝?yīng)他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如今陰陽相隔,要靠符紙才能相見。
林不羨搖了搖頭:“阿姐,對不起,那日我不是不想認(rèn)你,我只是……”他只是一時氣急,他不是有意的。
林抒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就像小時候那般安慰他道:“不用多說,阿姐都知道?!?p> “阿姐,你見過蕭不寒了嗎?”林不羨提起她生前的未婚夫。
林抒搖了搖頭:“還沒,畢竟他不好見到?!?p> “阿姐的意思是說我很好見到咯?!绷植涣w像小時候那般,‘阿姐的意思蕭家那小子比我好咯?’
林抒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反問道:“不好見嗎?”
林不羨低下頭,癟了癟嘴:“阿姐,你怪我嗎?”
林抒的手一頓:“怪你什么?”
“昨日。”林不羨想起昨日自己說不認(rèn)識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林抒溫聲道:“為什么要怪你,你本就沒什么錯,阿姐想要謝謝你,阿姐不在家的時候一直是你在守護(hù)這個家?!?p> 此話一出,林不羨的最后一絲防線被擊潰他撲進(jìn)林抒的懷里,聲音沾染了些哭腔:“可是阿娘她,我沒守住?!?p> 林抒就這樣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哄著他:“沒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這么多年你辛苦了。”
林抒和林父駐守邊疆,常年征戰(zhàn)在外,甲元十七年,大雪,林母逝世,父女二人在外上場殺敵,收到信件也無法回家,林不羨一人操持林母的后事。
桑遠(yuǎn)坐在門外聽見姐弟二人隱隱約約的哭聲,嘆了口氣,也好,發(fā)泄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
“阿遠(yuǎn)?!鼻恼驹趯γ娴臉湎?,看著桑遠(yuǎn),喊了她一聲。
“曲夏。”桑遠(yuǎn)站起身來,興沖沖的喊了他一聲,但是一轉(zhuǎn)眼便不見了,奇怪,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難不成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這也不可能啊。
桑遠(yuǎn)還在思索就聽見林不羨在喊她:“桑姑娘?!?p> “聊完了?”桑遠(yuǎn)看見林不羨的眼眶微紅,心下明了。
林不羨微微彎腰,感謝道:“今日多謝你,我才能見到阿姐,不然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
桑遠(yuǎn)扶住他的手臂:“沒事,助人為樂嘛。”
“如果你們想要去找蕭府的公子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吘鼓銈冊谖疫@的說辭有用,那他那可不一定有用,但有個人帶你們進(jìn)去會方便很多?!绷植涣w知道她姐姐也想見見蕭不寒。
桑遠(yuǎn)問道:“我能不能問問你和蕭府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林抒提到蕭不寒就忍不住眉眼微彎:“他是我未婚夫?!?p> “未婚夫?!”初三震驚道。
“聲音小點,那么大聲干嘛?”桑遠(yuǎn)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初三一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那他們之間有感情嘛?”
桑遠(yuǎn)看了他一眼:“你好八卦哦,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那我不是好奇嘛?!背跞÷暤馈!斑@兩天我們準(zhǔn)備一下去見蕭府的公子?!闭f完桑遠(yuǎn)站起身活動了一下。
初三不解道:“為什么不明天去?!?p> “因為他這兩天不在府里,要過兩天才能回來?!鼻慕忉尩?。
“你怎么知道?”桑遠(yuǎn)和初三一同看向他。
“問阿左,阿左說的?!鼻恼劧ㄋ﹀?。
阿左愣住,這個鍋來的猝不及防,桑遠(yuǎn)和初三看向他,兩道炙熱的目光看向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今天去打探了一下消息,但是還沒來得及說?!?p> 阿左,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