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遠收起劍,將曲夏帶離擇玄的旁邊,她將曲夏背靠在一顆樹上,輕輕的喊著他的名字,曲夏的身上滿是鮮血,卻也不只是他的還是擇玄的。
曲夏的睫毛微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桑遠那張滿是擔憂的臉,他竟有些欣喜,還能看見桑遠。
桑遠見到曲夏醒來,聲音有些顫抖:“阿曲,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曲夏抬起手附上她的臉龐:“我沒事,別擔心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我的辦法,”桑遠沒有說她是怎么做的,她在曲夏的身邊畫了一圈將曲夏圈在里面,“你就呆在這里別動,我去將后面的事情處理好?!?p> 說完她就要去善后,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在樹上貼了一張符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曲夏就往前走,她慢慢走近擇玄,也慢慢看清了他的臉,在完全看清他的臉后,桑遠的心里一驚,這是凌云山的大師兄。
桑遠突然想起曾在夢境中,她替曲夏拿藥,被一個男子撞到,她當時就覺得那個人眼熟卻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起來才知道是凌云山的大師兄。
桑崎小時候身體不好,桑舜就把他送上凌云山修身養(yǎng)性,凌云山上的弟子偶爾會配藥治理桑崎的身體,桑舜不放心桑崎,隔三岔五帶著桑北和桑遠去凌云山看望桑崎,那個時候接待他們的就是擇玄,只是那個時候他不叫擇玄,叫……自謙。
可桑遠管不了這些了,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他丟入生死崖,永生永世不得輪回,可剛走進,擇玄就醒了,他滿眼怒氣的望著桑遠。
“你毀了我的計劃,我要殺了你。”擇玄穿著藍色的衣袍,到處都有些破損,他的臉上滿是恨意,他看著桑遠,恨不得將她撕碎。
隨后他又有些哀傷:“我計劃了那么久,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為什么,為什么連你也要和我作對,我就要贏了,我對你沒有不利,為什么不放過我,為什么!”
桑遠皺著眉頭看著他,她無聲的笑了一下:“沒有對我們不利,你殺了那么多人說沒有對我們不利,這話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殘害無辜生命,你對的起自己的初心嗎,自謙!”
她喊出了他曾在凌云山上的名字,想著喚回他的一點良知。
擇玄有點恍惚,他似乎再回想誰是自謙,想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你認識我?”
桑遠還是很警惕,她沒有上前,也沒有對他出手,如果他真的醒過來了,那她就挽救了一條生命,她在等待。
擇玄也低下了頭,再次抬頭之際,他的臉上滿是陰狠:“自謙?我早就不是個蠢得可憐的自謙了,初心?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那種東西對我來說根本沒用,不,有用,之前也許有用,它束縛了我,它是個枷鎖,困住了我,我只能呆在那里我也去不了,可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p> “你真的是瘋了,簡直無藥可救?!鄙_h抬起劍,對準了擇玄。
擇玄仰天大笑:“既然你毀了我的計劃,救了你的情人,那就由你來賠,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陪我一起去死。”
曲夏坐在一旁,他想做點什么,可是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了,更別說上前幫忙。
他也是愛莫能助,但是他留給她的手串能保住她,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用自己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