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入京城
陳佳一進(jìn)城,便找了家最近的醫(yī)館,重新處理好傷口。出了醫(yī)館,又找了家成衣店買了身藕色干凈衣服換上。
“錢大哥他們有沒有說今天在哪里落腳?”陳佳將那身帶血的衣服用包袱皮裹上,孫傲亭見狀接到手中掛在自己身上。
“我拿吧,血腥味很重!”陳佳有點抗拒。
“沒事!我知道你爹他們在哪,我們快去吧!”孫傲亭直接背著包袱翻身上了他的黑馬。陳佳見狀只得騎上白馬緩緩跟了上去。
陳佳前世從沒遇到過這般血腥的事情,不但連殺四人,還因此負(fù)傷?;蚴蔷裰疤^緊張,現(xiàn)在忽然感覺放松,又或因失血過多,只感到腦袋直發(fā)暈。在白馬上昏昏欲睡,搖晃著身體,看起來很是危險!
“陳佳!”孫傲亭發(fā)現(xiàn)異樣,趕緊停下來等陳佳,可陳佳只是嗯一聲,繼續(xù)在馬上搖晃。孫傲亭下了馬,白馬見狀也停了下了,孫傲亭拉著白馬的韁繩,翻身也上了白馬,將陳佳護(hù)在懷里,騎馬緩緩前行。
陳佳覺得自己被一股溫暖包圍,加上后背可以依靠,竟靠著孫傲亭沉沉睡了過去。
……
“江大人,你在看什么?”程虎見江又淳盯著路上兩人共騎的白馬,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程虎,你跟著我有多久了?”江又淳偶爾瞧見個長得像孫傲亭的少年,懷里摟著個小姑娘似是陳佳,可沒看真切,還以為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
“屬下追隨大人已有三月有余!”
“你想念家人嗎?”
“想念,我相信他們也想念我!但我是男孩子,總有一天要成為家里的頂梁柱。大丈夫自當(dāng)四海為家!”程虎語氣堅定。
“好樣的!”江又淳拍了拍程虎的肩膀?!翱墒悄阋苍撆紶柦o家里去封家書,以免家人牽掛!”
“前幾天屬下倒是收到一封家書,我弟弟程東寫的,說是我妹妹陳佳入股了鴻運酒樓,要來參加京城的美食大賽,應(yīng)該就在這幾天到京城。到時候還請江大人能準(zhǔn)屬下一天假!”程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見你這三個月表現(xiàn)良好,到時候就讓你負(fù)責(zé)美食大賽的安保,你看如何?”
“謝大人,屬下領(lǐng)命!”程虎一臉高興,這樣他就名正言順的可以看妹妹了,還能跟妹妹在賽場說話,為妹妹的酒樓鼓勁兒!
“那你去跟戶部對接一下,看看場地在哪,需要多少人!”
“遵命!”程虎行了個屈膝禮,轉(zhuǎn)身離去。
“這么說,我沒看錯,剛才那個就是陳佳,而她后面的如果我沒看錯,就是孫傲亭無疑!孫傲亭!你想干什么?已經(jīng)定親竟然敢動我的徒弟嗎?”江又淳眉頭緊鎖。怒不可遏!
“來人!”
“屬下在!”
“去打聽一下,從長縣到京城的鴻運酒樓,和繁城的孫傲亭他們來京后都在何處落腳!”
“是!”
……
“陳佳,到了!”孫傲亭見快到客棧,趕緊搖醒陳佳。
“嗯!到了嗎?”陳佳緩緩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孫傲亭放大的絕美的臉,孫傲亭見陳佳盯著自己,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眼神移向別處,任陳佳看個夠。
“到了?暈!我都睡糊涂了!”陳佳小臉微紅,花癡病竟然又犯了嗎?趕緊給自己打打馬虎眼。從馬上翻身下來,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客棧。
孫傲亭見狀,在后面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每次陳佳在自己身邊,總讓自己很有安全感,今天陳佳救了自己,還在累極了后放心的靠著自己睡著!這種單純的信任,讓他感覺心安!
“會是你嗎?”
孫傲亭甩了甩頭,不再多想。也下馬跟進(jìn)了客棧。
“陳佳,你不是騎馬走在前面嗎?怎么來的這么晚?你不是說有暗衛(wèi)一直跟著我們,不會走散的嗎?”錢永昌瞪著陳佳,一臉的不滿。
“出了些小狀況!”陳佳不想解釋太多,主要怕說出自己受傷讓程大壯擔(dān)心。
“什么小狀況?你倒是說說!”錢永昌抱著胳膊,站在陳佳前面,斜著眼睛看著陳佳,他今天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遇到個故人!”陳佳繼續(xù)打馬虎眼。
“什么名字?”
“你不認(rèn)識!”陳佳不耐煩的說。
“名字!”
“別問陳佳,是我遇到的故人,她不知道是誰!”孫傲亭見錢永昌逼問陳佳,趕緊上來解圍。
“哼!陳佳,你爹一下午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不得了,老說自己的眼皮在跳。就怕你有什么不妥,晚飯也不肯吃!我好容易勸他上去吃點東西,讓我在前廳這里等你。你倒好,連句實話都不肯說!我錯了!我多管閑事!好了吧!”錢永昌讓前一步,隨手推桑了陳佳肩膀一把,想撥開她,出去冷靜冷靜。
“嘶!”陳佳痛苦不已,傷口被碰到裂開,血慢慢染紅了肩膀。
孫傲亭見狀,意識到不妙,趕緊扶住她。
“受傷了也不說!不把你錢哥哥當(dāng)朋友了?”錢永昌見到后,先是覺得自己的心被傷透了??上氲疥惣咽軅钟X得心疼萬分。
“我錯了,我只是怕爹擔(dān)心,所以才想瞞著大家,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陳佳也知道自己有些錯的離譜。爹和自己是父女連心,他一定是感覺到自己遇到危險,才會煩躁不安。連累錢永昌也擔(dān)心到現(xiàn)在,自己還不耐煩,連一句解釋都懶得解釋,實在是不該!
“好了,別說話!你先去房間吧,我去讓小二找個大夫來!”錢永昌趕緊快步去掌柜那里吩咐了幾句。
“唉!你何苦呢?實話實說就是了!”孫傲亭見陳佳傷口又裂開,又要遭罪,心里更加自責(zé),“都是因為我!”
“不能說,說了我爹他們會不放心的。這里已經(jīng)是京城,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客棧刺殺你。明天我讓爹趕緊買個院子,把大家安頓好,你們孫家在京城沒有宅子嗎?”陳佳忽然想到,孫家應(yīng)該在京城有產(chǎn)業(yè)才對。
“原來有!只是,我爺爺從京城被貶回繁城時,他說留著大宅子恐被人口舌,就變賣了!”
“孫爺爺是個謹(jǐn)慎的人!”陳佳點點頭。“那你住哪兒?”
“我肯定住客棧啊,你忘了我們孫府酒樓也有廚子來京城了嗎?我會修書一封,讓老爺子安排幾個護(hù)衛(wèi)過來。你放心吧!”孫傲亭苦笑著安慰陳佳。
錢永昌見請的郎中前來,趕緊引著他到了陳佳房前。敲了門,讓郎中趕緊給陳佳處理傷口。轉(zhuǎn)臉正瞧見程大壯朝這邊走來。
“程伯父,陳佳已經(jīng)回來了,說是馬上顛簸幾天,很不舒服,要早些休息。你放心吧!”錢永昌滿臉笑容迎了上去。
“那我就放心了。陳佳,你睡了嗎?”程大壯隔著窗子問了句。
“爹,我好累哦。我要休息了!”陳佳一副困極了的口氣。
聽到是陳佳的聲音,程大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好,那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