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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長生:煩請仙佛下界赴死

第四章 其實我沒得選

  林易架著刀,低沉沙啞的話語落在秦秋的耳邊:“你沒有資格跟我做交易,你連自保都做不到,只要我手起刀落,你就會死?!?p>  秦秋一動不動,目光對上林易的眼神,絲毫不懼的說道:“可你需要我這樣一個人,我不屬于這里,不被任何人認識,一個完美的棋子,不是嗎?”

  一時之間,密林變得靜謐,只有曉風吹拂樹葉的窸窣聲。

  秦秋就這么和林易對視著,冰涼的刀鋒壓出了絲絲血痕。

  良久。

  林易笑了,他收起佩刀,一指點向秦秋的腹上三寸,秦秋猛地張大了嘴,林易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圓形的小藥丸,屈指一彈,打進了秦秋的喉嚨。

  “這是三尸丸,沒有解藥你活不過三個月,你的渡心竅也被我封鎖,不要有任何小動作,三個月后你再帶著容兒去到曄城,我會給你解藥。”

  秦秋半跪在地,捂著喉嚨,不停的咳嗽。

  待到林易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秦秋看著林易消失的方向,目眥欲裂。

  他其實沒得選。

  從他見到安容容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不是他的了。

  在看到安容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時,他心里一片冰涼。

  他知道他進入了另一個奇怪的世界,而在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他就碰上了非常棘手的事。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安容容、林易三個人,若是林易不想他知道某些事情,他會死。

  而且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去死,死的不明不白。

  秦秋從未想過坐個高鐵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覺得可能是分手的報應(yīng)。

  當時的樣子,可能在安容容看來,他是被美色吸引,獲得一個和美女獨處的機會,可在他看來,那是唯一的一條活路。

  若是林易制服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容容,下一刻他秦秋就得死。

  這是必然事件,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不會任由一個外人去當一個所謂的見證人。

  所以秦秋出手劫持了她,同時,他也在賭,在賭林易不會出手,在賭林易的武功不夠救下安容容,也在賭安容容會不會聽話。

  好在那一刻,他賭贏了。

  當然,他也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他不介意安容容在他手中香消玉損,至少能拉個美女墊背。

  雖然她很漂亮,也很天真,但還自己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算的清的。

  只是這個贏是一時的。

  他聽到安容容的話后,敏銳的察覺,林易是故意放走他們的。

  具體原因他不清楚,但是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

  他猜測林易如果是故意放走他們,那一定會再來找他,并救走安容容,而那時候或許他的價值已經(jīng)結(jié)束,他還是會死。

  而秦秋需要做的就是,在林易再次到來的時候,提供給他足夠的價值。

  他想的腦細胞可是都死了一大片。

  他劫持安容容,讓安容容的出逃變得名正言順,不再是安家大小姐出逃,而是被綁匪挾持。

  林易是默許他這個綁匪存在的。

  所以,他有必要做好綁匪這個身份,這就是他和林易談判的關(guān)鍵。

  結(jié)果很好,結(jié)果也不好。

  但至少他活下來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

  秦秋喉嚨的不適緩緩恢復,走回安容容的身邊,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似是動靜有些大,安容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你怎么還沒有睡啊?!?p>  秦秋望向天空,“你再多睡會,現(xiàn)在還早。”

  安容容翻了個身,“那你也早點睡?!?p>  秦秋問道:“安容容,你知道曄城嗎?”

  “唔,那里很亂很亂的,不要去......”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安容容已然再次進入了夢鄉(xiāng)。

  秦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聲說著:“很亂,能夠亂到把他宰了嗎?”

  秦秋找了個長一點的木棍,用短刀將棍子的一頭削尖。

  他起身試了試,大致有近兩米的長度,差不多是夠用了。若是遇到野獸,近戰(zhàn)就用短刀,稍微多點距離,就用這個棍子戳。

  隨后他又燒了野植,用來驅(qū)趕蚊蠅。

  初秋的季節(jié),蚊子也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大致的準備也就這么多,等到天邊光景大亮,他才靠坐在大石旁,摸著自己的肚子,懷中抱著木棍,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睡的太沉,可是意識卻不受他的控制,他能明顯感覺到意識在逐漸的下沉,但他的頭腦并不模糊,反而越發(fā)的清晰。

  直到,他看見了一團又一團的迷霧。

  又是這個夢境嗎?

  秦秋明白,他又再次做到了這個夢,這個夢整整困擾了他二十四年。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這個夢就一直在他的腦子里了。

  時至今日,他都不確定這個是什么。

  小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直到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得了某種病,而這個病或許會跟腦中的迷霧有關(guān)。

  因為,他沒有任何的情感波瀾。

  母親重病之后,在巨額醫(yī)藥費面前,母親害怕成為他的負擔,留下一紙書信,便與世長辭。

  獨留他一人活在人世,這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遭逢劇變,沒有很長的時間很難走出來,但對于他來說,就好像是生命中發(fā)生的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他沒有大哭,沒有一蹶不振,抱著骨灰盒的那一刻,心中連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

  他曾以為這是由于太過悲傷,心里的自我防御機制,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不光是母親的離世,甚至是和最相愛的伴侶離開,和最好的朋友辭別。

  只要是這人世間所有能夠引起人情緒的事件,他都沒有感覺。

  然而這種淡漠并不完全是真的無情,而是一種站在更高處俯瞰的感覺。

  仿佛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仿佛有很多人離開過他,他或許曾經(jīng)哭過,曾經(jīng)不甘心過,但是現(xiàn)在,只不過是習以為常了。

  心理醫(yī)生曾對秦秋說,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甚至有人格分裂的征兆。

  可秦秋拒絕治療,他固然有病,但問題的關(guān)鍵或許現(xiàn)代醫(yī)學根本無法解釋。

  然而今天。

  當他來這個所謂的異世界,這個如夢魘般影響他二十四年的東西,會出現(xiàn)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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