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嫁給那個賤種,我才不要……”
“我呸,換一身羽毛的山雞也永遠(yuǎn)變不了鳳凰!”
喜慶洋洋的洞房里,姐姐作為新娘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其她人全攆出去,隨后讓她的貼身丫鬟換上她的衣裳,代替她做新娘子洞房。
如此迫不及待?
我作為她的親妹妹,她暫時的陪嫁侍女,只能趕緊勸阻,“姐,您稍安勿躁,稍等一會兒,萬一一會兒有人來鬧洞房,您再忍忍。”
她卻,“少絮叨!本格格什么脾氣,這些賓客又不是不知道,誰敢來鬧洞房?”
她不耐煩理我,按著她的真正貼身丫鬟坐下,開始幫她梳妝,點朱唇、畫翠眉……
“看,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真是便宜那個賤種了!”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笑臉,我無語問蒼天。
只能默默向天祈禱:
愿菩薩保佑:今夜不會有人來鬧洞房!今夜新郎不會刁難,今夜平安度過!
回憶也漸漸浮上心頭:
我是一名穿越者,可穿越到一個五歲病懨子身上,郁郁!
家世還不錯:大清初期大名鼎鼎的郭羅絡(luò)家,本身就是貴族。家里兩個姑媽是皇妃:康熙的宜妃和郭貴人!
阿瑪又娶了安親王岳樂的女兒,被封和碩額駙。
按理說,我純粹是天之驕女、人間富貴花才對,奈何,庶出!
因安親王的女兒——所謂的格格福晉,進門十八年,共生育的三個孩子,可一個早夭,一個流產(chǎn),唯一幸存者還是女兒身。
大夫說之后都恐難再生育。
加上安親王逝世,安親王府降為安郡王府,因此,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讓步,讓娶小。
先娶了二夫人,生了大哥,后來娶了三夫人“我”娘,生了“我”!
可惜,也不知是人妒紅顏,還是天妒紅顏,反正“我”娘在生“我”弟弟的時候,因阿瑪不在家,她難產(chǎn),母子皆亡!
聽說從“我”一歲起,就由格格福晉照管。
可從小就被嫡女姐姐欺負(fù),更在“我”五歲,她十一歲時,她命令“我”捉蜻蜓給她玩,因“我”太笨,老捉不到,她一搓火之下,一腳把“我”踹下碧潭。
等醒來,就換人了。
很老套的宅斗故事,當(dāng)?shù)弥@個故事,我也恨不得掐死我這個姐姐,小小年紀(jì),如此惡毒。
我是不是該為身體的主人報仇雪恨一下?
可等等,她嫡女,我庶女;
她十一歲,我五歲;
當(dāng)家主母是她親娘,我親娘死了;
我爹,常年在軍營,偶爾回家……
我這算不算無依無靠?
我如何報仇雪恨?如何平安逃脫罪責(zé)?
所謂強者攻,弱者守,當(dāng)力不如人時,必須先學(xué)會忍,韜光養(yǎng)晦,等待時機成熟,反守為攻。
我權(quán)衡利弊后,決定暫時將一切恩怨擱置,活著才是基礎(chǔ)。
我努力巴結(jié)討好著嫡福晉母女兩,可一年后,當(dāng)我覺得灼灼韶華、風(fēng)禾盡起,一切柳暗花明之際,嫡福晉病死了,二娘上位。
我頓時肝兒顫了,媽呀,這老天爺跟我作對嗎?我好不容易博得一線生機,這下好了,靠山崩了!
我本以為二娘第一個要對付的,會是我,畢竟三方勢力我最弱,柿子當(dāng)然要撿軟的捏。
奈何,第一次戰(zhàn)爭,率先暴發(fā)在嫡女身上。
這不,嫡福晉剛亡不到半個時辰,一向刁蠻任性的姐姐,就因不服二娘的管教,跟二娘吵起來了。
她才不管時局如何,利弊如何,她只知道:二娘就小妾一個,賤女人一枚,敢命令她?哪來的膽?
她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一言不合就開罵,甚至還氣得想動手。
結(jié)果可想而知,以卵擊石,被丟進了柴房!
二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媗灼兒,怎么樣,你要不要也學(xué)學(xué)你姐姐,上來跟我打一架?”
開玩笑,我又不傻,才六歲,干嘛跟她打架?
況且,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忙不迭地磕頭,“媗灼兒不敢!”
“不敢最好,量你也不敢!你就乖乖回房歇著吧,屁大點人,少出門惹麻煩添亂才好!”
“是!”我由奶娘攙扶著,回了自個兒院子。
腦海里卻跑馬燈似的,閃過各種《金枝欲孽》、《美人心計》、《甄嬛傳》等等殘酷的勾心斗角畫面。
這純粹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可我的智商,穿越前,才大學(xué)一年級,恐怕不夠應(yīng)對!
怎么辦?我太弱了。
于是食不下咽、坐立難安、方寸大亂、來回踱步。
奶娘受不了地逮住我,問明情況后,偷偷告訴我:“小姐,您怕啥,她們巴結(jié)您都來不及,怎會對您真不利?”
“為啥?”
小小的伊山靜兒
十年千錘百煉,希望不辜負(fù)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