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生之始
低沉的烏云之間,暴怒的雷光不斷游弋,短暫的照亮了這片遼闊的海面又在轉瞬之間陷入沉寂。
洶涌的海浪不安的起伏著,如同鐵鑄的黑色野獸,而浪頭泛起的白沫更像是這頭野獸疲憊的喘息,連它也想不顧一切的從這里逃走,除了海浪無力的拍打和天空暴怒的雷聲,這片空間再無其他喧囂。
因為····神罰將至。
洶涌的海面突兀的化作冰原,極動于極靜在此轉化。不遠處的海水似乎不愿意接受永恒靜止的命運,拼命向遠處逃逸化作數(shù)百米高的海浪。
但這股能輕易吞沒任何航船的海浪卻無法再往前行進半分,最終···這股大海的憤怒只能化作白色的山峰,孤獨屹立在廣闊無垠的冰原上。
而在冰原深處,一根銅柱直沖天際,像巴比倫塔一樣與天空緊緊相連。
銅柱之下白色的巨龍奮力掙扎,依然無法逃離束縛,即使雙翼已被磨得只剩骨骼,卻仍在銅柱上摩擦出火花。
祂既是天使又是魔鬼,圣潔的殘缺軀體好像有種魔力,情不自禁的誘人墮落。
或許是感受到了窺視,祂睜開了雙眼。
熔金般的龍瞳中布滿了古奧的花紋,洶涌的龍威透過雙眼使源稚生失去了意識。
名為白王的偉大存在疲憊的閉上雙眼。
等待一千年后,劫火自天上而來。
“源稚生君,醒醒,老師正在看你?!币娮訉⒄n本卷成圓筒,不留痕跡的向前方正在熟睡的少年捅了捅。
被驚醒的源稚生果然感受到了上方傳來的陰沉視線,果然一向以刻板嚴正著稱的國文老師正在緊緊的盯著自己。
在看到源稚生重新聽課之后,國文老師也就不再追究,繼續(xù)自己的講課,畢竟對學習好的學生稍有優(yōu)待也是人之常情。要是須藤那幾個慣犯敢在他的課上睡覺,估計打掃衛(wèi)生是跑不了的。
“多謝提醒,見子桑?!?p> 一節(jié)課轉眼過去,而源稚生也是第一時間向善意出手的同學發(fā)出了感謝。
“啊嘞,這么久以來,你這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話?!?p> 見子將窗外的夕陽正好打在少女紅潤的臉頰上,平白使少女臉上有涂上了腮紅的艷麗。
源稚生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座竟有如此可愛的女孩
“有嗎?”源稚生摸了摸鼻子。
“當然有了,冰山的企鵝君?!痹缑缫娮哟侏M的捂嘴偷笑
“這聽起來可不是什么好的外號,總之,明天見?!痹粗缮f重的揮了揮手,窗外的陽光已經變成了溫暖的橘紅,而自己的弟弟稚女則正好被這溫暖的光所縈繞,像是蒙上了一層橘紅的紗幔。
“明天見?!币娮右部吹搅碎T口等待的稚女,于是也笑著轉身再見。
“走吧。”
“嗯?!?p> 而稚女也很自然的跟在了源稚生的身后,穿過熙熙攘攘的中學,眨眼之間仿佛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鹿取縣向來是以自己的神社自傲的。
悠遠的傳說帶來了許多慕名而來的游客,也養(yǎng)活了賴此地旅游為生的本地人。
但是去除了美麗的故事,留給一個十四歲少年的,不過是一片偏遠的深山遠鎮(zhèn)了,只有每年短短的三個月旅游季才能給這片傳統(tǒng)的日本小鎮(zhèn)注入一絲二十一世紀的活力。
而這所鄉(xiāng)鎮(zhèn)中學則是鎮(zhèn)上最摩登的水泥建筑,與一旁垂垂老矣的鹿取神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新與舊在此交融。
而黑發(fā)的俊秀少年則更像是亂入的貴族武士,將這幅畫卷落下了一個墨點,但融入風景的他卻顯得分外和諧。
“別看了,你的源君已經走遠了?!眻A臉的雙馬尾打趣道。
“什么我的啊,別瞎說?!币娮于s緊收回自己遠眺的目光。
“要表白就趕緊的唄,源君長得這么帥,我聽說好幾個學姐都喜歡他?!?p> “不可能的啦?!币娮幽瑖@了口氣。
冰山的企鵝,其實是說源稚生如帝企鵝般高傲又不易接近,見子能感覺到他隱藏在深處的高傲與尊貴,讓人不由得自行慚愧。
其實同學間也隱隱流傳著源稚生其實是黑道貴公子的說法,也有人說源稚生天天早早放學不參加活動是為了偷偷學習家里的生意,這讓大家更對源稚生敬而遠之。
而此時的源稚生正在做什么呢?
答:下河摸魚
夏日的夕陽依舊頑強的散發(fā)著光和熱,這讓下水的源稚生稍微舒服了一點,由山層巖縫匯聚而來的地下水清澈透亮,但是寒意逼人。不過還好源稚生熟能生巧眼疾手快,迅速完成了任務。
剖開魚腹,摘除內臟簡單清洗,就可以放在火上烤制了。山泉之中的虹鱒魚肉質細嫩甘甜,撒上點鹽便是難得的美味。
“哥哥,怎么了?”
“沒什么,趕緊吃吧,天黑了路不好走。”感受到有人窺探的源稚生不動聲色,在這幾天做完怪夢之后,他能明顯的感到自己的五感和體質得到了極大的優(yōu)化。
這個山中小鎮(zhèn)依然遵守著小農時代的作息規(guī)律,等到到家已經是傍晚了。
如果這個地方真的能被稱為家的話。
進入玄關,只見榻榻米上并沒有像往常擺滿廉價的清酒瓶。
一位中年男人正在和自己的養(yǎng)父舉茶對飲。
盡管這個像笑容如陽光般溫暖的男人已經盡量面如春風,但還是能看出養(yǎng)父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源稚生一邊猜測著中年男人的身份一邊自然的將稚女帶向房間,假裝沒有看到。
“稚生少爺回來了!”快見見這位大人。養(yǎng)父如蒙大赦
徐舟微微皺起眉頭,平常養(yǎng)父這樣稱呼自己,往往伴隨著對自己那個不知死活的親爹的挖苦。
難道說···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姑且算作少爺您的家里人罷了?!狈路鹂闯隽诵熘鄣牟聹y,這個像東京上班族的男人微笑著說道。
一般來說,正常的少年肯定已經急不可耐上去詢問自己的身世了,并幻想一出父子相認,抱頭痛哭的場景了。
但出呼橘政宗意料的是
“您認錯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少爺?!?p> “混賬!你怎么跟政宗大人說話的?”
“你!”養(yǎng)父正要訓斥
“確實天色已晚”,橘政宗抬手打斷了怒不可遏的養(yǎng)父。
“此次到來實屬冒昧,少爺對此有怨言也是應有之義?!遍僬诤敛煌夏鄮钠鹕黼x開。
這倒是讓源稚生高看了他一眼,不理會郁悶的養(yǎng)父,帶著稚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明月高懸,月光澄澈如鏡。
橘政宗站在偏僻的巷口,用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煙,明滅的火光在黑夜中十分刺眼。
“能確定是他們嗎?”
“是的,容貌年齡全部相符,基本上可以斷定?!币簧砗谝碌膵尚∪陶邚陌堤幊霈F(xiàn)。
“還有別人知道嗎?”橘政宗一口氣將整支煙吸盡,吐出長長的煙霧。
“沒有?!比陶哂行@訝,在她的映象中橘政宗不像是會問這種愚蠢問題的人。
下一秒,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三顆汞合金彈頭呈品字形撕碎了她的心臟。
“抱歉了舞美,你是個很好用的工具。”橘政宗蹲下來,從舞美的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巴ㄍ率澜绲穆分挥幸粭l,但已經死過一次的我必須加倍小心?!?p> 舞美很想說些什么,但嘴中只能不斷涌出血沫。
橘政宗打開蓋子,將溶液淋在忍者的身上。
極樂地獄之端必有光明,云霧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尷尬的陰謀
重修版,自己抄自己不算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