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令長門身心疲憊……他不惜要決意斬斷自身所有的情感,孤身一人地走到現(xiàn)在,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事實上這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空無一物的虛假謊言?
“長門他到底怎么了?”小楠大概是目前唯一搞不清狀況的,她很疑惑長門突然的心情大變……要知道,自從長門決定做那個名為“六道佩恩”的神之后,不要說是突然的失態(tài),他就連一絲一毫情感的波動沒有再出現(xiàn)過。
但現(xiàn)在卻真實地發(fā)生了。
長門臉上的那張神的面具,剝落了。
“是殘酷的真相讓他明白……我們這些名為忍者的存在,也都只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p> 自來也搖頭嘆息,看著仿佛失去所有力量的長門,他的神情愈加地嚴(yán)肅起來。畢竟,眼前這個無助的、彷徨的、憔悴的孩子,是他曾經(jīng)托付了深切希望的弟子,也是他至今仍覺虧欠的人——是他給了他們?nèi)齻€成為忍者的力量,同時也是這份力量反而傷害到了他們。
自來也緩慢而有力地開口說道:
“我無法安慰你什么,長門。在這樣的現(xiàn)實面前,一切的寬慰之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但我能告訴你的是……你所能做的,還有很多很多!而最為關(guān)鍵的、也是最缺你不可的……就是將這一切事端的幕后黑手,也就是那兩個‘宇智波斑’,給徹底消滅!我想死去的彌彥,也絕對不希望你們的‘曉’,到頭來只不過是成為了野心家的工具吧?”
“我……”長門聽著這些話,痛苦地?fù)u頭,他瘦骨嶙峋的身軀仿佛風(fēng)一吹就散,顯得搖搖欲墜,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掙扎,“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小楠擔(dān)憂地看著長門。
自來也眼帶悲憫。
每當(dāng)看著這三個孩子,每當(dāng)看到此刻的長門,自來也總能回想起曾經(jīng)那些充滿了血雨腥風(fēng)、生離死別的日子,他也曾無數(shù)次地悲痛過、迷茫過、失望過、期盼過、質(zhì)問過、思考過……他到頭來還是沒有能得出答案——或許雙手中沾滿了鮮血、背負(fù)了那么多憎恨的他,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了。
最終,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長門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見一見那個……漩渦鳴人……自來也老師?!?p> 所以,他將這所有的一切——夢想、希望、未來……都托付給了值得托付的人。
……
……
雷遁千鳥附著的長劍,有如閃電一樣地射向面具男,也就是宇智波帶土!但是,當(dāng)它觸碰到帶土的身體的那一刻,卻仿佛在毫無一物的空氣中劃過一般,沒有任何停滯地,就從帶土的身上穿透了過去。
‘雷切么……是卡卡西……還是宇智波佐助呢……’
帶土這么想著,幾乎是已經(jīng)化為身體的本能般地,使用了神威虛化的能力,躲過了這一劍。但是,就在他虛化的身體剛剛和雷劍分離、變得實體化的那一刻,他的身后猛然之間,有一股巨大無比的吸引力撕扯著他的身體!
他整個人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飛而去!
‘萬象天引?!怎么會!’
帶土心中悚然一驚,無數(shù)個念頭在剎那間閃過他的腦海:長門背叛了?什么時候?為什么要背叛?有什么理由?……
他扭回頭看去——
六道佩恩站成一排,天道佩恩面無表情地朝他抬著手臂,手掌張開,而千鳥長劍正深深地插在他腳下的地上,雷光“滋滋滋”地漸漸消散;而在帶土和天道佩恩之間,一名渾身金色火焰光芒的人影,和一名白衣上衣的黑發(fā)少年在陡然之間憑空出現(xiàn)!
漩渦面具上那唯一的右眼洞之中,猩紅的眼睛上泛著陰冷的光芒,帶土敏銳地洞察到……那把劍的劍身上,赫然有著一個古怪的黑色印記。
次啦……千鳥齊鳴。
白衣少年向著被引力拉過來的帶土,突刺過去!
‘難道是飛雷神之術(shù)么……是誰?漩渦鳴人?……他是在這三年里學(xué)會的,還是更早?……如果是更早的話……絕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情報,難道當(dāng)時絕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莫非漩渦鳴人是已經(jīng)擁有漩渦水戶的那種感知惡意的能力了么……’
瞬間發(fā)動神威虛化,佐助的千鳥穿過帶土的身體。
“佩恩……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背叛我……”帶土無視了佐助的攻擊,任由他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身體,只是冷冷地對著鳴人身后的六道佩恩說道。
六雙輪回眼毫無感情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佐助和帶土身體重疊的部分消失,帶土立刻反手抓向佐助!佐助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他腳下一踩,腰胯猛然發(fā)力,扭轉(zhuǎn)身軀,揚起一腳,橫踢向帶土的頭部……然后穿了過去,帶土的手也從佐助的身上透過。
“真是宇智波一族的恥辱……”交錯之間,帶土冷笑著嘲諷佐助。
“哼……”佐助睜著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冷漠以對。
影分身之術(shù)!嘭!
兩個金色披風(fēng)的鳴人并肩而立,其中一個奔跑著沖向帶土,單手凝聚出一顆螺旋丸,怒聲道:“被人利用尚且不知的家伙……”伸手用力按向帶土!
“絕,暫時先退……”帶土淡淡地說。
這時,在六道佩恩后面的地上,黑白兩面的蘆薈腦袋中,白絕驚訝:“真是沒想到,長門居然會背叛呢……”緩緩沉入地下。
呼,漩渦狀的空間波動以帶土的右眼為中心,席卷了他全身。
“我們還會再見的,長門,還有……九尾?!?p> 臨別之際,帶土深深地看了一眼長門以及鳴人,他恨恨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說完,他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而在他最后徹底不見的這一剎那——
‘就是現(xiàn)在!’
帶著螺旋丸沖過去、一直死死盯著帶土的動作的鳴人,眼睛猛地一亮,時空忍術(shù)瞬間發(fā)動,幾乎是和帶土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神威空間。
帶土的身影在漩渦波動中出現(xiàn),回到了這片獨屬于他的天地里。可是還未等他松上一口氣,一道金色的人影就緊跟著他倏地出現(xiàn)!一顆藍色的查克拉球正在來人的手上高速地旋轉(zhuǎn)!
‘什么???!’
帶土忍不住退了半步,看著憑空出現(xiàn)在這里的鳴人,好像是看見了世上最荒誕無稽、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就是你用來逃避現(xiàn)實的地方嗎!?”
鳴人怒吼,整個人如一道金色的閃光,撲向帶土,手上的螺旋丸狠狠地按到他那張漩渦狀的面具上。
砰!
木屑飛濺。
帶土倒飛出去,一直戴著的面具終于支離破碎……嗤嗤嗤,他倒在地上打滾,然后撐著身體仰起頭,看向?qū)γ婺莻€站在那里的金色少年,他顯露出的真容上,半是驚疑不解,半是憤怒猙獰。
“你這副苦瓜臉是怎么回事啊……”鳴人先是譏笑了一句,然后漸漸冷下表情,看著對面的這個人,道破他的身份,“宇智波帶土。”
帶土雙眼微微一瞇……
‘怎么回事,這個漩渦鳴人似乎……一早就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的樣子?!?p> 事情的疑點變得越來越多,長門為什么會突然背叛?漩渦鳴人為什么會知道他的身份?……
忽然,他想起九年前那次自來也襲擊雨隱村的事情,當(dāng)時據(jù)長門所說,自來也利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逆通靈之術(shù)”逃跑了……
按下心中復(fù)雜的心情,帶土站起身來,直視著鳴人的雙眼,冷冷地問:“我可從來沒遇到過,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能夠進入到這里的人……真是叫人不可思議?!?p> “你也太過自以為是了吧……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完美的忍術(shù)。”鳴人同樣冷言冷語,戟指著帶土道,“別再做什么無限月讀的夢了……醒醒吧,宇智波帶土!那只不過是為了復(fù)活某個人而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罷了!一生都活在別人的欺騙里,一生都被別人玩弄在手掌心,你以為誰能夠瞧得起你嗎?你的琳嗎?她會認(rèn)同這樣的你嗎?。俊?p> 帶土的眼神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