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如今你可安好?歲月的長河中,什么時候安排我們見面?你可曾記著我,可曾想念我,可曾后悔錯失了我,只可惜,于我而言,你的一切感受與我無關(guān),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為什么你所在的城市所在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比我有資格看見你,而我卻只能深切的想念,我知道,自己對你是喜歡,更多的是敬畏。
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二十歲的我不會再像當(dāng)年那樣傻傻的為你送禮物,不會為了想要一個答案,而火速趕到你家等你回來,再傻傻的想要去見你,更加不會再和你去談愛情。二十歲的我已經(jīng)不再喜歡熱情這個東西了,激情就更談不上了,只是沉默的看待這個世界,也沉默的看待過往帶給自己的傷與痛,我不曾知道,原來一個小小的個體可以承受生命中這么多的痛苦與茫然。是這些傷與痛讓我活得如此深刻,可此刻我一抽身,就再也不想要去承受這些了,我告訴自己,余生不求劇烈的喜樂,不求深刻的理性,只求安穩(wěn)度過余生,只為了那一再被我拖累的父母。就在幾個月前,我過往了自己二十歲的生日,此刻我才驚覺,十年一晃而過。
每個人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你也是,可是遇見了就應(yīng)該感恩,我可以不愛你了,我甚至很少想起你,我很忙,忙著生活,忙著成長。忙著來不及去細(xì)數(shù)這些年我和你有過的過往,但記憶無疑讓回憶里的一切都鑲嵌著美妙的銀邊,如夢似幻……我會一直記得你,記得你對我的幫助,記得那份年少相處時那份彌漫在我們之間的青澀,那都是生命里的寶貴瞬間,轉(zhuǎn)瞬即逝,時光荏苒,光陰不復(fù)。
人的心態(tài)是會變的,偶爾想起你,有時候我會怨恨你的無情,有時候我又會留戀你的美好,有時候我會感激你的善良,有時候我會羨慕你的無暇??墒腔叵肫馂槟切┠隇槟阕鲞^的一切我不后悔,是你帶給我,在我如此暗淡的青春里留下這么一份特別的回憶,我為此一生感激你……。我曾經(jīng)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但現(xiàn)在我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堅信這種偏執(zhí),這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保護(hù)。
我有時候很厭惡人性貪婪,骯臟,可有時候又會為人性的美好而感動。或許我還是很喜歡人吧,因為人是最高貴的動物。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出自我自己的天真,是我以為你的愛情亙古不變,可是仍然抵不過一句麻煩,好,麻煩,我可以的不到你的的回應(yīng),但絕不允許你來踐踏我的感情和自尊。
我會把自己的生活過好,我會做好自己的課題。我會讓你見到更加優(yōu)秀的我,但我絕對不會是為了你變得優(yōu)秀。
今生,我只愿意做一個謙卑的人,永遠(yuǎn)謙卑的姿態(tài),永遠(yuǎn)虔誠的心,無論未來有多少變故,我自然明白人所不能拋棄的是什么。
你認(rèn)識作家三毛嗎,我想我要活成她那個樣子,無拘無束,徜徉在天地間。愛情,那個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或許我從來沒有品嘗過它的甘甜。
如今的我,或許更想要體驗人間疾苦,希望自己能夠活得更加清醒和深刻,懂得生活的來自不易,再也沒有心思和時間去談那虛無縹緲的愛情,我認(rèn)命,我屈服,我寧愿每天為柴米油鹽奔波,也不愿去傻傻的談愛情,和一個懦弱又狠心的人談愛情。
長大以后的世界
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天那么藍(lán),人那么單純,意識那么稚嫩,學(xué)習(xí)的課文,道理那么淺顯,可是卻那么珍貴。
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
其實,真的不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未來能夠回憶過去,而過去無法預(yù)料未來,小的時候。什么還不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jīng)歷這
多年以后,重新回憶過往,卻發(fā)現(xiàn)一切已經(jīng)面目全非…
家人不再是相親相愛,所有的矛盾在言語的刺激之下,一場場激烈的爭吵愈演愈烈。
哪里還有一家人的闔家歡樂,每個人都活得越來越現(xiàn)實,也活得越來越自我。
今夕是何夕?
隔了多少歲月?那個在山坡上的小女孩,如今又在何方?
因為自知污穢,所以向往著他的無瑕,記憶中一個淡得仿佛不曾來過她生命中的人,可是心頭對他那一份淡淡的思念卻經(jīng)久不散,或許最初的美好終究難忘。
是啊,美好,不在于自己,而在于他,曾經(jīng)的自己如此幼稚,可是她說什么想要什么提出什么懇求,他卻都會答應(yīng)。如此寵溺,如此可親,還口口聲聲叫他師傅。
如今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終究是師傅冷清單淡泊,而自己心存褻瀆。仿若神明。只盼有朝一日能夠有緣相會。
昏暗的燈光下,她躺在病床上,臉上還帶了一個氧氣罩。
面色蠟黃,憔悴不已。
而張毅就坐在一旁,一只手遮擋臉,目色沉沉,不發(fā)一語。
他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生病住院,原本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是這個許久不見的徒弟忽然給他發(fā)信息,他只得把那些事情暫且擱置,匆匆忙忙趕來。
她看著他,一身黑色的羽絨服,里面穿了一個衛(wèi)衣,她心里有點感動,她只是告訴他住院了,希望他看望她陪陪她。他就來了,果然師傅還是師傅。
母親早就識趣的走出去了。空蕩蕩的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
劉洋面上一絲苦笑,她裝作不在乎的問道:“師傅不想知道我為什么住院?”
“我不知道?!?p> “那你想知道么?”
張毅沉默。
?。骸澳抢镉幸巫?,你先坐吧。”
她深知他師傅的性格,也不等他回答。目光轉(zhuǎn)開,不再看向他。
“因為,因為,我覺得冬天的井水比較溫暖?!?p> 劉洋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微笑著看著他。
張毅猛的抬頭,驚住了,好半響才澀然道:“對不起?!保ㄆ鋵嵤钦鎸嵉牟贿^他的反應(yīng)更加冷漠一點,是看淡吧。)
劉洋笑笑:“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和你沒有關(guān)系”其實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歡他的,雖然她那會躺在救護(hù)車上,頭腦昏昏沉沉,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也進(jìn)了水,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然后潛存的意識一個勁的在跟自己說,不要死不要死,不會死的,只要你不死,你就能見到師傅了??梢缘?,師傅會來看你的……
“師傅,你怎么不說話?”她仍舊在微笑,這樣子倒像是張毅是個病人,而她是那個來看護(hù)的人。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你這是……”
他后面說的什么,劉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得極小聲,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能把你的手給我么?”劉洋向他伸出手。
聞言,張毅愣了一下,下一秒,將他的手遞了過來。
劉洋看著他的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將其輕輕握住,可是預(yù)料當(dāng)中的溫暖并沒有傳來。
只是輕輕握住,感受著他手上的溫度,可是自己心中卻一絲溫暖的感覺都沒有,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難道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麻木到感受不到人間溫情的半分溫度了么?
過了許久,劉洋輕嘆了一口氣。道:“師傅,你能坐過來么?”
張毅站起來,愣了愣,隨即很聽話的坐到劉洋的病床上來,然后下一個瞬間,劉洋緊緊抱住了他,隔著厚厚的羽絨服,她只能拼命汲取他的溫度。
他沉默,她埋首在他胸前,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憐惜她,所以一向冷若冰霜不喜生人靠近的他絲毫沒有抗拒。
劉洋將自己的頭埋在他懷里,許久許久……
久到張毅以為劉洋睡著了。
劉洋猛的抬起頭來,喃喃道:“師傅……”
伸出一只手,撫摸張毅的側(cè)臉。張毅沒有動,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輕輕一顫。
只感覺到這只冰涼的手在自己臉上游走。
“師傅,你把眼睛閉上?!?p> 張毅依言,劉洋慢慢靠近她,仿佛化作一縷清風(fēng),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張毅的額頭上,兩人的唇瓣只有一指之隔。
張毅猝然睜開雙眼,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卻被劉洋抓住雙手。
“師傅,別動?!眲⒀笕耘f閉著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劉洋離開他的額頭,臉上是了然而虛弱的笑,見他如此反應(yīng),不由得輕輕搖頭。
張毅看著她笑得如此勉強(qiáng)又哀傷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抽痛一瞬。
下一秒又恢復(fù)成平時的模樣,沖他嫣然一笑。調(diào)侃道:”師傅,你以為我要親你么?”
“……”張毅臉上微微泛起薄紅。
“師傅,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歡與人觸碰,我不會亂來的。”
劉洋默默收回手,抬頭看他緊致的下巴。
“你走吧”她淡淡道。
她從他懷里抽身出來,然后再也不看他一眼,眼睛里無波無瀾的看向窗外。
張毅沒有猶豫,她讓他走,他便走了。
心中一絲悵然,早知道師傅冷情,他能來看自己,自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怎么還能貪婪的要求更多?
終歸人生各有各的課題,她也不能太自私了……
第二天就出院了,她本來就沒什么大事,只是灌多了水,缺點氧氣,死不了……
下車的時候,看見那邊遠(yuǎn)處的青山上,夕陽西下,卻仍有萬千光芒,照亮了那片天空,默進(jìn)余暉。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清幽的嘆息,終歸是重生了,身旁只有一人,就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母親~
……
餐廳里,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張毅,依舊瘦削的臉,挺拔的身姿。
親愛的人,當(dāng)你坐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在想怎么留住你,親愛的人,當(dāng)你坐在我面上的時候我在想怎么得到你……
看著他清澈的雙眼里,反映出自己清晰的映像,就那么一瞬間她感動得想要落淚。
他是來陪她吃飯的,點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兩個人都吃得漫不經(jīng)心。劉洋不說話,他就更不可能開口說些什么了,偶爾說那么一兩句,他也只是輕輕附和。
好不容易見面,可卻任憑時間就這樣流逝,劉洋有一種無處用力的壓抑感……
可是自己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么,忽略心底微微的沉痛。
兩人就這樣在餐廳坐了兩個小時。窗外的雨還在下,紛紛揚揚,劉洋只覺得這場雨下到她心里去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她知道有一個很美好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很喜歡他,也在追他。可是兩次他都拒絕了。
而他對她卻這般無來由的好。
很多年了,她已經(jīng)不得當(dāng)初和他對視是什么感覺了。
暗夜沉沉。
他的眼睛,鼻尖,嘴巴,他向來冰冷的神情……
車站小插曲,歡樂的調(diào)子!
車站里很多人,熙熙攘攘,老人們在談笑風(fēng)聲,孩子在大呼小叫。
劉洋站在那里,觀察那個孩子。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小的時候,奶奶帶著自己一次次坐這個車的情景,那歡聲笑語似乎是屬于自己的,而現(xiàn)在,看著一個個和奶奶年紀(jì)差不多的老奶奶,她心中浮現(xiàn)只有無限悲涼,再看那孩童天真無邪的笑容,她心底里只有無限的羨慕。
碰見他,原本心中高興奈何他不理她,冷冷的眸子里啥都沒有。
她習(xí)慣了他這樣,雖然她的母親很不喜歡他,認(rèn)為他這樣不禮貌也不和她們打招呼,母親說才不喜歡他這樣的。
可是沒有辦法,她喜歡他,就是喜歡這樣的他。
她高高興興的走進(jìn)車內(nèi),站在一旁,望著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獨獨不敢去看他的臉,因為他的眼神格外冷。
她一直在笑,因為即便他不理她,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打招呼,她能看見他也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她站在他的身旁,刻意和他的距離拉得遠(yuǎn)遠(yuǎn)的,肆無忌憚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轉(zhuǎn)動。只是一個勁的想著,好不容易看見他一次,她怎么可以能不看個盡性??墒且廊徊桓铱此哪?,只盯著他放在耳邊的手,那是一雙少年人的手,白皙修長,棱角分明,異常清美。她久久的盯著那雙手,不由得迷醉,這是一雙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被她握住的手,這是一雙溫暖了她整個青春年少的手,這是一雙永遠(yuǎn)出現(xiàn)在記憶里的手。
算一算,他們應(yīng)該有十年沒見了吧。
他原本正在聽歌,忽然睜開眼看見了她,不由得愣住了。
她心頭一陣慌亂,目光下意識的回避他的眼神左顧右盼。
回家的那條路,路面非常崎嶇不平。當(dāng)車子啟動時,車上不光坐滿了人,而且站滿了人,她找了個理想的位置站著,她原本可以坐,也有地方坐,母親喚她去做,她卻不想去,他來了,她哪里還顧得了坐。
她被人群擁擠但站在了他身后,抬頭看他的挺立的背影,和略顯瘦削的脖子,伸出雙手,想要抱住他,如果不是車子上有那么多人,她肯定早就趁亂抱住他的腰不肯放手了。近在咫尺的她思念已久的人兒,她怎么可能放過。
她是很喜歡師傅??!曾經(jīng)想要親親他抱抱他,和他親熱,可是她沒有那個身份所以沒有那個權(quán)利。雖然這么多年來,外界一直傳他是喜歡她的,可是只有她心知肚明,她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她也從來沒有正式向他表明過心意。
他愛她么?他喜歡他么,她從來沒有問過他,所以從來都不知道答案。
她就那樣站在他身后,雖然車子真的顛簸得她站不穩(wěn),可她居然沒有趁機(jī)讓自己晃到他身上,她只愿意偷偷的挨著他,貼著他,偷偷的觸碰他,就夠了。
他的背影那么挺拔,她離他那樣近,真的只差伸出雙手?jǐn)堊∷难?,只可惜她有賊心沒賊膽。一直在他身后開心的咧嘴笑,卻不敢輕舉妄動,這一路上,真真是考驗她的耐力。
不同的時間段,他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同的,就有一次,同樣的車子,她坐在他后面,她原本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滿懷驚喜。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偷偷看她,真的是全程都在偷偷看她,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會做出來的舉動。
他那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的躲閃的眼神,讓他內(nèi)心對她的感情暴露無遺。讓她感到快樂的同時又有些許感動,這是有多愛她???
才讓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會自持不住偷偷看她,會讓他這樣一個冰冷而又善于偽裝的人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的所思所想。他其實從不坦然面對自己的心,他之所以控制不住,她想,只能源于他太愛她。
雖然她自己也是后知后覺。
她曾問他,我美不美?
他愣住,半響才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美。
她笑得岔氣了,其實她壓根就不關(guān)注自己美不美,也從來不在意自己在師傅心中美不美,只是想知道師傅對美色有何看法。
“師傅,你說,一個人的外表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皮相而已,不足掛齒。”
“那,那師傅你覺得美人美么?”
后山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花,他如約而至。
“師傅,你好慢偶”
“”他輕裝簡從,裝束十分隨意,一點都不顧及形象的,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后,想跟著爬上山頂,她還不忘拍照。
美麗的風(fēng)景讓他忘我,而她只顧著高興,哪里還記得什么風(fēng)景。
現(xiàn)在回想起只有首已經(jīng)忘記名字的歌曲緩緩回蕩在心間。
山頂上,清風(fēng)拂面,暖陽高照,他挺拔的身姿如一棵青松,。他冷漠高傲的神情,仍舊歷歷在目。
他赴過她三次約,雖然他每次都表現(xiàn)得不想來??墒撬看味嫁植贿^她的執(zhí)著,舉白旗投降。
過了許久,她放開他。
“你走吧,”
他最后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神色復(fù)雜。
她其實想著他穿梭在醫(yī)院里來看望她的情景。
其實也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如今回想起來,對師傅仍舊是心存感激的,感謝無心無情的師傅對自己從來都是有求必應(yīng)。
她曾經(jīng)的師傅是神圣的,在她心目中仍然是珍貴的。
他聰明,睿智,外冷內(nèi)熱,孤傲卻善良。他是一個很復(fù)雜的人,卻又是一個很好懂的人。
她知道師傅是那些同齡人不能相比的,所以她喜歡師傅。其實她也不知師傅多大了,但知道自己與師傅卻是年少相識,這份情深義重,今生自是難忘。
想起當(dāng)年種種,只覺得自己天馬行空,幼稚無比,想一出是一出,,可師傅耐心教導(dǎo),從未有過半分責(zé)怪。
只記得有一次惹他生氣。
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
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再去想只會讓自己更加羞愧。
“張毅”
她有多久沒有喊過他的?她看著他的眼睛,無聲的問答:“你好嗎?”
他愣住,看著她,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一個搶前撲到了她身上。
“這一次,總算是光明正大的抱你一回了?!?p> 她雙手緊緊摟住張毅的腰,雖然隔著厚厚的羽絨服。
她親昵的將鼻子往他衣服上蹭了蹭,嘴里親昵的喊道:“師傅!”
不想要在否定自己,無論怎么樣活,她都要好好活下去。
她向來,獨來獨往,卻唯獨交了楊蔡這么一個朋友,私下里會和她打鬧,和她說笑,原本也是一個特別普通女孩,可是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內(nèi)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學(xué)修學(xué)分,她的室友總是很在意。她卻總是不在意,不怕被扣學(xué)分,也不在意。
上周的體育羽毛球考試,打高遠(yuǎn)球,自己在旁邊練習(xí)好久,竟然是一個都打不到那根線,心中也不焦急,只不過想到等下要出丑了,讓體育老師大跌眼鏡了,
起風(fēng)了,羽毛球隨風(fēng)飄蕩。
“別打了,風(fēng)大?!睏畈淘谝慌越辜钡牡?。
言下之意,心中明確,而她心中羞愧難當(dāng),只想快快打完,成績也不要了,本就打不過,劉洋感覺腿有點發(fā)抖。怕自己抖得更厲害,所以手下動作一刻也不敢停歇。
可是后來卻不知是風(fēng)的原因,竟然五個球過了四個,心中大喜,還被老師大肆夸獎一番,真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高興的跑到楊蔡面前,拉著她的她,高興得直打轉(zhuǎn),因為本自以為自己一個打不過去的,沒想到,這是不是是
“太好了,真為你高興”
繼續(xù)陪楊蔡練習(xí)。因為她還沒考。
其實并不是很在乎過不過關(guān),只不過很久沒有被老師夸獎了,而且那個老師她一向尊敬有加。
球打得正歡,看著那高高飛起的羽毛球,在藍(lán)色的天空下掛下一道道優(yōu)美的,知覺心情舒暢。
忽然聽見那邊一陣騷亂,圍了一群同學(xué),不關(guān)有他們班的,很多學(xué)生,她本不愛熱鬧,可是還未反應(yīng)來,就被楊蔡一拉,一個踉蹌,轉(zhuǎn)眼便被楊蔡拉到人群中,舉目一看。頓時驚呆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人白皙的面容,和那的笑容,仍然和當(dāng)年一樣。
被人群圍觀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陳曦也不在意,她在這群人中終于找到謝落,目光一亮,嘴角一絲微笑,朝她走來,眾人驚呼,知覺眼前之人不似凡人,而像天仙。忙紛紛給她讓道,生怕冒犯這位天仙。傾城一笑,驚艷絕倫。
劉洋目中含淚,目光仍舊盯著她,不發(fā)一語,只是捂住嘴巴,驚得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姐姐?你還記得我”聲音低壓,哭腔明顯。
“自然是記得的,不然怎么來找你呢?”
一旁的體育老師也驚得呆了,知覺此人美得驚心動魄,那骨子里的清冷遠(yuǎn)遠(yuǎn)就將在隔絕在。
“這位老師。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跟謝落說,此番千里迢迢來找她,還望老師能允準(zhǔn)?!?p> “好”
驀然瞥見羅君的神色,只見她臉色有些鐵青。是呢她怎么會為自己高興呢,她大概只顧著自己能不能過,她就是不喜她喜怒形于色還故作掩飾,且看你如何過不了關(guān)。
心中暗想,對她無半分感情,只覺得此人矯揉造作,無比虛偽。比起李霞來,真的是差太遠(yuǎn)了,不明白李霞怎么受的了她的脾氣。
不過她看不慣她,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她看不慣,反感,只是她的想法,說不定人家也看不慣她呢,所以她也就是不放在心上,也懶得去看她出丑,不過心中快意依然是不減的。
樣子,或許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勞,心中壓抑得極深的恨意,被深深掩埋,只不過她不想自己活在仇恨里,最恨的還是自己,若不是自己性格固執(zhí)較真,又怎么被她刺激。
不知為何看這個美得清新淡雅的學(xué)校,心中卻,人真是這樣啊。太過自私,又想起母親她們略有些窘迫的住所,究竟自己如此理所當(dāng)然的在想這些事是有有什么意義。為什么自己永遠(yuǎn)只能顧及自己。
坐在桌前,在電腦前瘋狂打字,只想做一個發(fā)泄,只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于是室友給她介紹了一些單子,是設(shè)計的。她的軟件學(xué)得雖說不上也不是爐火純青,但也算是有所小城,接單還是不成問題,只要不太是太難的,
其實她不缺這個錢,只是想找點有意義的事情來做。是的賺錢,以后工作也是為了賺錢,也不想什么人生大事。
有時候和室友討論生孩子,雖然每個人都認(rèn)為生孩子很痛苦,如何如何可怕,如何如何難受。可自己心中卻是很喜歡小孩子的,想到自己孕育一個生命,一個鮮活的生命,她在自己的養(yǎng)育下漸漸長大成人,很小的時候還會思念自己,就像自己小時候思念父母一樣,心中便高興。
以后和什么樣的人結(jié)婚倒是從未想過。不過,就算是個農(nóng)民,人都可以,只要待她好就行。
心愿就是如此簡單。
不過也很少想,只是日夜忙于軟件作畫,手下動作越發(fā)熟稔,心中也有幾分高興,不過心中還是不滿足的,她不來全心全意的投入。特別是有時候沒有什么創(chuàng)意和進(jìn)步,只是機(jī)械作畫。雖然動作越來越快,還是略感索然無味。
她希望自己專業(yè)能力過硬。拿出自己的專業(yè)水平來。
這個時候就會把所有胡思亂想拋入腦后,只因為不想做一個廢人,每天想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晚上睡覺深思的時候,不禁想起師傅。只覺得遙遠(yuǎn)在另一個時空里。
師傅愛她,可是愛如今的她,還是愛曾經(jīng)的自己,實在是不想為自己開脫。想起他心中未出酸澀,只覺得羞愧難當(dāng)。
可轉(zhuǎn)念又想,自己為何這般傻,還懷念著這無情無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