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衣舞看面前的少女臉紅氣喘,知道她快到身體的極限。
但又不敢再說什么,怕她再次消耗力氣分神,只能睜眼看著面前的少女為了救自己而拼進全力,心里一陣陣煩躁。
田雨默又飛了將近半個小時,感到自己再飛會有危險,這才借著眼力看到下面有棵粗樹,之后才一口氣飛了過去。
暗衣舞屁股一挨上樹枝,就臉色氣得鐵青地道:
“你傻了還是瘋了,不要命了嗎?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這樣費力地救我,他們要殺我就讓他們來好了,我可不想死了還拉你這么個墊背的,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此時田雨默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她是盡了全力在飛,不像在天魄閣練習時,只用了半成功力就好,那時就為了完成任務了事,現(xiàn)在卻為了逃命。
看眼前的美男憤怒生氣,田雨默因喘息得歷害并未回答,知道這位是心生愧疚,說得氣話。
眼前人的身高怎么也得有1米八幾,體重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她的手臂是強拉伸著,才抱住這人的腰肢。
田雨默這胳膊發(fā)酸,身上也累,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陌生人,就頭靠了過去說道:
“我累了,讓我休息會再說”
一句話像灼熱的夏季,忽然飄起鵝毛般的雪花,撲嗦嗦落在暗衣舞的心里,讓全身升出一種涼涼的、癢癢的、刺激的、奇特的、濃烈的溫暖,把剛剛那股灼熱就這樣撲滅了。
暗衣舞耳邊聽著這個女孩的喘息聲,嗓音低沉地說道:
“你不但是個奇怪的姑娘,也是個傻的,救我這么個惡人干什么?”
田雨默喘了口氣,才抬頭看了這人一眼回道:
“別說費話了,我這么費勁巴拉的救你,再讓我扔下不管,那我以前的投資不白費了”
暗衣舞笑笑回道:
“投資?你要什么樣的回報?我有的一定還”
“那就拿錢好了”
“錢?你把我當什么了?”
“是你要回報我的,我缺錢,當然要錢了,怎么,不愿意給嗎?”
暗衣舞望著眼前這雙晶亮認真的眸子,氣得不知說什么才好,想他暗夜教主的命是多少錢能買來的嗎?最終笑了幾聲道:
“要不你以后當我的護衛(wèi)好了,讓我一直都跟著你,你要多少錢都行”
田雨默雖覺得這話別扭,但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笑笑回道:
“你只要付錢,跟我多久都沒問題,我最不喜歡做賠本的買賣??!別忘了,這次完事后多給點錢做補償啊!”
暗衣舞聽到又笑了幾聲道:
“好,把我的家產全給你也行,到時跟你一輩子”
這句話讓人聽著有莫名的曖昧。
田雨默裝聽不懂地回道:“哎,可別給太多,給太多了,我怕沒那個時間”老保護你可不成,師父交待的任務還沒著落呢,救你這個人也是因為順路罷了。
“呵呵,姑娘你這帳可不太好付,多了不要,少了不行,要不我以身相許如何?”
“切,我說了長的漂亮的不要”
“我也說了……”
但田雨默沒等他說完就看到遠處傳來密密麻麻的光亮,具然是無數(shù)個點燃的火把。
“你的仇家也……也太多了吧!”她望著前面低聲說道。
“嗯,是不少”暗衣舞依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臉上笑得燦爛。
“你還有心思笑得出來,真配服你這心大的能力”
“有你在我怕什么?”
“切,油嘴滑舌”
田雨默此時真有點著急,這么多人靠自己一個人打,那還不得把她累死,現(xiàn)在再帶這人跑,那也是跑不了多遠,只要跑不出這片林子,早晚都得被這些人追上,到時候再沒力氣打也是吃虧。
但在這等著挨打也不是個事啊!抬頭看了眼身邊笑瞇瞇的美男,“怎么辦?”
“我聽你的,怎么辦都好”
“費話,我是讓你出出主意”田雨默看這人答得輕松無害有些生氣。
“隨便了,大不了一死,怕什么?”
“我才剛活過來,誰想死來著”田雨默才接觸這個古代的世界,可不想這樣就死了。
“要不咱倆一起上,怎么也能殺了片甲不留”
田雨默一聽急了,向著美男吼道:“不是告訴過你,在毒未解之前不得動用武功,怎么?沒記住,即使想死,先把欠我的錢還了再說,聽到?jīng)]有?”
暗衣舞笑笑拉住田雨默的衣袖道:
“好,你說怎么辦都行,反正我跟定你了”儼然一個聽話的乖巧美男。
“早這樣多好,讓我費那么多話”
“現(xiàn)在也不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絲毫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對了,你的那只貓呢?”
“別擔心,等天亮它就會找到我的”田雨默很確定加菲貓跑不丟。
在兩人說話的空檔,遠處那些點點光亮又靠近了許多。
田雨默此時休息得差不多了,看著身邊的美男說道:
“你了解這里的地形嗎?有沒有山石什么”
“這里是北山書院的交界處,只有一大林地,什么都沒有?”
“難道這里也歸北山書院管轄嗎?”田雨默正好問問這塊的地形。
“不是,大前邊的那片密林才是,這里歸圣都,但這些人也就敢在這里囂張,要靠近北山書院的密林邊,早就被抓了”
“怎么?北山書院很恐怖嗎?”
“不知道,沒人去過,不過聽說那片密林有蹊蹺,只要是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吊起一個時辰再說”
田雨默心里偷樂,想不到北山書院卻是這樣神秘的存在,自己要說從那里來,會不會把這些人嚇死。
又一想,北山書院的院規(guī)里記得清楚,學子學滿三年下山,不得打著北山書院的名號參與江湖恩怨,說了也是白說,定沒一個人相信。
怎么辦呢?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只有一片稀樹林,連個著擋的地都沒有。
“對了,咱們還有多遠能看到有人住的地方?”
“再走三天,有一個小鎮(zhèn)?”
“三天?”今晚累死她也到不了那里,哎呀媽!這沒交通工具簡直太不方便了,田雨默在心里哀嚎。
總的說來,那方面的因素都不利,但眼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光,還是逼得田雨默不得不做出決定。
“放心好了,怎么樣我都會付賬給你的”暗衣舞看眼前的少女眉頭緊皺,笑著說了句。
田雨默氣得翻了個白眼,都什么時候了,這人還有閑心說這個,真是不要命的主。
但都救到現(xiàn)在了,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廢不是,有始沒終可不像的性格,實在沒辦法,也只能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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