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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第一女配

第五十四章 孤島修行

修仙之第一女配 窩槽 3875 2016-02-27 10:39:57

    白紫蘇安靜沉默地跟隨在秦老的身后,那道佝僂衰老的背影卻仿佛如泰山般安穩(wěn)巋然,讓她有些躁動的內(nèi)心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她并沒有順著尋常的道路前行,而是站在秦老的法器逆旅舟上,這應(yīng)該是七品的珍惜靈寶,即使飛馳在空間罅隙之中,也沒有絲毫的微風(fēng)浮動之感,更別提身在高處的陣陣寒冷了。

  須臾間,逆旅舟就從空間罅隙之中飛了出來,白紫蘇俯首看去,遼闊蔚藍(lán)的大海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澄澈如洗的蒼穹上還飄蕩著縷縷浮云,狀似大雁的妖獸展翅而翔,恣意馳騁。與蒼穹一色的大海泛起陣陣?yán)嘶ǎ逼鸪甭涞穆曇舄q如有節(jié)奏的呼吸,平靜而慵懶。

  秦老抬手指向了海上的一處巨大孤島,逆旅舟便朝著此處而去,漸漸地,逆旅舟的速度減緩了,剛好落在了孤島的正中央。

  “隨著老朽走吧。”秦老朝著身后的白紫蘇招手道。

  “是?!卑鬃咸K緊跟著秦老,她用余光打量著這座孤島,寂靜如淵,了無人煙,其他的海上島嶼還有些綠色叢林點(diǎn)綴其間,而這座孤島卻只有滿目而望的單調(diào)沙漠,好像是一座流放之地。

  沒過多久,秦老就越過了一座不算太高的沙丘,低頭望去,只見一泓澄澈見底的湖泊靜靜地淌在沙漠中央,旁邊只有一座矮小簡陋的石屋,他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對白紫蘇說道:“這里的天地靈氣平穩(wěn)純粹,正好適合你的修煉,只是那間屋子里的主人脾氣古怪,喜好安靜,但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陪她說說話,當(dāng)當(dāng)消遣?!?p>  白紫蘇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座石屋,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秦老,問道:“秦老和這石屋的主人相交頗深嗎?”

  秦老搖手道:“算不得多深的交情,只是年少時的一段緣分。”

  聽著秦老語氣中的遺憾,白紫蘇忍不住地猜測,難不成是那種茶樓說書中所講述的才子佳人的愛恨情仇?嘖,好想聽八卦。

  “不準(zhǔn)多想。”秦老淡淡地警告道。

  白紫蘇:“……”

  就在這時,仿佛也是心有所感,從石屋中走出了一名姿容絕代的女子,頭發(fā)卻是如老嫗般的花白斑駁,僅僅是一件簡單裁剪的水藍(lán)色衣裙,穿在她的身上,猶如整片沙漠中的一抹水色,點(diǎn)綴了單調(diào)的沙漠。她的神色漠然平靜,朝著秦老的方向望去,目光微泛漣漪,卻又隨即失去了色彩,猶若一個雙眸無神的人偶。

  白紫蘇再次看向了秦老,想要詢問女子的身份,結(jié)果轉(zhuǎn)眼間,秦老就消失不見了,連逆旅舟都不知在何時開走,徒留下一臉茫然的她。

  認(rèn)命的搖了搖頭,白紫蘇快步走下了沙丘,落在女子的面前,拱手道:“晚輩白紫蘇,拜見前輩?!?p>  “白家的人?”女子冷冷地問道。

  “是,晚輩是白家的分支一脈?!卑鬃咸K如實(shí)回答。

  女子的神情稍霽,卻依舊語氣冰冷如霜,仿佛她天生就該如此的冷淡:“你可以在這里修煉,筑基之后就離開,但是我不會護(hù)你半分?!?p>  “晚上你可在我的屋中歇息,躲避危險,白日里你可隨意而行,但是不準(zhǔn)去東邊的沙灘,否則我就廢了你。”

  女子只說了這些規(guī)則,隨即就走回了屋中,不再看白紫蘇一眼。

  白紫蘇也無所謂女子的態(tài)度,她修煉的時候不能夠被外人所看見,對于女子的冷漠態(tài)度反而心中一喜,她記住了女子石屋的位置,就開始在孤島上尋找適合修煉的地方。

  沒走多久,似乎是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驀地,從沙地里跳出了一只三人高的沙蝎,暗黑色的堅(jiān)硬外殼在驕陽下有一種特殊的金屬光澤。

  “嘶嘶——嘶嘶——”沙蝎猛地抬起巨大的鰲鉗沖向了白紫蘇,腳下的白沙遽然成煙,迷糊了她的視線。

  這種未開靈智的妖獸無須太過的小心翼翼,只需要以力破力的解決掉就是了。在白家的時候,白紫蘇就學(xué)習(xí)了白家有名的云煙步和青冥劍法,只是她習(xí)慣使用匕首和長鞭,在生死危機(jī)之時總不可能還要磨煉自己的劍法,所以也就擱置了下來,如今正好有妖獸來練練手,她自然是歡迎之至。

  她輕巧地跳了起來,從乾坤袋中抽出一把做工精良的長劍,劍身如秋水空明,映照出冷酷漠然的一雙眼,將靈力注入到長劍之中,幽幽青光如煙似霧的籠罩在劍身上,狠狠地劈向了沙蝎的鰲鉗,一陣金屬碰撞的錚然聲響起,力道相撞的余波將白紫蘇震蕩的飛了出去,隨即在空中穩(wěn)定了身子,落在了柔軟的沙地上。

  沙蝎也受到了力量的沖擊,似乎被定在了原地,疑惑地看了看被劈出一道大口子的鰲鉗,怒不可遏地嘶吼了起來,更加不要命的朝著白紫蘇沖了過去。

  白紫蘇順著沙蝎沖擊的力道,也正面沖著沙蝎而去,卻在即將相撞之時,側(cè)身橫劍,從沙蝎的鰲鉗中間一劍劃過,生生的將沙蝎劈開了兩半。

  回身看去,沙蝎暗綠色的血液噴灑在沙漠上,發(fā)出陣陣的惡臭味,還未等她喘口氣休息,又是一只沙蝎從沙漠的地底鉆了出來,在它的旁邊又陸陸續(xù)續(xù)的鉆出了幾只沙蝎。

  看到如此情形,白紫蘇才恍然想起,沙蝎是群居動物,殺死了一只極有可能引來一群。

  面對越來越多的沙蝎,白紫蘇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握緊手中的長劍,心中卻是難得的緊張激動,這種腎上腺激素激增的情況,從她不做殺手以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了,因?yàn)橹挥性趩畏矫嫱罋⒌臅r候她才會有這種感覺。

  就像白謹(jǐn)言說的,她是個無法讓人直視的怪物。當(dāng)初被關(guān)在房間里的時候,別人都想要?dú)⑺雷钊醯哪莻€她,可她卻拿起刀子抹開了別人的脖子,那一瞬間的動脈血飚濺到她的臉上,沒有殺人的害怕恐懼以及惡心,有的只是如機(jī)械般的冷靜和從心胸中擴(kuò)散而開的顫抖,因激動而產(chǎn)生的顫抖。

  白謹(jǐn)言曾說,她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因殺人而愉悅的人,雖然在很多年后她一直不承認(rèn)當(dāng)時的感覺,可現(xiàn)在卻無比的清楚,她真的是個怪物,很適合殺人的怪物。

  過了許久,沙漠上堆滿了沙蝎的尸體,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白紫蘇站在尸體堆上,喘著氣,看著不曾減少反而愈來愈多的沙蝎涌現(xiàn)而出,讓她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

  到底是只有練氣九層,身體素質(zhì)和靈力積累都太少太少,如今時近中午,驕陽似火,熱辣辣的照在她的身上,宛若被烈火灼燒著皮膚,從毛孔里滲出的熱汗眨眼間就被蒸發(fā)成霧了。

  這座孤島的溫差相距甚遠(yuǎn),早上還是清清爽爽微風(fēng)吹拂,中午便是盛夏時的酷熱難耐。如今的白紫蘇還有僅剩的一絲靈力,看向那近乎如潮的沙蝎群,白紫蘇咬牙,決定破釜沉舟,沖向了最前面的沙蝎群,運(yùn)用云煙步在沙蝎的頭頂上騰挪轉(zhuǎn)移,沒過一處,就手起劍落,割下沙蝎的腦袋,整個人猶如在沙蝎潮中奔跑。

  沙蝎們也見到了白紫蘇的舉動,都不由自主地怒吼,感覺自己的族群被羞辱了一般,在她周圍的沙蝎都高舉起自己的尾刺,鋒利有毒的尾刺猶如一把把戰(zhàn)刀,橫掃向半空中的白紫蘇,白紫蘇躲閃不及,只躲過了那些有毒的刺,卻還是被尾巴集中腹部,掃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白紫蘇想要迅速起身,卻發(fā)現(xiàn)頭上又出現(xiàn)了幾對鰲鉗,想要砸爛她的頭,白紫蘇忍住疼痛的腹部,迅速的朝著右邊滾去,險險地躲過了鰲鉗,她一劍刺入了落在她臉頰側(cè)的鰲鉗,被刺中的沙蝎發(fā)出痛苦地嘶吼,大力的舉起鰲鉗。

  白紫蘇緊握著長劍,順著鰲鉗舉起的動作也被拋了起來,再一次的落在了沙蝎的上方,掌握著主動權(quán)。

  如此重復(fù)著又驚又險的屠殺,白紫蘇已經(jīng)是渾身脫力,累得近乎快要癱軟在地,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些擦傷和淤青,但總算沒有中毒。

  午時的驕陽漸漸西斜,不再那么的灼熱刺眼,而隨著驕陽的衰弱,沙蝎也隨之迅速減少,不多時,沙蝎們不再理會白紫蘇殺了自己的同伴,全部都陷入了沙漠地底。

  對于這樣的轉(zhuǎn)變,白紫蘇反而沒有太多的慶幸,因?yàn)樗龑幵该媲笆且蝗簹⒉槐M的沙蝎,也不愿意面對下一刻不知道會冒出什么樣的怪物。

  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坐下來吸收靈力恢復(fù)實(shí)力,忍住想要好好休息的沖動,白紫蘇開始修練起了天之道,不同于之前的隨意,這一次吸收的靈力要比之前多得多,且更為凝練,運(yùn)轉(zhuǎn)也愈發(fā)流暢。

  然而這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理想中的筑基條件,聽到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沙沙聲,白紫蘇無奈地睜開雙眼,毫無意外地見到了體型碩大的沙蛇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握緊了長劍,白紫蘇毫無停歇的與沙蛇戰(zhàn)斗了起來,爭取將戰(zhàn)斗的節(jié)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沙蛇是獨(dú)居妖獸,可卻比沙蛇還要靈活快速,身上的蛇皮也更為堅(jiān)固,著實(shí)讓白紫蘇感到棘手。

  直到夕陽即將落下之際,白紫蘇才割破蛇腹下的七寸之位,將其重傷,可惜卻被那蛇給逃走了,鉆入了沙地不見蹤跡。

  眺望天邊瑰麗陰沉的天色,想起那名女子所說的話,白紫蘇在夜晚來臨之前,堪堪回到了女子的石屋之中。

  女子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見到形容狼狽的白紫蘇坐在門檻處,卻仍舊表情未變,無動于衷,只是當(dāng)白紫蘇踩進(jìn)來的時候,在地上帶來了不少的沙子,這才不悅的蹙眉:“在湖里沐浴之后再進(jìn)來?!?p>  踏入門檻的一只腳迅速地縮了回來,白紫蘇無奈地走到了湖泊里,冰冷的湖水讓她忍不住的呲牙,這座孤島的晝夜溫差大,白天還是春夏兩季,晚上就是秋冬之寒了,浸泡在這湖水之中猶如在作死的躺在雪地里。

  但白紫蘇還是忍住了酷寒,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自己清洗干凈之后再進(jìn)來,這一次女子并沒有任何的異議。

  石屋的房門和窗戶緊閉著,呼嘯的冷風(fēng)吹得窗戶獵獵作響,偶爾有些黑色影子飄蕩在外,又?jǐn)z于女子的存在而不敢靠近。

  “前輩,這外面游蕩的是什么?”

  女子抬起眼皮,說道:“影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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