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魏凡放下圖紙,搖搖頭道,“我沒學過中級靈言,更沒做過陣盤。”
圖紙上記載的是一套名為兩儀八卦陣的陣盤圖紙。以魏凡現在的能力很難完成。
“你是不想要這傀儡了?!鄙瞎佻幰荒_踩在木魏二的身軀上。
魏凡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上官小姐,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您?還請告知。”這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就處處針對她,實在讓她想不通。
上官瑤冷笑道:“廢話少說,做不做?”
“我需要時間?!?p> 上官瑤將木魏二收進儲物袋:“三個月,陣盤換傀儡?!闭f完她轉身離開。
“等等!”魏凡連忙叫住她,“材料,說好的報銷!”
一塊木牌飛到魏凡腳邊。
上官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角前,傳言道:“拿著這塊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天玄學院。
有沒有這么牛叉,魏凡半信半疑的收起木牌。
這都是什么事!她現在很確定,上官瑤并不是找她麻煩,但結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上官瑤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三個月的時間并不長,這段時間她要學習中級靈言,要在虛靈鏡中角逐武斗大賽。醉仙樓的生意也逐漸進入正軌,以后恐怕會更忙,她能擠出的時間只會更少。
而芍藥娘子的事也不能耽擱。
花柳巷原名并不是如此,只是其間遍布青/樓妓/院,故有此名。芍藥娘子在這一代頗負盛名,魏凡稍一打聽就將此女的底細探查了大概。
只是這芍藥娘子的身價不菲,她要見上一面,還真是不易。她身上的那點靈石若是掏出來,那以后吃飯都成問題。思來想去她決定先緩上一緩。
她這樣找上門也不一定能問出什么,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她可記得當初靈陣班里的那個胖子,見到烏封的畫像時,神色古怪,或許能夠從他身上找到些線索。
魏凡回到醉仙樓已是半晚,樓中生意不錯,她剛想幫忙,李德又將她攔下來,詢問了她有關上官瑤的事。
魏凡將她和上官瑤之間發(fā)生過的事,都告訴了李德。
李德聽完后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是上官小姐的事,你應當盡力。這些天樓里的事,你不用幫忙,安心做你的事?!?p> 魏凡正愁沒有時間,沒想到李德竟然這么安排。只是沒過一個晚上,她就明白了李德的真實用意。
“小凡,不用不用,這些事還是我來做,你忙你的吧!”
“我來,這事還是我來做,不用你操心,呵呵!”
“小凡讓讓,你擋到我的路了?!?p> ……
類似的事情,在醉仙樓里發(fā)生了幾次后,魏凡便明白,她被孤立了。
也不知李德和其他人說了什么,樓里的人不讓她插手任何事情,哪怕只是幫客人端個盤子。唯一對她不改態(tài)度的只有后廚的人。
她沒想到,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黨同伐異,在這小小的醉仙樓里,同樣存在拉幫結派之事。李德定然是感覺到她的威脅,才會將她排擠出他的勢力圈子。
一個小小的酒樓,這些半妖還要為了這點利益,搞些爭權奪利的事,魏凡對此煩不勝煩。她心中暗暗打算,只要找到烏封,再收集些靈陣、傀儡方面的玉簡,她就離開星羅,去九州找魏征魏苒。
十年之約已經過去一大半,也不知那兩個人現在怎么樣了。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專心研究中級靈言。沒有師長從旁指導,中級靈言在她眼里,顯得奧澀難懂。
可是無論她多努力,總是覺得差點什么。一連鉆研幾天,她才摸到了一點頭緒。
清晨,她趁著眾人還未醒過來,離開醉仙樓,朝天玄學院出發(fā)。
向門衛(wèi)出示了上官瑤給的令牌,她真的沒有受到半點阻難便進入了天玄學院。只是這令牌并不是高大上的東西,從門衛(wèi)處得知,這是仆人的身份令牌。
在天玄學院,有錢的公子小姐身邊總要帶上一兩個隨侍。這些人可以陪其主人一起上課,卻無法取得學院的畢業(yè)資格認證。而隨侍若是在學院中犯了過錯,主人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聽到這些后,魏凡更加疑惑。她可不認為,上官瑤有那么大的氣魄,將這樣重要的東西,隨意交給她這樣的外人。
只是現在想這么多也沒用。既然有了這令牌可以如學員一般聽課,她也不再客氣,直接進入靈陣班。
靈陣班的人員并不固定,畢竟專注陣法一道的修真者極少。許多學員主修其他科目,偶爾才來班上聽課。
魏凡進入靈陣班后,竟然有一大半人是生面孔。上官瑤和孟建章,都不在班上,就連那個矮胖的修士也不見蹤影。
可她當初和孟建章打成平手,在靈陣班已引起了不少騷動。如今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班中,自然受到了很多關注和議論。
魏凡將那些話全部從耳朵里過濾掉,她是來聽課的,不是來聽他們八卦的。
靈陣班今日授課的導師是個白花胡子老頭,姓夏。學院的導師并不查看學生的出勤情況,對于魏凡這樣的生面孔,也只是注意了兩眼,便沒放在心上。
這讓魏凡稍稍放心,她最怕自己侍從身份來的詭異。夏導師若是查問后,將她轟出課堂,那她就損失大了。
魏凡看不出夏導師的修為,從班上眾人的態(tài)度中推斷,夏導師至少結丹。夏導師語速很慢,可他講的內容,魏凡第一次接觸,沒有半點根基,聽起來自然十分費力。
她知道這三個月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現在哪怕聽不懂,她也要將這些內容記在筆記本上,以備以后學習。
幸福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靈陣班一天也就一節(jié)課,而后很可能幾天沒課。夏導師走后,學員陸續(xù)離開教室。魏凡卻留下來練習。
她不是學員,教室里的東西,她沒權利使用。若是被人發(fā)現她偷用教室里的材料工具,她的侍從身份會被剝奪。
她只好自討腰包,用自己的材料和工具練習。夏導師今日主要介紹中級靈言的基本排列和組成方式。雖然枯燥了點,卻正是魏凡現在最需要的。她想趁著現在思路清晰,多做些練習。
這一練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陽下山,教室里的光線越來越差,她才意識到是該回去的時候。
她收拾好準備離開,才發(fā)現,教室里還有一個白衣少年,也在練習靈言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