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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旅程II

第四章 生命中無與倫比的陽光

奇妙的旅程II 妙小乖 8514 2023-01-23 21:47:50

  周日,祁妙睡覺的時候習(xí)慣性的把手機調(diào)成振動,再把振動音量調(diào)小。難得周末可以好好的睡個懶覺,直至上午九點多,她才睜開那雙朦朧的雙眼,手伸出被窩順勢的把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她解開手機鎖的密碼,一連串的消息蹦出手機界面。她打開微信,自動忽略掉了工作而來的微信,另外一條是龔總編發(fā)來的:“恭喜你,新書大賣?!比缓笥职l(fā)了一行:“己經(jīng)將第一批出版的新書分成打入你的卡上,請注意查收?!边@個消息一下子讓祁妙精神抖擻,她忙坐了起來,將枕頭墊到腰上,點開短信,確實有來自銀行的未讀消息,她打開信息看著那條多出五位數(shù)的余額提醒,從最開始的驚訝到后面的精神振奮的叫了起來。沒有人再收到卡里的余額暴增時心情不是激動的,這些錢都能抵她朝九晚五好幾個月的工資了。興奮過后,她壓制住心里的波動,給佳倩發(fā)了一條微信:“倩倩,我鄭重的邀請你過來玩,我請你吃香喝辣的?!?p>  很快她就收到了佳倩的回復(fù):“喲,這是一夜爆富了?”

  “爆富沒有,小富還是有的,我的新書大賣了?!焙竺孢€配了幾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即使是打字也難掩出她的興奮。

  “過兩天珂姐在你們那邊有商業(yè)活動,準(zhǔn)備接駕吧?!?p>  和佳倩聊了幾句,她的手機又不自覺的劃向那個人的微信,雖然他主動加了她,這兩天卻一條他的信息都沒有,內(nèi)心不禁有幾分失落。她點開他的微信朋友圈,沒想到他的朋友圈竟然更新了一條:“終于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一抹光。”配了一條陽光折射椰子樹的照片,定位在某某省。她記得以前他的朋友圈總是設(shè)置的三天可見,什么時候喜歡發(fā)這么酸的文字了?看來他的身體己無大礙還有心情旅游。

  周一,盛世公司開始籌備“明天“集團旗下的一款新出品的法國沐浴露,“明天”集團點名由丁柔擔(dān)任新品代言人。祁妙正工作繁忙,季悠澤打電話來了,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足以讓她方寸大亂,她拿起手機接了起來,對方低沉又好聽的嗓音響起:“工作忙嗎?”

  “還好。”

  “你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身體好了沒有?”

  祁妙沉默幾秒才開口說:“都有閑情去旅游,想必也用不著我關(guān)心吧。”

  “我不是旅游,我是出差。”季悠澤認(rèn)真的解釋著。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怎么知道我出省了?看到我的朋友圈啦?”

  祁妙不經(jīng)意的說:“嗯,翻朋友圈的時候無意看到的?!彼牭侥沁呡p笑了一聲。

  季悠澤輕嘆了一聲說:“唉,我的燒退了,可是又被其他病侵入了?”

  果然祁妙一聽方寸大亂關(guān)切的問:“???什么?。恳灰o?嚴(yán)重的話要去看醫(yī)生”。說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季悠澤忍住臉上的笑意干咳了兩聲:“你這么關(guān)心我???”

  “我沒有,”祁妙極力否認(rèn),臉卻紅了,還好季悠澤沒有看到。

  “這幾天公司忙,我想過幾天我就能見到我的那位專屬醫(yī)生了?!?p>  “呵,真是矯情,看個病還必須看專屬醫(yī)生,真是有錢人的通病呀?!?p>  她懶理他的矯情病,只囑咐他要是嚴(yán)重的話一定要及時看醫(yī)生。掛完電話后,她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了。

  下午,祁妙在廣告拍攝片場看到丁柔的時候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倒是丁柔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祁妙,又見面了,上次在宴會廳里太忙了,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p>  祁妙心想,什么來不及跟我打招呼,分明直接無視我,我就站在盛開的旁邊,你和盛開客套了半天,真是惺惺作態(tài)?!彼龘P起精致的臉龐說:“丁小姐哪里的話,你是廣告界的新寵自然無需跟我這種小蝦小蟹打招呼?!?p>  “你可不是普通的小蝦小蟹,我有今天的光環(huán)也是悠澤愿意花錢力捧我,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影視界的大佬找到悠澤想讓自己的藝人代言明天集團的廣告,都被悠澤回絕了?!彼呎f邊觀察祁妙的反應(yīng),嘴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得意。

  祁妙聽到季悠澤的名字,心里泛起漣漪,知道她一直是“明天”集團的品牌形象代言人,為此引起了不少明星眼紅嫉妒,有多少當(dāng)紅明星甚至愿意自降身價爭搶這個形象代言人,聽說“明天”集團的董事長不為所動,指定她做他們集團的品宣,這樣就少了各大明星試鏡的環(huán)節(jié)。她故意把董事長的決定說成是季悠澤的意思,多少有點宣示主權(quán)了。呵,她也不是吃素的,直言道:“聽聞丁家和季家兩家族一直合作的很愉快,而你的氣質(zhì)又符合明天集團廣告代言人的要求,明天集團的董事長自然要給丁行長的面子,照顧下丁行長在廣告界摸爬滾打的寶貝女兒,不捧你捧誰呢。”

  “你….,”丁柔臉色泛白眼睛犀利的看著祁妙,這么久不見還是這么伶牙俐齒,不一會,她臉上很快恢復(fù)了禮貌性的微笑說:“說到底我們也是舊相識,別一口一個丁小姐,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丁柔。”

  這時攝影師盛開走了過來說:“丁柔,這大衛(wèi)走的太急了,臨時的頂級化妝師不好找,我們只能啟用專職化妝師,否則耽誤了拍攝進度?!?p>  丁柔著急的說:“那怎么行?我的臉過敏,萬一化妝師不夠?qū)I(yè),我的臉會起紅疹子的?!毖垡娋鸵_拍了,大家正在苦惱之際。祁妙突然想到何佳倩說過珂姐今天在本市有商演,而且地點離他們所在的公司不遠(yuǎn)。她對丁柔說:“丁柔,我有一個朋友叫何佳倩,她是知名演員寧珂的化妝師,她今天正好在我們附近的商場做商演,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問下她的檔期?!?p>  聽到何佳倩的名字,丁柔的眼睛的放光,她說:“你說的是之前得過化妝師比賽一等獎的何佳倩?”

  “對對對,”盛妙聽到她的名字也跟著激動起來:“她的化妝水平不比大衛(wèi)差?!?p>  丁柔雖是廣告界的模特,但和混娛樂圈的明星多少也會有交集,聽說那個何佳倩拿了化妝賽第一名,很多明星搶著和她約檔期,雖然內(nèi)心滿意,但還是擔(dān)起了架子抬高了下巴看著祁妙:“用她也可以,如果這個何佳倩導(dǎo)致我皮膚過敏,你要負(fù)責(zé)哦?!?p>  “你放心,不會的,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逼蠲钤俅伪WC!

  祁妙給何佳倩打電話,對方雖抱怨對方占用她少量的休息時間,但抱怨歸抱怨,她這人一向講義氣,抱怨完了后還是會幫祁妙解決各種難題。半個多小時后她到達的拍攝場地。盛開向何佳倩和丁柔互相介紹了下,兩人就算認(rèn)識了。由于時間緊急話不多說,何佳倩忙打開自己的化妝箱從里面拿出各種化妝工具,開始給丁柔做造型。20分鐘后,何佳倩把丁柔裝扮的花仙子模樣,一身粉色的仙裙,頭戴漂亮的鄒菊頭飾,即清純又仙氣飄飄。然后她提著粉色的仙裙進入拍攝現(xiàn)場,當(dāng)祁妙看著化身花仙子的丁柔在森林里奔跑,艷羨的說:“她真的好美啊,怪不得這么快就在時尚圈站穩(wěn)腳,成為國民心目中的女神呢?!?p>  “她的臉整過,”站在她旁邊的何佳倩不以為然的說。

  “我知道啊,當(dāng)年我聽盛開說過,可是氣質(zhì)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p>  何佳倩在娛樂圈見過各種又漂亮又有氣質(zhì)的女星,早已不覺得驚奇,她用眼角偷偷的斜睨坐在導(dǎo)演位上正專心錄影的盛開。整個拍攝過程中很順利,大官給丁柔獻上一束玫瑰花,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什么,惹得丁柔笑容如春風(fēng)。

  大官有意調(diào)侃祁妙說:“悠澤這幾天正在談公司一個大項目,都沒有時間來視察這邊的拍攝情況。”

  祁妙臉一紅:“他在做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啊?!?p>  大官打趣的說:“喲喲喲,不關(guān)你事,你臉紅什么啊?!闭f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祁妙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他生的什么病啊?”

  這一問大官倒是懵了:“生病?他上次退燒后,就投到工作里了,沒聽說他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俊?p>  這次輪到祁妙發(fā)懵,她勉強的笑了笑:“我只是隨便問問?!?p>  為了慶祝拍攝順利,袁正濤請大家去唱歌。到了地點才知道是本市排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網(wǎng)紅酒吧,里面的霓虹刺發(fā)、燈光恍惚、亦幻亦真。舞池中央大家盡情的跟著勁爆的音樂恣意的放縱。

  盛開皺了皺眉頭說:“袁經(jīng)理,你怎么把位置訂在這里了,我們這還有三個女孩子呢?”

  袁正濤義正言辭的說:“我有這間酒店的VIP卡,不僅可以打折還有無限量的時令水果,再說了我們?nèi)齻€大男人保護不了三個女孩嗎?”

  丁柔附和說:“盛開,你這是對我們女性有偏見啊,這酒吧只許你們男人來,不許我們女人來?”

  何佳倩說:“盛開也不是這個意思,竟然來就來了,大家開心最重要?!?p>  丁柔又問祁妙的意見:“祁妙,你呢?”

  祁妙無所謂的說:“我隨便啊,大家開心就好。”六個人來到走進酒吧,帥氣溫柔的侍者很熱情的幫他們引到了離舞臺最近的六號包間,一開包間門就能看到舞臺上的美女DJ,服務(wù)員很快上了幾盤時令水果,還有幾盤酒吧特色小吃還有一箱雞尾酒。袁正濤最積極的開了幾瓶酒,給盛開和大官一人遞了一瓶,然后對幾個女孩說:“你們喝歌,我還點了許多燒烤一會送過來,我們幾個男士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完便拉著幾個男士走出包間。何佳倩很不屑的掃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逼蠲盥犅勑α诵Γ龔乃P里拿出兩個叉子叉了兩塊水果遞給何佳倩一塊說:“別管他們,我們玩我們的?!?p>  丁柔倒了一杯酒坐在祁妙的身邊說:“祁妙,這杯酒我敬你,以前我們?yōu)榱思居茲沙臣芟肫饋硗τ字傻模麖氖贾两K喜歡的都是你一個人,”說完仰頭就干了手里的酒。

  祁妙也拿起酒杯喝了一杯,苦澀的笑了笑說:“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和他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了?!?p>  “你放心,季悠澤遲早都是你的。”丁柔像個預(yù)言家一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她雖不甘心自己優(yōu)秀的條件,輸給一個普通人,但不甘心又能怎樣,兩年了,季悠澤從沒多看她一眼。這樣想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頭喝了下去。然后就拿走了話筒跟著前面的液晶大屏幕唱了起來,服務(wù)人員陸陸續(xù)續(xù)又上了多盤燒烤,整個桌子都擺滿了水果、小吃和燒烤。”

  祁妙和何佳倩邊吃邊聊,兩個女孩好久沒見,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這時三個大男人回來了,看見兩個大美女坐在那里聊天,袁正濤走了過來坐在祁妙的旁邊說:“祁妙,我聽說你在我們公司有百靈鳥之稱,來,給我們大家唱一首?!彼呎f邊給祁妙遞話筒。

  何佳倩對他的話很是不滿說:“袁經(jīng)理,喝歌只是我們的興趣愛好,什么叫給大家唱一首,你把我們祁妙當(dāng)什么了?“

  袁正濤被美女嗆了一句,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何小姐說的是啊,是我口誤,我自罰一杯?!边呎f邊放下話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祁妙倒毫不在意的拿過話筒,她站起身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很久沒唱過歌。”說完就走到點歌臺上點了一首拿手歌曲。

  伴隨著傷感的旋律,動感的節(jié)奏,她開始唱了起來:“

  不怕末日因為我有你

  你給我的不計較原因

  我一直相信笑容不需要練習(xí)

  忘不了你慌張的表情

  像舍不得消失的流星

  我無法相信你把我留在原地

  找著等著我想你想得徹底

  ……

  出去透完氣的季悠澤回包廂的路上,路過六號包廂房,熟悉的聲音、動聽婉轉(zhuǎn)的歌聲,讓他的全身一震,他緩緩的打開了包廂的門,果然看見了正背對著他唱歌的祁妙及大官等人,大家看到季悠澤很是驚訝,丁柔剛準(zhǔn)備站起身去打招呼,卻被懂得察言觀色的大官攔住了,此刻季悠澤的眼睛里只有離她不足一米遠(yuǎn)的祁妙。

  她沒有看屏幕上的歌詞,似乎這首歌詞她己經(jīng)熟記于心,隨著音樂節(jié)奏,她的睫毛輕輕顫抖,季悠澤從相遇到相識的點點滴滴,猶如電視的片頭曲一一的從她的腦海里閃過,唱到動情處,她的眼睛無聲無息的滑過,她深情的唱著,身后的他癡迷的盯著她,KTV其他的朋友動容的聽著。

  我還是一樣的愛著你

  不管多少人勸我放棄

  有時候我會哼起回憶

  這是你可以給我的勇氣

  我還是一樣的愛著你

  等待的幸福更不需要懷疑

  我知道我可以一直這樣愛你

  ……

  一首歌完畢,她還未能從傷感的音樂里走了出來,拿著話筒怔怔的望著地板發(fā)呆,直到身后響來鼓掌的聲音,隨后整個包廂里都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大官調(diào)侃道:”祁妙,你可以出道了。“

  “祁妙”。帶著磁性的低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她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心卻不由的慢的半拍,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季悠澤正在她的眼前,臉上的淚水還未干,他們彼此就這樣深深的凝視著彼此,屋內(nèi)的空氣瞬間靜止了,

  良久,季悠澤走過去抓著她的手腕說:“走。”祁妙想掙脫,腳卻不受控制的跟著他走。

  盛開臉色一沉,想站起身攔截,卻被大官按住了肩膀:“兄弟,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別跟著瞎摻和了,來,我們兩來玩篩子,誰輸了誰喝酒?!闭f完就伸手拿桌子上的篩子,心想,“季悠澤啊,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p>  季悠澤把祁妙帶到灑吧外,祁妙邊掙扎邊說:“季悠澤,你放開我……?!笨墒撬綊暝?,季悠澤反而抓的越緊,他恍若未聞的把她拉到酒吧外面角落處才放開她的手腕生氣的問:“這個地方是你該來的嗎?”

  祁妙的手腕被她抓的有著泛紅,季悠澤注意到她手腕泛紅的地方,心里生起愧疚之意,他走上前想要檢查她手腕上泛紅的地方,抱歉的說:“妙妙,我……還沒觸碰到她的手,就被祁妙甩開了,她用另只手輕輕的揉著已泛紅的手腕忿然作色說:“季悠澤,你有病吧,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我是因為應(yīng)酬,不然我對這種場合毫無興趣?!奔居茲珊苷J(rèn)真的解釋。

  祁妙才不關(guān)心他來這的理由,她生氣的說:“你無需跟我解釋,再說了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p>  唔唔~溫?zé)岬拇蕉律狭怂淖?,身體瞬間束縛在他有力的懷抱里,突如其來的W,像暴風(fēng)雨一樣讓她措手不及,只得楞在那里。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用手推開他,可季悠澤的雙手緊箍著她的腰,她的力氣根本無法與他抗衡。她只好用自己的腳狠狠的朝他的腳跺去。

  “啊~”,季悠澤感覺腳上一陣痛呼,他才舍得松開祁妙,離開她那香甜柔軟的C。季悠澤忍著腳上的痛楚,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祁妙:“你可真夠狠啊,如果我的腳殘廢了,你是要養(yǎng)我一輩子的?!?p>  離開他懷抱里的祁妙在冷風(fēng)里打顫,他才意識到她只穿了薄毛衣,他趕緊脫下自己黑色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祁妙的眼角有淚劃過:“季悠澤,你到底想要怎樣?我都已經(jīng)忘記你了,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季悠澤的心一痛,捧著她的臉,幫她拭去掛在臉上的淚珠溫柔的說:“妙妙,對不起,我剛剛太粗魯了,我只想跟你說,我不許你忘記我,也不準(zhǔn)你喜歡別人?!?p>  祁妙氣結(jié):“季悠澤,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zhuǎn),你不喜歡我,還不允許我忘記你,更不準(zhǔn)我喜歡別人,你好自私?!?p>  “我喜歡你,”季悠澤脫口而出。

  祁妙身子一震,木納的看著他,聽見他接下來說:“傻瓜,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呢?兩年前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我當(dāng)時因為我姑父突然病重,我必須回到法國協(xié)助我姑姑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確定和你有沒有未來,只能假裝推開你??墒沁@兩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你,思念不停的吞噬著肉骨頭,我才知道你早已住進我的心里,揮之不去,那天我看見你挽著盛開的胳膊參加晚宴,我嫉妒的快要發(fā)瘋了,我看著你離開會場,不顧宴會的來賓追了出去,卻看見你上了他的車,我以為你們……?!?p>  祁妙的人如被施了魔咒,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原來他是喜歡自己的,她喜歡的人正在對自己告白,句句情真意切,喜悅糾結(jié)兩種復(fù)雜的情緒在心里擰成了麻花,終于她還是抽出自己的手:“憑什么你說離開就離開,說要和我在一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季悠澤,你好自私,沒有人會不明不白的一直在原地等你,我告訴你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再也不是兩年前只知道談情說愛圍著你轉(zhuǎn)的小女孩了,這一段似是抱怨的話,看著很有底氣,卻還是讓她的心慌亂無比。

  季悠澤對她的話并不生氣,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滿是柔情的擁著她的肩膀說:“就是因為我怕我說明白了,你會等我,我才不敢讓你空等,我不能拿你的幸福做賭注,妙妙,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換我追你好不好?”

  祁妙沉默幾秒開口說:“你追我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p>  “是、是、是,你以后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摘月亮好不好,我送你回去吧?!闭f完季悠澤就要拉開的手,祁妙忙把手藏在背后。季悠澤也不氣惱,追女朋友嘛要慢慢來。他從衣兜里拿出車鑰匙按了遙控鍵,停在不遠(yuǎn)出的車閃了一下,他說:“走吧。”祁妙說:“我的包還在包廂呢?!?p>  季悠澤說:“我讓何小姐幫你帶回去。”

  祁妙這才隨他朝車的方向走去,季悠澤還是一如即往的紳士,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擋車板,系安全帶,才回到自己的駕駛座上,他系好安全帶,并沒有啟動車子,而是給大官打了一通電話,讓他把祁妙的外套和包交給何小姐?!苯淮瓴啪従彽膯榆囎印?p>  季悠澤邊注意路面的情況,邊說:“從我擁有它的那一刻起,副駕駛的位置就為你保留著,你是第一個坐在這個位置的女人也將是最后一個。”

  祁妙心里動容,喉嚨哽咽,眼睛濕潤的望向窗外,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她怕會再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季悠澤見她對自己的話沒有回應(yīng),心里難免有幾分失落,不再言語,直至把車開到祁妙所住的公寓樓下,緩緩的停下車。祁妙想拿下季悠澤的外套,季悠澤說:“披上吧,別凍感冒了?!?p>  祁妙勉強的笑了笑:“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說完準(zhǔn)備打開車門下車。季悠澤再一次的把她拉入懷里。在她耳邊輕輕呢喃:“妙妙,相信我,所有的不開心都會過去,以后我們在一起只有甜沒有苦!祁妙并沒有回抱著他,眼睛里犯著水霧,此時此刻的她只有心慌意亂。良久,季悠澤才松開她,他微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早點休息吧!”

  “好?!逼蠲顧C械的應(yīng)聲,便快速的下了車。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夜色中,季悠澤才開車離去。

  繼那晚季悠澤對祁妙告白后,祁妙天天收到外賣送的禮品,有的時候是花、有的時候又是奶茶、蛋糕還有某品牌的奢飾品,反正各種吃的、用的,這是要胖死誰啊。祁妙看著桌子上的蛋糕懊惱不已。同事們也紛紛猜測,大家都以為是她和盛開搞地下戀情。祁妙本想著給季悠澤發(fā)微信說一下,讓他不要每天送禮物給他了,可打開微信,沒有一條信息是他發(fā)的,她覺得他是故意送他禮物,好讓自己主動聯(lián)系他,她偏不上他的當(dāng)。再點開他的朋友圈,每天都是在外地的美食和天氣,更新的倒挺勤。記得以前他很少發(fā)朋友圈,即使發(fā)也只是關(guān)于經(jīng)濟學(xué)方面的。“季悠澤你就是這樣吊我胃口的,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彼辉賹λ裁雌诖?,強打精神,好好工作?!?p>  天氣越來越冷了,天黑的也比較早。晚上,她從大廈出來,天空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美麗的雪花在空中飛舞。祁妙伸出手,一片片晶瑩的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又迅速融化成透明,祁妙的心也跟著莫名的傷感起來,聽說下雪天一定要約自己喜歡的人出去走走,聽說走著走著就白了頭。她突然想在這樣下雪的夜晚散步回去。只是未來那個與她共白頭的人現(xiàn)在在哪里呢?

  “祁妙,”她剛走兩步聽到盛開渾厚的聲音。

  祁妙回過頭正看見盛開手拿著一把傘,她沖他微微一笑,晶瑩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在她的頭發(fā),肩膀上,襯的她的皮膚更加雪白,美麗動人。

  盛開不禁神思恍惚了幾秒,然后走過去把一把墨藍(lán)色的傘舉在她的頭上,為她擋去了風(fēng)雨說:“天氣寒冷,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祁妙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想走一走?!?p>  “好,我陪你!”

  祁妙想都沒想,態(tài)度堅定的說:“我想一個人走走!”

  盛開胸口一滯,忍不住問:“是因為他嗎?那些禮物都是他送的吧,所以我們只能疏遠(yuǎn)了?”

  祁妙身子一僵,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盛開,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疏遠(yuǎn),你永遠(yuǎn)是我很重要的朋友?!?p>  盛開心里暗痛,他凝視著她,嘴角扯出幾絲苦笑:“我們真的只是朋友了嗎?”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答案,卻一定要問出來,也許只有聽到確定的答案才能讓自己死心吧。

  祁妙看著他最近因為工作而有些清瘦的臉,眼底滿滿的愧疚:“對不起,我……?!?p>  “好啦、好啦,又想給我發(fā)好人卡吧。”盛開突然打斷她的下一句話。眼底從最初的黯淡到最后笑意在臉上蔓延開來,他把傘遞給祁妙說:“即使要散步回去,也不能淋著雪回家吧,萬一你再感冒了,我可不好向何佳倩交代。”

  祁妙噗嗤一笑接過傘說:“好啦,多謝?!逼蠲罱舆^傘跟盛開告別后,就沿著回家的那條路走著,她的腳步很慢也很輕,踏在已經(jīng)被雪花覆蓋薄薄一層的地上。突然,她的手機響起。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手機屏上顯示的名字是某人,她的心似乎漏掉了幾拍,按下接聽接聽鍵:“喂!妙妙,你在哪呢?”季悠澤低沉帶有急切的聲音響起。

  祁妙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答:“我在回家的路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某廣場了?!?p>  “你站在那里不要動,我很快過來?!逼蠲钸€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匆匆的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一輛藍(lán)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季悠澤從車上下來,祁妙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胸口強烈的起伏著,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雪花落在他的頭發(fā)和衣服上,俊朗的面孔又增加了幾分,像漫畫里走出來的男子,他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得向他走來。她就這樣失神的望著他,待他走近,她下意識的把傘舉過他的頭頂:“你回來啦?”

  一雙厚實,冰涼的手覆蓋在她放在傘炳的手,幽黑深邃的眼眸飽含深情的凝視著她:“嗯,我一回本市就迫不及待的開車來找你,你不想知道我這幾天去哪了嗎?”

  “天天在朋友圈曬風(fēng)景、曬美食,還特意發(fā)了定位,就算我不想知道也難?!逼蠲畛榛刈约旱氖郑睦镫m然這樣想仍嘴硬的說:“不想知道?!?p>  季悠澤又接著問:“那你有沒有一點想我?”

  “不想,”祁妙側(cè)著身子不再看他。

  “可是我出差的這一周里,卻無時無刻的不再想你,”季悠澤把傘放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他挪步到她的正前方,逼她正視自己。

  祁妙堅硬的心瞬間就像這飄落下來的雪花一般融化,她驚征的抬起頭看著他,他黑暗幽邃的眼眸深情滿滿,讓她沉淪。想問為什么一個電話都沒有,她心里這樣想,卻賭氣般的不想理他。

  季悠澤接著告白,語氣溫柔:“妙妙,我們已經(jīng)錯過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讓我明白了你就是我此生的最愛,這次回來我感謝上蒼讓我再次遇見你,可是你對我態(tài)度冷淡,我以為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妙妙,我愿意護你一世幸福!我們不要再錯過彼此了好嗎?”

  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偽裝的心也在這一顆崩塌,她錘著季悠澤的胸說:“你怎么這么狠的心?你怎么舍得消失兩年!你怎么這么久不聯(lián)系我?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么過的嗎?”她越說越傷心,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

  季悠澤憐惜的把她拉入懷里,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安撫她的情緒:“對不起,妙妙,我以后無論去哪里都給你報備,再也不會不辭而別?!?p>  祁妙被她擁在懷里,聽著他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

  季悠澤緩緩的松開她,又輕輕的抬起那雙大而修長的雙手捧著她那張精致的臉,深情地凝視她,然后低下頭朝她湊近,柔軟的唇W著她臉上的淚痕,順著臉頰W了下去,直到觸碰到她那軟軟的嘴C上。

  祁妙一驚,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

  “怎么了?”季悠澤溫柔的低著頭看她紅通通的臉。

  祁妙說:“有點冷。”

  季悠澤笑了笑,用他的那件黑色大衣,將她的身體裹進衣服里,他再次低下頭……剛開始只是淺淺的試探,然后是更深入的探索,有雪花落入嘴巴里也不在意,他只想做他兩年前就想做的事情,祁妙終于伸出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回應(yīng)著他的熱情。

  季悠澤開車送祁妙回去,兩個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祁妙想起讓自己頭疼的禮品說:“你以后不要往我公司送禮物了,每天被同事羨慕的眼神,我會感覺不自在,我不喜歡太高調(diào)了。”

  季悠澤說:“我以為你喜歡小驚喜。”

  “喜歡是喜歡,但也不用天天送,辦公室的同事本來就愛八卦。”

  “好,”季悠澤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祁妙忙抽回手略帶不甘的說:“我覺得我也太好追了吧,太便宜你了?!奔居茲勺旖巧蠐P,薄唇輕啟:“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對你永遠(yuǎn)保持追你時熱烈的狀態(tài)好不好?”

  祁妙微微一笑說:“我現(xiàn)在可吃不下你畫的餅,先做到再說吧?!?p>  季悠澤誠懇的說:“放心,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車開到公寓樓下停了下來,季悠澤想看看祁妙的居住環(huán)境便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祁妙雖默認(rèn)了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但他曾帶給自己的痛楚也是一時無法釋懷的,她回:“很晚了不太方便,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季悠澤知道她內(nèi)心對他還有怨氣,略帶失望的努了努嘴:“好吧,女朋友的話就是命令。”他愿意努力的去彌補這兩年的空白,他相信時間能證明他對她的真情實意?!?p>  祁妙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忍便問:“對了,你上次說你落下了病根,回來后有沒有找你的專屬醫(yī)生看看。”

  季悠澤溫柔的看著她勾了勾唇說:“我見到了那位能醫(yī)治好我病的醫(yī)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了?”

  祁妙滿臉疑惑:“什么?”

  “傻瓜,那位醫(yī)生就是你啊,你不僅是醫(yī)生還是我生命中那一束無與倫比的陽光?!?p>  祁妙想起他們重遇后,他發(fā)的朋友圈,原來他文案中的陽光就是指自己啊?!备袆雍捅г箖煞N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季悠澤伸出修長的手掌揉了揉她的長發(fā):“想什么呢?”

  “沒什么”。祁妙搖了搖頭,“我回去了,再見?!闭f完便下了車回到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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