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出征
莊婉很長時間都是懵的,因為經(jīng)常受到騷擾的原因,她其實對異性之間這種像擁抱,親吻之類是排斥的。她可以和異性稱兄道弟,勾肩搭背,但僅僅只限于友情,如果兩人之間的友誼變的曖昧了,她就會很緊張,不知道該怎么相處,自然就會想要逃離。
但是此刻她并沒有。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燕承身上傳來的溫度,他的胸膛寬闊,好像母雞將小雞擁在翅膀下一樣將她整個圈住。
雖然莊婉想過發(fā)生這種事有燕承喜歡她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對于不能在戰(zhàn)場上保護她這件事表示遺憾,所以給她一個安慰的抱抱,讓她自求多福。
“你……不會不管我了吧?”她忐忑地問了句。
滿腹心事的燕承被她這句話逗笑,松開她,“你又胡思亂想些什么?我只是擔(dān)心而已?!?p> “哦~”莊婉暗暗拍拍胸口,反正他是不會死的,只要有反派罩著,她不至于當(dāng)個只活兩集的炮灰。
“婉兒……”燕承輕聲喚她:“等打完了仗,我們便成婚!”
莊婉一臉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燕承盯著她,雙眸滿是情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婉兒,你可愿……”
“等等……”莊婉打斷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事。
“你不會是因為那件事才這樣說的吧?”
“何事?”燕承一臉不解。
“不就是我生病發(fā)熱你為了救我看了我身子那件事嘛!”
燕承聽罷眸光閃躲,耳根發(fā)紅,“那件事自然也是原因之一,但主要的原因還是……”
他看著莊婉,認(rèn)真道:“我心悅于你!若能與你共結(jié)連理,此生夫復(fù)何求?!?p> “你等等……”莊婉腦子一團亂麻,“這事讓我捋捋!”
“是我太著急了嗎?”燕承說:“我只是想到上了戰(zhàn)場生死難料,若再不向你表明心跡,恐怕再沒有機會?!?p> “可你的報負(fù)呢?你不是還要復(fù)……”莊婉一著急差點說錯話,“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應(yīng)該以報效祖國,建功立業(yè)為畢生所求的嗎?怎么突然兒女情長起來了?!?p> 燕承嘆口氣:“建功立業(yè)固然重要,可戰(zhàn)場之上,九死一生,我不想讓你整日擔(dān)驚受怕。你說的對,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p> 她給反派灌輸?shù)摹皬U物”思想如今成功了,反派為了她,甘愿做一個普通人。原本莊婉應(yīng)該高興才是,可此刻她卻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燕承真的甘于平凡,她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屆時她是走是留?若她走了,燕承會怎樣?
“我不能嫁給你!”她對燕承說。
燕承愣了片刻,“為何?”
“因為……”莊婉猶豫著該怎么說才妥當(dāng)。
燕承神色落寞:“你心里怎么想的,但說無妨!”
“我……”莊婉嘆口氣:“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喜歡你!”
不管燕承黑不黑化,她和他在一起都不是最明智的選擇。趁現(xiàn)在情根還未深種,她要給反派斬斷情絲。
莊婉還記得燕承聽了這句話后臉上的震驚和失望之色。
兩人結(jié)伴回營,一路上卻再沒說過話……
蕭景辰撫摸著寒光閃閃的盔甲,多年不曾穿戴,依舊如新。那甲胄之上似乎還能隱隱看見血光。
他摸了摸額,觸到的是一顆寶石。十年前的恥辱,便被這一條抹額掩蓋了。
“王爺!”馮成進來回話道:“府中諸事已安排妥當(dāng),小的這便去收拾行裝。”
蕭景辰說:“這次出征不用你隨行侍候了!”
“可王爺出征,一路上不能沒有人照顧。小的愿意……”
“就讓她隨本王同行吧!”蕭景辰說。
“她?”馮成沒明白:“她是?”
“沐秋瀾!”
馮成更不明白,“沐秋瀾是誰?”
蕭景辰:“……”
“就是那個丑丫頭!”
“哦~”馮成點點頭,心想原來阿丑叫沐秋瀾。他們平時都阿丑阿丑地叫,結(jié)果自家王爺這么正經(jīng)地叫人家名字,還要她陪同前往……
說起來,這還是他家王爺在行軍途中第一次帶女眷,看來以后對這個丫頭要客氣些了。
所以馮成趕去通知沐秋瀾時,態(tài)度十分熱情。
“沐姑娘,行軍途中艱險,不比在王府,還望姑娘能盡心侍候王爺?!?p> 沐秋瀾頜首道:“馮管事放心,婢子謹(jǐn)記!”
隨軍侍候蕭景辰這事雖然來的突然,可她一個奴婢也沒有資格拒絕。
“若是王爺有什么別的需求……”馮成最后意味深長道:“沐姑娘知道該怎么做吧?”
“啊?”沐秋瀾沒聽懂:“馮管事的意思是……”
馮成笑笑:“我言盡于此,就看姑娘的造化了。”
說罷,一臉諱莫如深,自顧出了院子。
沐秋瀾實在想不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也是,便是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蕭景辰會對她這個丑丫頭有非分之想。
不過,蕭景辰對她雖然有幾分興趣,卻還談不上非分之想。
他之所以要她隨行侍候,主要是因為這丫頭什么都會,腦子也不算笨,偶爾還能逗逗她解悶。
端起茶盞一口那上好的茶水,竟覺還不如那個丫頭的什么八寶茶來的爽口,想著這出征路上上倒是可以讓她多煮些來喝。
他起身欲就寢,忽聽院外有撲簌之聲,從京都飛來的信鴿正咕咕地等待它的主人喂食。
蕭景辰從它腳上取下銀筒,拿出里面的紙條,看后臉色微恙。
隨后讓容蠡連夜入府,將紙條遞給他:“京中生變,你去一趟,務(wù)必處理妥當(dāng)?!?p> 容蠡點點頭,將紙條燃進香爐中,“事不宜遲,我即刻便出發(fā)。只是不能與殿下一同出征……”
“有敖和韓渭在,不會有事?!?p> 容蠡拱手道:“我處理完京中之事,便即刻趕回來?!?p> “去吧!”蕭景辰擺擺手:“萬事小心!”
……
翌日,大軍出征。
蕭景辰著一身金色鎧甲,威武霸氣。
“會騎馬嗎?”他問一旁的沐秋瀾。
“不……不會……”沐秋瀾搖搖頭,轉(zhuǎn)而又道:“但可以學(xué)!”
蕭景辰勾唇一笑,跨上馬后伸出手:“來!本王教你!”
沐秋瀾抬頭看著俊美耀熠的男人怔愣出神。
“愣著做什么?”蕭景辰不耐煩命令道:“上來!”
沐秋瀾這才緩緩伸出顫抖的手,蕭景辰一把將她拉上馬。
身后是跟隨著的千軍萬馬,而她一個婢女竟然和堂堂岐王殿下共乘一騎!這讓她如坐針氈,心神不寧。
“瞧瞧!”賴二說:“我是沒想到這丑女竟然真的得了岐王的歡心,你們說她是不是會什么妖術(shù)!”
陳五斤也道:“這兩軍交戰(zhàn),王爺帶個女人隨行侍候倒也合情合理,可竟然還和她共乘一騎,這哪像是去打仗??!”
“這你就不懂了吧!”白七郎說:“岐王殿下這樣做自有道理,你想他都能帶著女人去打仗,如同兒戲,說明這一仗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