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仁淮來圖書館,他有點輕蔑地笑了笑:“寧晴,你看這個論壇,真他媽的,抑郁癥而已,至于這樣嗎?矯情到這個地步,你說我怎么罵他們好?”
下意識地我道了句好,隨即說:“隨你,都可以?!贝曳磻?yīng)過來時,我有點五味陳雜,有了一絲被針剝開的感覺,血肉模糊呢。
那我呢?該怎么辦?我想。
我機械地問:“阿淮,你真的覺得得這種病的人矯情嗎?他們只是生病了,或許他們本來并不是這樣的?!?p> 仁淮說:“唐晴,你可能不知道,每次在網(wǎng)上看到這種負能量滿滿的東西,大概率就是他們,我只覺得他們可惡,自己不好過還去傷害別人。”
我或許該認真審視下我的情感了,我靜默了會。我說:“仁淮,你還記得聯(lián)誼晚會嗎?”他滿不在意地說道:“有點模糊了吧,不過我記得我是在那第一次見到你的,你當時可高冷了,自己坐一旁呢?!?p> 原來他竟然記得,記得我!我說:“那現(xiàn)在你對我有什么感覺嗎?”他笑說:“協(xié)議對象,跟我一起游戲的人?!?p> “沒有其他嗎?”
“沒有?!?p> 突然間,我覺得,我從沒有靠近過他,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連我跟他說,我得了抑郁癥,然后他能理解我的可能都沒有。
我們沒有其他交談,轉(zhuǎn)眼不過5天了。今天由于有教授講座會,我是中午吃完午飯后過來圖書館這邊的。
不出我所料,仁淮早已到圖書館,他正笑著跟一個男生聊天,是上次在籃球場看到了那群人中的一個,我走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時,正準備打招呼時,一旁的男生戲謔地問:“淮哥,你那女票咋樣?成功了嗎?”
什么?我連忙退到一邊,只聽仁淮說道:“那女的真是個木訥子,談了這么久稍稍碰她一下就那什么,真他媽無語?!?p> “可‘紅衣’起碼喜歡人家,別人都不搭理,你可贏了一次呢!何況長的真他媽清純。”
仁淮不屑道:“呵,不知道有沒有希望繼續(xù)這段艷遇呢,說到底還是虧了我的金錢和時間?!?p> ……
后面的我一直聽著,我以為最后這只是個誤會,所以我一直聽著無論我多難過。最后,我只好不受控的有些踉蹌地跑出來,竟還是不能想象這些日子不過騙局,我不過是別人眼中的玩笑,多可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不明白,腦中不斷閃過一點一滴卻不過噩夢罷了,回想我又哪是一個令人喜歡的人,最多所圖,不過容貌,但這是我的錯嗎?
不知不覺間,我又走到了草坪,一切沒有變,一切卻又變了。
那幾天我一直窩在宿舍,思考著該如何處理我們這段關(guān)系,其實想想很簡單——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到了最后一天,早上我發(fā)信息約仁淮12:30去草坪談?wù)?。他過了很久回復,好的。
緊接著,我在草坪上等他,發(fā)了會呆。遠遠地,我看到他拎著一些東西,往四處看看,隨即往我這里慢慢過來。
他笑了笑說:“寧晴,這幾天怎么沒看到你,我都快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打斷了他,說“三個月了仁淮,我們之間的假關(guān)系應(yīng)該結(jié)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