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嶺之花學(xué)神（21）

　　這句話里有點歧義。

　　男人品出味道：“那長大了就可以？”

　　“長得還挺正?！?p>　　男人目光不懷好意，落在謝輕葵胸口：“就是不知道以后味道怎么樣……”

　　謝輕葵一陣惡心：“滾！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男人樂了：“呦，還是個小辣椒……”

　　他想要伸手摸謝輕葵的臉。

　　被謝母擋住了。

　　謝母把女兒推出門，和男人陪笑：“趙、趙哥，我這孩子不懂事，你別生氣，我、我給你賠罪?！?p>　　她努力擠出個笑，爬到男人身邊，像只討巧的貓兒。

　　可謝母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白月光了，也沒有第二個傅豐誠替她買單。

　　男人目光一寸寸地從謝母身上掃過，笑了下：“被人睡爛了的站街女，誰他媽要你陪？”

　　謝母面色一瞬僵硬。

　　接著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看到男人頭上炸開了一朵血花。

　　猩紅的，從酒瓶敲裂的位置涌了出來。

　　劇痛席卷了男人的神經(jīng)，他轉(zhuǎn)頭掐住謝輕葵。

　　“婊／子的女兒也是婊／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謝輕葵被掐得呼吸困難，她看向呆住了的謝母：“……來幫我?！?p>　　謝母不敢過去，哆哆嗦嗦：“我、我不，這是在殺人，這要坐牢的?！?p>　　肺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壓，謝輕葵艱難地發(fā)出氣音：“不幫我，你也得死?！?p>　　謝母死死咬住下唇。

　　目光落在了手臂上的煙瘢，還有皮帶的抽痕。

　　終于，她挪動了腳步。

　　女人的憤怒來得措不及防。

　　謝母拿起臥室的花瓶砸男人的頭，發(fā)了瘋似的：“我讓你打我！讓你不給錢！你以為你算什么？站街女，你他／媽才是站街女！一個臭打工的，你以為你多高貴！”

　　男人終于沒了氣息，軟綿綿倒在地上。

　　謝輕葵也滑在地上，劇烈的咳嗽。

　　謝母還在打，血已經(jīng)濺到了衣柜上。

　　她沒忍?。骸皠e打了?！?p>　　“他死了?！?p>　　謝母整個人像是被按了靜止鍵。

　　地上的男人睜大了眼睛看著謝母。

　　謝母沒忍住，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謝輕葵吼她：“吵什么吵！你殺人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提到這個字眼，謝母連忙捂住嘴。

　　謝母看向謝輕葵：“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對男人動手已經(jīng)用光了她的所有勇氣。

　　謝輕葵往后仰了仰，眼睛里透出點疲憊：“找個編織袋，把人裝進(jìn)去。”

　　“再從冰箱里拿白蘿卜出來，碎成汁，處理血跡?！?p>　　隱約想起點什么，謝輕葵又補充：“別讓小煜看到?！?p>　　謝母不敢去看地上的人，別著臉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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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笛聲在小巷里響起。

　　警察站在燈下做筆錄。

　　樓里住的人都過來看戲，對著謝輕葵一家人指指點點。

　　謝煜沒見過這么多人，有點緊張：“姐、姐姐。”

　　謝輕葵似乎在發(fā)呆。

　　好半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

　　男孩躲在她的身后：“為什么他們都在說我們？警察叔叔為什么也來了？”

　　孩子里的腦袋里有十萬個為什么。

　　謝輕葵想笑，但笑不出來。

　　她低著頭，手指里似乎還有血腥味。

　　“警察叔叔來抓壞蛋?！?p>　　謝煜好奇：“那抓住壞蛋了嗎？”

　　“壞蛋死了?！?p>　　她看向巷子的盡頭。

　　像是永遠(yuǎn)也看不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