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出大戲
“二小姐的待客之道著實讓我驚訝。”
“獸王的無禮之境也讓我嘆為觀止?!北{(lán)揮手,窗戶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冥羅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管兩個人怎么熟悉,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而她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他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
“你忽然從迷霧森了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我只是來確定你是否安全,并無惡意。”冥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確認(rèn)完了?”冰藍(lán)瞇著眼睛看著他,這個人真的很煩人,若不是看在他救過自己一命的份上,早就一針扎死他了?!澳锹闊┠愠鋈サ臅r候帶個門?!?p> 冥羅知道她這是在趕人了,可他笑了笑,佯裝沒聽到她后面那句話,徑直找了個椅子坐著?!澳愕挠媱澆环粮嬖V我,或許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p> 聽著他的話,冰藍(lán)低頭沉思,似乎真的在考慮他的提議。
“條件呢?”冰藍(lán)可不認(rèn)為這個人會閑著沒事,趟這趟渾水。
冥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笑著說道:“讓我看看我兒子。”
想了一下,冰藍(lán)說道:“成交?!?p> “你似乎不怕我把它搶走?!壁ち_正是因為不死心,想重新?lián)尰匦|才總在她身邊轉(zhuǎn)悠。
“你搶不走。”想著自己和小東之間的生死契約,她心情頗好,不知道如果冥羅知道這件事情,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冥羅想不通面前這個看起來并不強的小丫頭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lán)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再次來開了序幕。
相府書房
“老爺,后山洞中的冰越來越少,同時不知從哪里散播出的謠言,把相府的人弄得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說天要大變?!绷帜暾驹陧n海諾身側(cè)說道。
韓海諾正在寫著奏折的筆頓了一下,抬頭看了林年一眼問道:“什么謠言?”
“說是有一個黑斗篷的少年,幻力極高,眨眼間毀了后山古樹,打傷了萬獸之王,跺跺腳后山冰洞便塌了一角?!绷帜臧呀裨缏牭降氖虑楸M數(shù)告訴韓海諾。
聽著林年的話,韓海諾握著筆的手收緊,雖說后山不屬于相府,可畢竟離府邸近,除了相府的人很少會有人跑到后山撒野,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黑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打傷獸王,冰洞的冰越來越少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guān),他......究竟是敵是友。
一大堆疑問纏在韓海諾的腦中,或許自己得親自去確認(rèn)一下了。
“韓功!”
黑暗中走出一人,黑衣黑紗,一雙如墨的瞳孔看不出情緒。
“主人有何吩咐。”韓功低著頭,態(tài)度恭敬。
“去后山守著,若發(fā)現(xiàn)那個黑衣少年,馬上通知于我?!表n海諾把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擱上,目光深沉?!拔乙H自去會會這個人?!?p> “是?!表n功應(yīng)道,后退一步準(zhǔn)備重新隱入黑暗中,就在這時,外面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響傳進他的耳中,他眸色一沉,同時揮手,一片帶著殺氣的葉子穿破空氣,刺破窗紙飛了出去。
“喵!”
于此同時,林年大步走向窗口,推開窗戶,一只黑貓,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看來是他們有些緊張了。
韓海諾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名香閣
冰藍(lán)喝著茶,目光注視著窗外,她對面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那樣貌讓女人看了都不禁有些嫉妒,可男子身上沒有一絲女氣,反而增添一股帝王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兩個人誰都沒講話,安靜的似乎在等著什么。
終于,冥羅起身推開門,門外,一只黑貓?zhí)撊醯呐吭诘厣?,身上的毛因為血的原因,一縷一縷的粘在了一起,黑貓在看到冥羅的時候眸色一亮。
冰藍(lán)見此,站起來走到冥羅身邊。
冥羅彎腰把黑貓抱起,轉(zhuǎn)身放到桌子上,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手中憑空多了一個小瓷瓶,把瓶中的東西倒在黑貓身上,黑貓腿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很快傷口就愈合。
可能是失血過多,黑貓依舊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冰藍(lán)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粒從小東手里搶來的補血丹喂給了黑貓。
兩人合力,總算是把這只黑貓從鬼門關(guān)給拽了回來。
“它說什么?”冰藍(lán)聽不懂獸語,見冥羅重新直起身,連忙問道。
冥羅把黑貓聽到的話告訴了冰藍(lán)。
韓功一直守在后山,期間他進了一趟冰洞,里面的氣溫依舊很低,卻比上次他來的時候高了不少,看來,里面的冰應(yīng)該所剩無幾了,靠近洞口處有許多碎石,能看出這里曾經(jīng)過一場嚴(yán)重的打斗,韓功想起那個謠言,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也開始有些好奇那個黑子少年了。
再深處,他不敢進,幻力未到,又沒有衣服護體,貿(mào)然進去必然受傷。
日升日落,圓月升空,今夜似乎與往日沒有不同,又似乎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
此時的后山用兩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冷”和“靜”。
韓功躲在暗處,與黑夜融為一體,很快,他就覺得奇怪了,盛夏的夜,周圍竟連一個蟲叫都沒有,以多年暗衛(wèi)的經(jīng)驗,他覺得馬上就有事發(fā)生。
仿佛是印證他的想法,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刺目的白光,一股熱浪沖的他步步后退,韓功瞳孔緊縮,一時之間無法適應(yīng)這強光,沒有時間多想,他連忙起身,得通知主人,可沒等他站起來,身后傳來熟悉的氣息。
韓功低頭后退,恭敬的說道:“主人?!?p> 韓海諾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動。
兩個人目光重新聚集到那強光處,沒等他們看出什么,突然感覺腳下的地面震動不止,兩個人險些沒站穩(wěn),韓海諾皺著眉頭,臉色很差,勉強穩(wěn)住身形,等震感過去,他重新藏在黑夜中。
又是一聲巨響,周圍揚起塵土,等了半天,視線漸漸清晰,見到眼前場景,兩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多年的冰洞竟然坍塌了,山上的寒氣一瞬間消失殆盡。
已經(jīng)坍塌成一座小山包的冰洞上,此時正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的少年,他的衣服被風(fēng)吹的鼓起來,月光清冷,灑在少年身上,為他增添一種神秘高冷的氣息。
少年手中拿著劍,正指著一個紅衣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破損得厲害,頭發(fā)散亂,樣子很是狼狽。
看到紅衣男人的側(cè)影時,韓海諾瞳孔緊縮。獸王?他怎么會在這?
韓海諾的視線再一次落在黑袍少年身上,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用劍指著萬獸之王,他的幻力到底達(dá)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