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要不要做個局
容熠拿回財產(chǎn)已經(jīng)是八年前的事了。
那時李家已經(jīng)完全起來了,可惜能力有限,一直不溫不火的。
容榮看容熠一身軍裝倒是嚇了一跳,看著他年輕,以為他和小時候一樣好糊弄,只打算還一個鋪面敷衍了事。
吃一塹長一智,容熠吃過李家太多虧,心里有八百個心眼子。
他事先打聽了李家的情況,知道對方想把債務(wù)丟給自己,迅速揪著一處錯,偷偷地給李家找了點麻煩,那算時間李家官司不斷,容榮怕出大事,只好舍了房子和鋪子先把容熠打發(fā)走。
聽說李家跟公家補了八百多萬款項,又被掏空了,最近怎么樣,容熠不太清楚。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八年,容熠已經(jīng)把這家人拋諸腦后,誰知道最近又出來晃悠了,想必是家里有點起色了,又想著被掏空呢。
“那是你做的吧?”宓聽會心一笑,“我不信你這么個刺頭兵王,這樣就能放過他們。”
說起來,宓聽都不知道容熠這么個火爆的脾氣是怎么起來的,難道是那幾年過得太壓抑太痛苦了了,性情才會這樣?
“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關(guān)系,李家半死不活的,正如當(dāng)初的我一般,得掙扎著才能有在這世上茍延殘喘?!?p> 容熠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頹然,都不像往常那樣精神煥發(fā),倒有些多愁善感了。
宓聽看不慣容熠這樣,還是喜歡那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愛貧嘴的容熠。
她從床上坐起來,頓了頓,學(xué)起往日容熠貧嘴的樣子來,說道:“可別亂說,你才不是茍延殘喘呢。你是如太陽一般的人,熠熠生輝呢?!?p> 宓聽說話的時候還張開了雙手,夸張地比劃著,一抬高便撞到了車頂,吃痛喊了一聲后,笑了。
“喲,還學(xué)會哄我高興了?”容熠調(diào)侃了一句,真被宓聽給逗笑了,拉著她過去抱著,揉了揉她的手。
“有你真好,十五歲之后,從來都沒人哄我開心過,今兒還是頭一回有人哄我呢?!?p> 宓聽順勢在容熠懷里躺下:“那我以后天天哄你高興?”
“不用,又不是天天都覺得心煩,你只要聽我說就行了,我心里都是高興的?!?p> 宓聽點點頭,接著車內(nèi)昏暗的燈光,盯著容熠的帥臉仔細看了又看。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你說那個李凱跟你長得還挺像的,怎么你帥得那么正氣,看著就是個很有決斷的人,渾身都是正義感,怎么那個李凱看著……有點猥瑣呢?”
不想還好,越想越覺得李凱長得是真不咋地,氣質(zhì)也跟容熠大相徑庭。
“寶貝,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你老公我不光是心好,人品也好,哦,對了,還有活也好?!?p> “活也好?”
宓聽跟容熠異口同聲的,嚇了容熠一跳:“嗯?你咋回事,會跟我開帶顏色的小玩笑了?”
“呵?!卞德犦p蔑一笑,吐槽道:“你見著我不是搞顏色就是開顏色的玩笑,我再怎么純潔,也早就被你帶壞了?!?p> 宓聽還是很傳統(tǒng)的,雖說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吧,卻從不輕易觸碰,哪怕她身邊的王靈慧是個大sai迷,兩個顏狗湊一起都湊不出一條完整的鏈接。
之所以能接上話,純粹是因為宓聽開始了解容熠了。
容熠總是愛在她跟前犯賤,這種時候不開點玩笑抬高自己,把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拉到頂峰,宓聽都不信。
宓聽有時候會想,容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總愛在這種事上面強調(diào)自己很行。
可是跟容熠哼哼唧唧的時候,這哥們也沒什么毛病,還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惡趣味和提議……
總之,她每次都挺爽的。
至于容熠,他能爽上天。
容熠很快看到宓聽的臉紅了,惡趣味地問她:“怎么滴,想我了?”
宓聽翻了個白眼,“我懷孕了,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p> “我又不是禽獸,哪有那么壞?以后我也不在你跟前亂說過嘴癮了,免得把你帶壞了……”
“我要睡覺了,晚安?!卞德牭哪樇t得像個基圍蝦,趕緊從容熠懷里坐起來,三兩下脫了外邊的厚外套,背對著容熠,縮到被子里打算睡了。
容熠嘿嘿笑了兩聲,脫了外邊的厚衣服,把身上的裝備放到副駕駛坐上,免得壓壞了得賠錢,躺下來抱著宓聽睡覺。
說是要睡了,容熠的思維卻還是很清晰,他稍微想了一下,覺得還把宓聽摘出去比較安全。
他壓著聲音,說道:“寶貝,李家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你明天安心回指揮所呆著,不用再管這事。”
宓聽嗯了一聲,轉(zhuǎn)念一想,容熠最近事太多,有公務(wù),要查物資,說不定還有些秘密任務(wù)等著。
容熠一個人把這些攬在肩上,會不會太累了?
而且摻和進來的不光只有李家,還有個鄭家呢。
宓聽覺得還是要分頭調(diào)查,她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容熠,容熠的人查起來會更方便,她也好做個局把人釣出來。
“容熠,你還記得鄭夢怡嗎?”
“不記得,聽起來像個女的。”
容熠確實不記得鄭夢怡這號人物,經(jīng)歷過高迎污蔑一事,容熠都怕了這些女人了,只在祈禱鄭夢怡這號人物,最好跟他沒關(guān)系。
“就是鄭奎的女兒,被我斃掉一條腿的那個,之前是志愿者,搞事被我趕出去了,之后就一直盤算著把我撅下去?!?p> 宓聽簡單說明了一下。
“她壞你規(guī)矩了?還想把你撅下去?”
“是啊?!卞德狘c頭,“她還知道我跟濤哥認(rèn)識?!?p> “她知道?”
容熠皺了皺眉頭,很快反應(yīng)過來宓聽的意思是說她身邊有內(nèi)奸,正在四處搜索可用之人,到處給他們添堵。
“寶貝,你有沒有懷疑過,那兩個蘇家人?”
“白予恒最近也沒跟我說他們有什么奇怪的,除了他們倆我也想不出別人。容熠,你說我們要不要做個局,把這個人給釣出來?”
“做什么局,不用弄得那么復(fù)雜,從李家那邊順藤摸瓜就行了?!?p> 容熠害了一聲,覺得宓聽有些小題大做了,為保萬全,還是讓宓聽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等著宓聽說完鄭夢怡的計劃,已然是深夜了,兩人墊高了枕頭,依偎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把幕后黑手揪出來。
“聽你這么說,這個鄭夢怡行事作風(fēng)像個囂張跋扈的蠢貨,根本想不了這么周全的計劃,每一條都把你往絕路上逼。要不是濤哥那邊提醒了你,那咱要煩的就不止李家了。”
要是宓聽沒發(fā)現(xiàn),等著哪天輿論爆發(fā)開來,宓聽又得想辦法自證清白了。
容熠想想就覺得煩。
上次高迎的事,宓聽費了多大勁兒才把自己摘出來,每每自證都可能陷入他人新的邏輯陷阱之中,以至于給自己招來更大的禍?zhǔn)隆?p> 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誰能受得了?
“是啊,這么周祥的計劃鄭夢怡這么個蠢人是做不來的,除非她有個幫手,消息靈通,還能幫她出謀劃策?!?p> 想起自己身邊有個內(nèi)奸,隨時都在暴露她的消息和行蹤,一次次給她找事,這讓宓聽心中煩悶得很。
“怎么這么愁眉苦臉的,萬事有我在呢,你啊,該吃吃該喝喝,養(yǎng)好胎,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你自己高興就行?!?p> 容熠覺得鄭家和李家的事都不大,用不著他們費盡心思去做局,只要順藤摸瓜即可。
鏟除內(nèi)奸的事確實重要,但宓聽先端掉了鄭家,李家的事也被她擋了,或許內(nèi)奸會覺得宓聽有所察覺,最近會躲起來避避風(fēng)頭。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內(nèi)奸會鋌而走險,來一波大招。
明兒得去催催他們?nèi)齻€,從鄭夢怡那邊旁敲側(cè)擊一下,應(yīng)該能有點收獲。
若嫻卿
一更~回到內(nèi)奸線啦,有沒有人想猜猜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