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么是金鳳玉”?祝菀好奇的問道。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華鳳蘭面色感慨的道:“說起這塊玉還有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還是在兩百多年前,晏國素有霸王之稱的皇帝皇甫翊出征楚儀國,當時楚儀國還是個小國,為了自保,便獻出小公主姬子夜和親,傳說這姬子夜瓊姿花貌,非常美麗,皇甫翊對她一見傾心,大婚當日,贈了這塊玉給她,并且允諾只要在他有生之年絕不會侵犯楚儀國,有大臣阻止,認為楚儀國君野心勃勃,現(xiàn)在不除,將來后患無窮,可皇甫翊不聽,自那以后皇甫翊不再東征西討,而是整日與姬子夜琴瑟和諧,他吹笛,她作舞,他寵她,寵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遣散了后宮嬪妃,廢了三年一度的選秀,惹來了群臣不滿,幾年后,楚儀國羽翼豐滿后突然出兵晏國,晏國、軍隊毫無防備,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晏國被滅,皇甫翊在青蓮峰出了家,姬子夜在青蓮峰下等了皇甫翊整整一年,最后也在碧云峰出家為尼,青蓮峰和碧云峰遙遙相對,可是他們兩個人今生今世卻再也沒有見過面,有人說皇甫翊恨透了姬子夜,可是姬子夜去世后,不到一個月,皇甫翊也在姬子夜的陵墓前病倒去世了…”。
祝菀久久惆悵,“要愛到怎樣的程度才愿意生死相隨呢”?
“是啊,皇甫翊雖然是亡國之君,后世的人紛紛唾棄他,但我倒覺得能為一個女人散盡后宮,也是古今第一位君王”,華鳳蘭低頭觸碰著手中的玉佩,面露傷感:“沒想到這塊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能得到這塊玉佩的人想來也是非富即貴”,祝菀笑著打趣,“我看那人多半以為小姐是紙鶴是送給他的,所以才留下這塊玉佩,我猜啊,他一定是對小姐一見鐘情了”。
“少來”,華鳳蘭沒好氣的斜睨了她眼,“我蒙著面紗,他連我樣子都沒見過,更何況我心里只有云荻哥哥”。
“知道知道”,祝菀掩嘴偷笑,“那這玉佩怎么辦,扔了豈不可惜”?
“是可惜,若落入俗人手里也是糟蹋了”,華鳳蘭將玉佩一拋,又握緊,輕輕一笑,“算了,我先收了吧,等將來若是遇到那人再還給他,我們先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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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赫遙趕到宮里時,還是晚了些,太后和秦云荻早已等候多時,太后眉頭皺的緊緊,姬赫遙忙忐忑、著急的道:“兒臣給母后請安了,剛才在寢宮不小心睡過頭了,來的路上也花了點時間,讓母后久等了”。
太后瞧了他身上松垮的龍袍一眼,也沒在計較了,“哀家倒是無所謂,只是秦將軍為皇上奮勇殺敵,如今又擒獲了叛賊戰(zhàn)子穆,皇上該怎么賞賜才是”。
姬赫遙這才將目光投向秦云荻,想了會兒,和顏悅色的道:“秦云荻聽令,朕賜封你為忠武將軍,負責宮中禁衛(wèi)”。
“謝皇上”,秦云荻跪地謝恩,太后眼中閃過訝異,片刻后,也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皇上,云荻這幾年一直常年征戰(zhàn)在外,如今他也二十好幾,也是時候成家立業(yè)了,不如趁此機會,皇上在為他賜個婚,豈不錦上添花”。
姬赫遙心里“咯噔”了下,連連點頭應道:“太后說的是,是朕疏忽了,正好心月公主也及笄了,朕現(xiàn)在就為你們兩賜婚,云荻,你以后可得好好待心月公主了”。
秦云荻一愣,太后忙道:“皇上,云荻他心中早有所屬,他和華丞相之女華鳳蘭自小一塊長大,兩人早已情投意合”。
姬赫遙俊逸的臉忽然一白,面露茫然和慌亂,過了會兒,猛地一擺手,“不行,這事朕不能答應,朕也喜歡華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