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看到你,好鳳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秦云荻握住她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聲音輕柔著急:“先前在集市上那么多人,我又帶著軍隊,還要進宮面見圣上不能耽擱,所以才沒有停下來,可我的心早隨著那紙鶴飛走了”。
“你啊,就是會說好聽的話”,華鳳蘭嗔了他眼,臉上還掛著怒氣,可眼底卻忍不住揚起一絲甜蜜的笑意,“是不是在邊關的時候也是這么跟別的女人說的”。
“你又說這種話了,明知道除了你之外我的心里再沒有別人”,秦云荻低著頭,便看見她豐潤的紅唇微微撅著,如蝶翅般常常的睫毛在雪白的臉頰上投下一層陰影,美得鮮艷嬌嫩,頓時叫周遭的梨花都失了顏色。
秦云荻眼神發(fā)怔,不由自主的囈語:“鳳兒,你比從前更美了”。
話一出,忽然想起皇上說的那些話,心中一陣燥亂,他自認這一輩子從沒這么慌亂過,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他以兩萬的軍馬對陣敵軍五萬也不曾有過這種心情,“這般美色,恐怕天下任何男子看到你都會傾慕”。
“所以你要好一點待我,千萬不要讓我被別的男人搶走了”,華鳳蘭終是抵不過愛郎的贊美緩緩抬起微紅的臉頰,明亮的鳳眸里情愫蕩漾。
秦云荻眼底閃過抹決然,將她攬的更緊點,“鳳兒,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我等會兒回去就準備聘禮向你父親提親”。
“真的”?華鳳蘭純澈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秦云荻目光灼人,就要發(fā)誓,卻被她捂住雙唇,素手細軟,仿佛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襲來。
秦云荻呼吸一窒,心跳加快,低頭抱住她。
遠處的祝菀面紅耳赤的轉(zhuǎn)過身去替小姐把風,心里也默默的為兩人祝福,這幾年秦少爺征戰(zhàn)在外,常常年初匆匆回來,匆匆離開,只有她的小姐熬盡了相思之苦,希望這一次兩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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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華鳳蘭坐在鏡子前,銅鏡里,里面的女子青絲如瀑的披在肩頭,無限妖嬈,嫣紅的唇色嬌艷欲滴,平日里瑩白無瑕的臉上平添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光彩照人,美得驚心動魄。
敞開的窗戶外吹來一陣輕風,她低頭忽然撫摸著自己的唇偷偷的笑了。
直到門口一聲輕“咳”,才將她驚醒。
回頭,一身墨色長袍的華相佇立在門口,眉宇深深的望著她,縱然年過四十,依然是氣宇軒昂。
“爹,您怎么來了”?華鳳蘭忙起身迎了過去,一如既往的撒嬌抱著他胳膊往屋里走。
“你說呢”?華相接過茶杯,瞧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
華鳳蘭吐吐舌頭,試探性的問:“因為云荻哥哥”?
“嗯”,華相深沉的點了點頭,“他今天走的時候和我說起了提親的事,鳳兒,你真的很喜歡云荻嗎”?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很粘他,在我心里,除了云荻哥哥外,再沒有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了”,華鳳蘭瞧了眼父親的臉色,忽然有絲擔心的道:“爹,您不會不喜歡云荻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