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太后、皇帝臉色變了,連拓跋赤也流露出了憤怒,忍不住冷笑道:“難道在貴妃的心里,烏平國精心挑選的美女連給一個將軍做侍妾的資格都沒有”。
“王爺息怒”,華丞相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道:“貴妃絕不是那個意思,臣代貴妃向王爺和烏平國致歉”。
說罷,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拓跋赤臉色稍緩了一點(diǎn),姬赫遙冷臉命令道:“貴妃,你還不上來”。
華鳳蘭咬著唇不甘不愿的返回原來的位置坐下,看著下面的秦云荻緩慢出列跪地道:“皇上,臣不答應(yīng)絕不是因?yàn)橛X得她們配不上微臣,是臣如今并不想娶妻,臣才任職忠武將軍的職位,對京城一切尚不熟悉,臣現(xiàn)在一心只想報(bào)效朝廷”。
“朕又不是讓你娶妻”,姬赫遙神色幽暗,“只不過是納個侍妾罷了,秦將軍,莫不是你不稀罕朕的恩賜是嗎”。
“臣不敢”,秦云荻余光痛楚的看了眼華鳳蘭,見她也滿臉緊張的注視著自己,他心下一橫,他早說過非她不娶,如今他也只想等著她出宮的那一日,這一輩子他只娶她一人,他舍不得她心痛,“只是臣不能答應(yīng),因?yàn)槌夹脑缬兴鶎?,臣答?yīng)過她,這輩子除了她再不娶別的女人”。
低低聲音堅(jiān)毅深情,華鳳蘭心一顫,她知道他說的是她,淚顯些落了下來,她如今都已經(jīng)嫁入皇宮,他卻還心甘情愿的信守從前的誓言,冒著生命危險(xiǎn)連侍妾也不愿意娶,這一刻,她暗自發(fā)誓,這輩子她的心絕不會背叛秦云荻。
“是嗎”?這兩人緊緊相識的目光焉能套得住皇帝的眼,皇帝氣得胸口怒焰翻騰,這兩個人當(dāng)他是瞎子嗎,竟敢當(dāng)著朝臣的面眉來眼去,他好不容易忍下那股怒氣,和顏悅色的道:“既然如此,那秦將軍便好好的跟朕說說你這意中人是誰,朕今日便替你們賜婚如何”。
“她…她…”,秦云荻求助的看向太后,他從前當(dāng)真是小看這個看似懦弱的皇帝了,他心知肚明,卻還這樣問他,分明是想破壞他和華鳳蘭的關(guān)系。
太后皺了皺眉,“皇上,今日主要是你的大壽,這賜婚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別耽誤了待會兒去御花園看戲的時(shí)間”,頓了頓,又看向秦云荻,“你也是,皇上也是好心一片,只不過是兩個美人,你收下便是”。
“太后…”,秦云荻著實(shí)沒想到結(jié)果會變成這樣。
“還不快回座位去,別掃了皇上的雅興”,太后警告的眼神望過去,秦云荻心冷了半截,那樣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他又望了望華鳳蘭,彼此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盡的悲傷。
而華鳳蘭看了那兩名美女一眼,也是惶然不已,她總是想著過幾年出了宮后便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忘了,這中間或許他也會有侍妾,也可能會娶妻生子,兩人身處在這朝堂之上,本來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可是他的云荻哥哥,她怎么忍受得了和別的女人一同分享他,哪怕只是名分也要她受不了,就像心里面插了根刺一樣,時(shí)間長了,他會不會變心,會不會對別的女人也有了感覺。
不,她絕對接受不了他喜歡別的女人。
她害怕的胡思亂想著,連手中的指甲掐進(jìn)了肉里也不曾察覺到疼。
“傳膳吧”,皇帝眼角瞥了眼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語氣越發(fā)的陰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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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