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秋白皺眉停下手,一道掌風呼嘯襲來。
他起身閃過,一件藏青衣袍覆到華鳳蘭身上。
“爹爹,你終于來了…”,華鳳蘭在一片泫然模糊中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清澈的淚流到嘴邊澀的她喉嚨都沙啞了,她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疼的皮開肉綻似得。
“鳳兒…”,華丞相看到她身上橫豎交錯的傷痕,氣血上涌,溫潤的眼底閃過殺意,“姬秋白,你竟敢對她用私刑,這件事我會一字不漏的稟告皇上”。
“難不成事到如今皇上還會對一個淫亂后宮的女人留情”,姬秋白天不怕地不怕的嗤笑,“華丞相,你我都清楚,昨日是皇上的生日,烏平國的使者都在場,這丟的可是國體,那么大一頂綠帽子扣下來,就算是文武百官也不敢求情”。
“那么今日本丞相便代皇上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華丞相颶風般的掌風朝他門面襲去,他雖是文人,可武功并不弱,但姬秋白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較量了幾個回合,誰也沒沾著誰的便宜。
姬秋白擋住他掌風,閃到牢房外面,睨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華鳳蘭,“你再與我動手,說不定你女兒小命便保不住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本世子還是特別期待她成為海陵王床奴的那一天”。
說罷,嘿笑的甩手離去,華丞相掛念著華鳳蘭的生命安危,立刻取出上好的藥膏涂在她傷口上。
“好疼…”,華鳳蘭疼的全身抽搐直打滾,“爹,疼死我了…”。
“鳳兒,現(xiàn)在沒有大夫,你必須得忍一忍,這藥有止血愈合傷口的作用,疼一會兒就好了”,華丞相制住她身體,她只覺身體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咬,灼燒且疼,不過沒多久,那陣灼燙便慢慢變涼,疼痛也消褪了許多,她眉眼舒緩開來,但是臉色依舊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
模糊的眼眶里終于能看清楚華丞相的容顏,她眼睛一酸,虛弱的哽咽,“爹,云荻哥哥真的要發(fā)配邊疆嗎”?
“你到現(xiàn)在還牽掛著他”?華丞相聲音微微著惱,“我早和你說過進了宮便和往日不一樣了,你要好好伺候皇上,不要相信太后說的那些話,你們當真以為皇上是笨蛋,好糊弄,有太后在,秦云荻頂多吃點苦,但你不一樣,若是皇上答應(yīng)了海陵王的要求,鳳兒,這輩子你便全完了,海陵王那是個什么人,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禽獸”。
“爹,那我該怎么辦”?華鳳蘭顫抖的握緊華丞相的手,“爹爹,你去向皇上求情,讓我去做海陵王的床奴,我寧可去死”。
“爹現(xiàn)在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華丞相苦笑,“鳳兒,事到如今你怎么還看不明白,皇上娶你,一是想利用你,二是想得到你,如果兩者都給不了,對他而言,你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現(xiàn)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是說…讓我去討好他”?華鳳蘭雖然傷的痛,但腦袋并不糊涂,她搖了搖頭,“不,我做不到,這輩子,我生是云荻哥哥的人,死是他的鬼…”。
“好,你是他的人,那爹呢,你有沒有想過爹,爹就你這么一個女兒”,華丞相怒道:“你不想跟著海陵王可以選擇自殺,但秦云荻還是會活下去,秦家的人會給他另外安排出路,你死了就永遠見不著她了,就算你沒死,做了別人的床奴,別說他不會要你,連你自己都會看不起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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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要去外地,今日一更,,明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