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大堂里,如今只有四個人。其中少羽和青如玉在一起聊著諸侯國的大事,而雷軍則是坐在明月旁邊,張嘴說個不停。
其實雷軍從第一次進入大堂看到明月的時候,就被明月的青城容貌所懾服驚艷。在雷軍看來,整個青州之內(nèi)除了青如玉以外,居然還有第三個人可以和白子歌的絕世風姿所媲美。實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見到明月,他自然就滔滔不絕了,盡量的在明月宣揚自己曾經(jīng)的輝煌事跡。雖然青如玉也是很不錯的女人,但是雷軍覺得青如玉修為了得,在自己之上,不好搞定。而明月修為不如自己(他是這么認為的),對付起來非常容易。
“明月啊,見到你當真如同見到多年的知己一般,世界上最難得的就是知己,所以知己難得啊……我雷軍自問也是劍圣門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高手,修為僅在白子歌之下,而且多次和白子歌切磋的時候,我都贏過不少。只要給我時間,我雷軍很有信心將來有一天會超越白子歌的?!?p> 雷軍依舊在吹噓自己的能力,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便是在這個時候,明月忽然站了起來,很淡然的道,“雷公子,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明月便起身,直接走出了青侯堂,未猶豫半步,也沒有回頭看任何一眼。
雷軍站起身呆呆的看著明月那離去的身影,看著那個纖悉苗條的身影,雷軍的眼睛里冒出一股邪火,如狼的眼神一般,充滿了邪惡和陰森。
青如玉瞥了眼旁離開的明月以及在發(fā)呆中的雷軍,沒有說話,依舊和少羽說著話。雷軍則是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緊緊的盯著大門外面那個苗條的影子。
……
寒冰洞內(nèi),因為冰多而且布滿了夜明珠,即便是在這樣幽深的一個山洞里面,依舊光線十足,雖然不如外面的白晝清明,但是看起來卻也是清光逼人,另有一番風味。
青侯只是打坐在寒冰床上,筆挺的坐著,現(xiàn)在青侯的臉色依舊非常的慘白,看上去就像個重傷的人,而且他全身都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仿佛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掉。
“轟隆……”
便是在這個時候,寒冰洞的大門忽然打了開來,只見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端的不是別人,正是劍圣。
韁繩剛要開口,但看到青侯這個樣子后,劍圣整個人都驚訝了,剛剛到口的話硬是塞在嘴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劍圣從來就沒有想過,青侯有一天會傷成這樣。眼前的青侯分明是重傷致死啊,他受的不是一般的傷,仿佛傷到了生命的根基,他的生命氣息都在變?nèi)?,一直萎靡不振?p> 身為青州諸侯國的諸侯,身為青州十億子民的第二強者,身為大家心中的精神支柱,如今居然傷成了這樣。劍圣看了都是一陣心酸。
劍圣并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到寒冰床前,然后仔細的看著青侯,凝望了好一會兒。
青侯這個時候緩緩睜開眼來,他的眼神是空洞虛弱的,沒有半點凌厲的氣勢,分明就是一個即將要死的老人,和之前風靡青州的青侯判若兩人,“張凡哥……”
青侯看著劍圣,忽然虛弱的笑了一笑,他笑的時候只是輕輕的扯了一下嘴春,嘴唇只放出一個微小的笑容,仿佛動作大一點兒對他來說都非常的困難似的,青侯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虛弱,甚至還有一些沙啞,根本就不是用聲音在說話,而是用氣微弱的輕聲說著。
劍圣目光慈和,表情酸疼,表情非常痛苦,“青翼……你……你怎地被傷成了如此?到底……告訴我,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青翼的表情以久輕輕的露出一絲笑容,但那絲表情讓人看了卻是心疼,語氣還是那么的虛弱,“張凡哥……這事說來話長啊,說來話長啊……如今我朝不保夕,只怕過不了多久了。我已經(jīng)不再去追究過去的往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張凡你居然會來看我,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劍圣表情更為痛苦,“青弟,你別再說了……我們從十八歲的開始就結(jié)為兄弟,我們兄弟二人一路生死磨難走過來,感情勝過生死,之前我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只是一笑了之……在我的心目中,青弟你是一個雄才大略,修為驚天的人啊,青州之內(nèi),誰敢對你不敬啊?我之以為你是打著受傷的消息齦出青軍的叛徒,然后一并除之呢……我沒有想到啊,我一直都認為這是你的計策之一,所以一直都沒有在意……直到上次,直到上次少羽來到我劍圣門,從他的口里我才了解到你的消息,那個少年說出你受傷的消息,我才信了幾分……但是……我依然沒有看中,今日一看,沒想到青弟你居然傷的如此之重……是大哥疏忽了啊,大哥早就應該來看你的?!?p> 劍圣的語氣里面蘊涵著深深的自責,說話的時候,身體有些在顫抖。如果少羽在場,見到劍圣這樣的表情,肯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劍圣修為奇高,心境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眼下在青侯面前居然表現(xiàn)得如此失態(tài),足見劍圣和青侯之間的情誼有多么的深厚……少羽實在不敢想像,到底要多深厚的感情才能讓劍圣做出如此失態(tài)的舉動來。
青侯微微搖了搖頭,“凡哥,你能來看我……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你我之間,還講那么多客套話做什么啊。這個,我也是有苦衷啊……我身為青軍的總統(tǒng)領(lǐng),我重傷的消息不能被真實的披露出去啊,一旦所有人都相信我重傷了,那么……軍中的一些實力老臣隨時都回反叛,到時候青軍就將四分五散……兗州大軍,就無人可擋了啊。”
青侯語重心長的說,句句出血,句句都是他嘔心瀝血的心聲和遺憾,“可惜……可惜我卻不能拯救青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這么發(fā)生,最后不得已將這么一個爛攤子交給了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后生……少羽當初是一番話驚動了我,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少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將青州大任交給他,他的成就遠遠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沒有想到在他的領(lǐng)導下,青軍居然重新恢復了清明,眼下居然被他走出了一條慷慷大道來了,青軍重整有望啊,少羽智慧無雙……我最后的心事也就放下了,從今天得知少羽在青城東大門外的誓師大會的結(jié)果后,我松了一口起,從今天起,我終于可以安心的走了?!?p> 說完這話,青侯的臉色居然又是白了一分,“我可以安心走了……如今如玉也已經(jīng)長大了,青州大任由少羽繼承,我放心……我放心啊?!?p> 劍圣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卻是深深的皺著眉頭,“青弟,你不能這么就放棄了自己的是生命,你的傷還可以好起來,一定還可以好起來的。告訴我,是誰……”
青翼微微搖頭,“張凡哥,我知足了,這件事情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吧,以后……我不想張凡哥你也卷入到那事情里面……”
張凡恨聲道,“青弟,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把重傷你的兇手告訴我,我定當手刃了那個兇手……不管怎樣,我都要那人永世不得安生?。?!”
青侯搖頭,一邊帶著凄涼的笑容,一邊說道,“張凡哥,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問了。這件事情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不要再它繼續(xù)下去……我去了,我知道張凡哥對諸侯不感興趣,一心追求劍道至上境界,不眷戀時俗,但是眼下青州告急……兗州軍隊大肆進攻青州土地,青州十億子民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還請張凡哥務必要出手幫少羽一把,少羽雖然智慧了得,但是他畢竟年輕,在軍中的地位根基尚淺,而且修為也不算太高,要讓青軍真正的重新整合,沒有張凡哥的幫忙,單憑少羽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如果你答應我這事,我青翼就死而無憾了。”
劍圣語塞,他的目光一直凝望著眼前的這個青侯,他實在無法想像,到底是怎樣的事情,居然讓這個青侯,讓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青侯都如此閉口不言……這背后的兇手勢力,難道真的如此恐怖么?
劍圣心里閃過千百個念頭,青侯越是不說兇手的事情,劍圣對兇手的事情就越加的感興趣。
劍圣點點頭,“青弟,你的本命珠被打散了……任何一個天位高手的本命珠一旦被打散,都會立即死掉的,你之所以還活著,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和青翼絕學,才勉強維持著眼下的生命。如果要將碎裂的本命珠重新聚集起來……只怕在譜天之下,也只有千湖圣醫(yī)才可以做到了?!?p> 青侯搖頭,“張凡哥,好好兒的……我氣息不足了,不能繼續(xù)說話了,張凡哥早些回去吧?!?p> 劍圣也看出來了,當下起身道,“好,青弟,青州的事情如果實在控制不住,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同時我會想辦法醫(yī)治你的傷勢,你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p> 說完劍圣身體一閃,直接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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