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礦場奴役為期三年
薩姆蘭卡的律法簡直是令人發(fā)指,難怪這座監(jiān)獄空蕩蕩的。
盜竊,一律廢除雙手,棄之大漠,永生不得進入城池半步。
斗毆,一律前往礦場做三年苦工。三年后有沒有性命出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
謀殺,一律廢除四肢,棄之大漠,或終身奴役于礦場,直至死亡。
看來孤尾等人是要被送往礦場了,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可以用贖金贖回。至于這個金額似乎不是孤尾一行人能夠承受的,按照曾經(jīng)的案例,至少是每人得500金幣。孤尾他們五個人,也就是說,必須有人交出2500金幣才能離開。
“就是流特估計也拿不出這么多錢!”迪特嘆了口氣。
“通知你傭兵團如何?”諾夏說道。
迪特搖搖頭,薩姆蘭卡的所有人都在笑話義盟傭兵團,誰又愿意幫忙呢?再說了,沒有了義盟傭兵團的信號箭,要從這里走到義盟傭兵團的城鎮(zhèn)那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憑著薩姆蘭卡對義盟傭兵團的態(tài)度,估計周圍都不會有傭兵團義盟傭兵團的成員。
“想辦法找到流特,讓流特幫忙!”孤尾說道。
直至天亮,換崗的獸人走來,那名懷揣好處費的獸人匆匆去往孤尾指定的旅店,去尋找那名叫做流特的少年。
“你們攤上事兒,有背景的待會兒可以直接告訴我們,我們通知你們背后的人過來繳納贖金,如果沒啥背景的就留下做苦力吧!”接班的獸人似乎也是個話嘮,“昨晚被你們襲擊的家伙幾乎是廢了,腹部被利箭穿透,內(nèi)臟嚴重損傷,雙目失明?!?p> 迪特搖搖頭,他不會說出他是義盟傭兵團團長舒克的親子。畢竟這對于一個傭兵團來說,有著極壞的影響。父親將一個傭兵團帶到如此的地步,他實在不想再給父親添加壓力了。
康魯亞克也嘆了口氣,就他父親變賣巴德營地的費用,半個人都不夠支出。
至于諾夏,凱瑞更別提了,他們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探險者,幾個銀幣就能開心好一陣子,500金幣,對他們來說,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大伙兒陷入了沉默,現(xiàn)在只有等流特了。
讓流特將自己保出去,然后讓流特將自己交于人類,換取金幣,再來將剩余的兄弟們贖出去?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孤尾暗自想到。
直至中午,原先去幫忙的獸人才趕回來,不過,他帶來的消息讓大伙兒的心情瞬間到了低谷。那間房已經(jīng)退了,那個叫流特的少年不知去向。
無視薩姆蘭卡,無視當?shù)芈煞?,暗算路人,致殘,暴力。一大堆的宣判后,孤尾等人被押上了幾輛馬車。
很長時間沒有人見過這種場面了,五人,五輛馬車,五個鐵籠,兩三百名獸人士兵。
道路兩邊擠滿了人,孤尾努力的查找著擁擠的人群,希望能看到流特的身影,卻在囚車隊伍走出了薩姆蘭卡都未曾發(fā)現(xiàn)心里的那一絲希望。不過,卻讓他看到了一個人,那人叼著牙簽,對著囚禁孤尾的鐵籠,吐了口口水,并作出了挑釁的手勢。
囚車的隊伍走了足足有一天一夜,直至一座山下。山不是很高,卻被重兵重重把守著。
這兒,或許就是礦場了吧。
“歡迎來到贖罪營地,在這里,你們將通過勞動來洗涮你們身上的罪過!”一名身高約莫三米的獸人對孤尾等人表示了問候。
一路上,滴水未進的孤尾等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帶上厚重的腳鐐,孤尾等人暫時被關(guān)押在了一間鐵籠中,籠子里散發(fā)著各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比蒙獸人康魯亞克!”那名獸人盯著康魯亞克,然后手持一根鐵棍對著康魯亞克的胸口直接捅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和這些狡詐的人類在一起?丟盡了獸人的臉!”那名獸人看著康魯亞克忍著劇痛捂著胸口的樣子叱呵著。
“薩維,凱瑞,諾夏,迪特!很不錯,薩姆蘭卡是我們獸人第二個值得驕傲的城市,你們這些敗類!”繼續(xù)罵著,“從今天起,你們將在這里有著為期三年的奴役期。我希望你們能夠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干活,如果有什么想法的,我建議你們直接放棄。在這里,逃跑,死罪一條!”
“流特不會放棄我們,挺??!”凱瑞安慰道。
整個礦場上,目前有大約五百多人名奴役在工作著,五人一組,負責一個礦洞。礦洞外,是幾名獸人守衛(wèi)。
“給口吃的吧,我們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迪特實在難以忍受,他是一名弓箭手,身體素質(zhì)比其余人差的太多。礦場上,大都都是獸人,獸人的力量,忍耐力都是遠遠優(yōu)異于人類的。
迪特的乞求換來的是一頓鞭子,在這里,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抗。腳下的腳鐐,連走路都勉強。
“我來吧!”康魯亞克一個人背著兩個人的背簍爬進了礦洞。
迪特虛弱的坐在礦洞口,臉色慘白。
薩維跟在康魯亞克身后,以便照應。而孤尾和諾夏則在洞外將剛采集上來的礦石裝車,然后一人推著,一人拉著弄到指定的地點。
“我不管你們?nèi)绾巫?,我要求的是,你們必須每天完成每天的量。達不到這個標準,晚上就得挨揍!”遠處,一名獸人大喊著。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終于可以休息了。
躲在礦山背面的陰處,此時陰處擠滿了人。每個人都被派發(fā)了一個破碗,一個木桶被拎了過來,一人一大湯匙的湯水,加上一個拳頭大的饅頭。
看著渾濁的湯水,凱瑞等人實在是沒有了胃口。
“吃吧,不吃下午是沒有力氣干活兒的!”一邊,一名年邁的獸人奴役勸道,說著他就著湯水吃著饅頭。
“就這么點,我們?nèi)祟惖惯€差不多,你們怎么吃得飽!”諾夏低聲說道。
“有吃就不錯了,若是哪天管頭心情不好,就一頓沒得吃!”那名年邁的獸人奴役嘆了口氣。
喝了一口湯水,迪特猛的皺起了眉頭,接著一陣嘔吐。這是什么湯水,這么惡心,而且還散發(fā)著濃濃的腥味。
“混賬東西,竟然浪費糧食,你可知道這糧食要花多少時間運過來!”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迪特的肩膀上,接著迪特的饅頭被順手捋走了。
“吃下去!”孤尾將自己的饅頭撕了一半遞給了迪特。這種食物,或許對于凱瑞,迪特,諾夏來說是粗糙了,不過,他能承受。曾經(jīng)的他,餓了吃生肉,渴了喝野獸的血。那種口感,要比這個惡劣的多。
“吃下去,才能活下去!”康魯亞克猛地喝了一口湯水強行咽了下去。
忍著內(nèi)心的嘔吐,大伙兒將食物都塞入了口中。
“你們剛來,不適應是正常的,慢慢的就好了!”年邁的獸人奴役看著孤尾一群人說道,“你們似乎都是孩子,你們的大人呢?”
“老人家,我們是被冤枉的!”迪特噙著淚,他一個堂堂傭兵團團長的兒子,何時又受過這種委屈。
“冤枉,在這里是說不通的。我又何嘗不是?”年邁的獸人奴役搖搖頭,一臉的不甘。
看著迪特眼淚的滑落,大伙兒心中都不好受。
根據(jù)和老者的聊天,才明白,這兒不僅僅是從薩姆蘭卡帶過來的人,這些人來自大漠各個城市,所犯的也是各種事情都有??陬^上是一年,兩年,三年的時限。其實,說白了,進了這里,根本就出不去。采礦,是需要眾多的人力,伙食的惡劣,工作量的超負荷,很多人在這里熬不過兩年。即使你能夠適應了,熬過了幾年后,達到了期限,他們也不會放你走。過多的死傷,他們需要不斷的湊夠數(shù)量去不斷的采集礦石。還有一點讓孤尾等人寒心的是,在這里,沒有人能夠嘗試走出去。因為,獸人部隊都有著鷹眼,就是那些受過特訓的獵鷹。獵鷹在空中盤旋,偌大的沙漠,根本躲無可躲。
過了正午,下午依舊是挖礦,雙手磨出了血,也必須干下去,否則,迎來的就是皮鞭,鋼棍。
極度的疲乏,讓這個新來的團隊徹底的癱瘓了。
“你說我們會死在這里嗎?”凱瑞喃喃道,此時他靠在礦洞的墻壁上,全身乏力。
“撐住,等流特,流特不會不管我們的!”孤尾給大伙兒打氣。
無力的搖搖頭,迪特示意自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康魯亞克背著背簍繼續(xù)著,挺著。
礦洞外,孤尾和諾夏已經(jīng)是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搬起一塊十幾斤的石頭都是那么的費勁。
“偷懶!你們太慢了!”幾名獸人士兵走了過來。
“別打,別打,我做,他們太累了,我做!”康魯亞克撲在了凱瑞和流特的身上,抵擋著那暴雨般的鞭子。
“丟臉,比蒙獸人的臉被你丟盡了!你一個人能做多少?喜歡做就做吧,今晚你別吃了,就做,做到死!”
“我做!”康魯亞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滿是鮮血的雙手將一背簍的礦石倒入礦洞外的礦車上。
拉著礦車,孤尾極力的支撐著,而諾夏再也不支,倒了下去。
“就這幾個人類,能挨到明天就不錯了!”
“死了也罷,活著浪費糧食,就這點工作量,簡直是浪費時間!”
等流特,不能死。一定要撐下去,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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