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別人叫他不尷大師的旱魃對大少他們說:“這家伙不行,孽障太多,一直呆在這里還勉強(qiáng)能活,出去了就會被天雷劈死的?!闭f著說著轉(zhuǎn)頭問毛僵秀軍師:“喂,你是不是沒歷過雷劫?”
毛僵秀軍師還能說話,他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小和尚一般的人物居然是它同類:“同類!快,快助我升為飛僵!”
不尷遺憾地?fù)u頭:“沒用的,我們每隔千年都要經(jīng)歷一次天雷,你這樣的,一定會被劈死?!毙丬妿煵桓实溃骸安粫模粫?,飛僵可以長生不老,不在三界中,超出六道外可以不老,不死,不滅?!?p> 不尷點著他的娃娃臉:“對呀?!?p> 秀軍師眼神一亮:“你只要助我成功,我一定會重重酬謝你的,何況我們才是同類,你不幫我?guī)驼l!”
不尷又搖頭:“你說的只是前半句,還有后半句你不知道嗎?成為僵尸,要以日月精華為煉,吸天地靈氣為食,逾千年受天雷之淬,方能長久。而你……”不尷的目光在血棺上一轉(zhuǎn):“吃人肉喝人血,殺孽無數(shù),躲在這布滿陣法的方寸之地才躲過天道的懲罰,還想怎樣?別說飛僵,你就是成為旱魃,出去也是個死?!?p> 秀軍師已經(jīng)面如死灰,當(dāng)然,他的面上是看不出死灰這種膚色的:“不可能,不可能,他騙了我他騙了我……哈哈哈,報應(yīng),報應(yīng)……”
這時血棺里的怨靈靳將軍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韓煙翻譯給沐水晶聽:“他說秀狗頭,你騙了老子,自己也沒落的好,真是天理報應(yīng)!”
秀軍師回應(yīng)他:“你說的對,當(dāng)年我為了升仙之法親手殺了我的師父,他留下的這個方法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怨靈靳將軍繼續(xù)嗚嗚嗚,韓煙翻譯:“你自己得報應(yīng)就算了,為什么要來坑老子!老子為了你這個升仙之法殺了全家人還抓了千人,結(jié)果你竟然背叛老子!”
秀軍師冷冷地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我弒師是報應(yīng),你為了這個方法殺光家人不也是因為貪欲嗎!我有我的報應(yīng),你也有你的報應(yīng)?!?p> 一魂一僵尸果然開始了撕逼,沐水晶悄悄問韓煙:“你怎么能聽得懂那個嗚嗚嗚?”
韓煙臉上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作為第四小組的成員怎能不懂這個,難道這樣的場面讓組長當(dāng)翻譯嗎?多掉身價!”
沐水晶聽出來她分明是咬著牙說的。
一魂一僵尸互相揭老底,吵了半天,圍觀的吃瓜群眾有些不耐煩了。少白把沐水晶帶去給他們認(rèn)識一下新同事。胡九汐所在的三組組長文昔,人稱大少,與四哥職責(zé)相同也是地府公務(wù)員的六組組長少致,人稱七爺?shù)钠呓M組長平七專管后勤,八組組長解二十八,人稱八哥,至于五組和九組的組長則是兄弟倆,沐水晶聽到他倆的名字都樂了:“齊霖?謝志?這名起的也太隨意了吧?!焙畔残χf:“可不是,諧音就好,方便好記還大眾化。”
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好些個組員都是來觀戰(zhàn)加學(xué)習(xí)的。沐水晶一時之間哪里認(rèn)的全,就把幾位組長認(rèn)了個眼熟。等她們寒暄完,一魂一僵尸的老底也揭的差不多了,見秀軍師已經(jīng)說到靳將軍的第幾個小妾偷人了。
四哥打斷他們:“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不尷,這個軍師交給你了?!?p> 不尷對秀軍師頗為惋惜地對:“你早說不會修煉,我找我呀!給我打電話啊,傻乎乎的喝了千年的血,你不覺得難吃嗎!下輩子,哦不,你也沒有下輩子了。算了算了,既然我們同類一場,我就幫你一把,安心的走吧?!?p> 說罷,他彎下腰伸出手在他眉心一點。眾人隨即散開,只見秀軍師渾身抖動起來似乎正在經(jīng)歷極大的痛苦,他抑制不住發(fā)出不甘的長嚎,渾身毛發(fā)突顯,而后毛發(fā)化為黑氣逸散在空中。不尷抬手凌空抓握,黑氣漸漸往他手中飄去。黑氣散盡后秀軍師退變成黑僵,退變還在繼續(xù),他一身的黑毛開始脫落,脫落的毛發(fā)化作黑氣也被不尷抓在手中,秀軍師退變?yōu)榘捉酌^續(xù)脫落,秀軍師的身體開始發(fā)生變化,尸體出現(xiàn)尸癍,接著開始腐爛最后成為一灘濃水。秀軍師的嚎叫聲漸漸變?nèi)踝詈髿w于虛無,魂魄與身體一同湮滅。
不尷把手中握著的黑氣團(tuán)成團(tuán)凝成了一顆黑黝黝的珠子,惋惜地說:“這東西我們都用不著,真是可惜?!?p> 靳將軍的怨靈卻對這個珠子垂涎三尺。
四哥一把抓過他:“此間事了,你也該跟我們回地府了?!?p> 靳將軍不甘心:“不,我不去,把這個珠子給我,我也一樣可以變的強(qiáng)大?!?p> 不尷把珠子拿在手里拋了拋:“怎么?你還想入魔不成?”
靳將軍的怨氣又發(fā)散出來咆哮道:“本來就該是我的,我的??!我才能長生不老,我才能?。?!狗軍師早就該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
少致不耐煩的虛空一掌拍在他頭頂:“聒噪!那軍師的下場就是神魂俱滅,這一切都是你的前車之鑒,你若也想步他后塵我可以成全你?!?p> 四哥用招魂幡打散他的怨氣:“這家伙怨念太深,罪孽太重,帶回去也是個麻煩?!?p> 少致淡然道:“在六道里都走一圈就行了。”
兩人和眾人打過招呼,不再管那怨靈如何叫嚷,帶著他走了。把韓煙留下和沐水晶好好聚聚。好戲既然看完,大家陸續(xù)撤走,齊霖謝志帶著自己的組員最先告辭,十組組長席捷跟不尷要了那珠子也帶著組員離開,不尷把珠子給了席捷像是仍掉了燙手山芋一樣,開開心心的拎著鳥兒走了,大少和八哥也帶著組員離去,胡九汐提出要留下和沐水晶一聚,大少爽快的放了人。少白把沐水晶的賬號拉進(jìn)一個工作群后也走了。只留下七爺帶著他的組員在這里善后,把一切能復(fù)原的復(fù)原了,至少不要給將來的考古學(xué)家留下蛛絲馬跡。
沐水晶一指那血棺中靳將軍被祭煉過的身軀:“這個沒人要嗎?還沒壞呢,看上去挺好的?!?p> 韓煙眼前一亮:“差點把這個忘記了,這可是上好的傀儡材料??!”
靳將軍的身體四十歲不到,身材修長肌肉結(jié)實,面容剛毅不怒自威倒也稱得上型男一個。韓煙取出一個乾坤袋把這具身體收了起來,說是以后煉成傀儡給沐水晶玩。沐水晶滿頭黑線,誰要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