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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死后,師尊她以殺證道

勝利,受傷

  兩人一前一后趕到山門前時,場上的兩個少年正打得熱火朝天,在場的其他人也看得熱火朝天,包括青階之上的江意和柳媚兒。

  “掌門師兄和小師妹來啦!”

  柳媚兒完全不顧一峰之主的威嚴(yán),翹著長腿坐在寬大的椅子里,一身火紅如血的衣衫,端著風(fēng)薇遞過來的果盤,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抽空扭頭打了個招呼。

  一旁的江意就拘謹(jǐn)多了,站起身,板板正正地朝陸宴行了一禮,淡聲叫人:“掌門師兄,小師妹?!?p>  “嗯,師弟坐吧?!?p>  陸宴含笑點頭,一甩袖袍在最左邊的位置落了座,戚折辛向著旁邊兩人淡淡點頭,叫了人,便也坐下,隨他們一起朝下方的演武臺上看去。

  兩人看了沒一會兒就看明白了,后者慢慢皺起眉頭,面色漸沉,前者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饒有興趣地向一旁的江意詢問:“他們這樣打了多久了?”

  江意:“一刻鐘?!?p>  陸宴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錯,看來有贏的希望……這么多年了,本尊竟然不知道咱們小君謙有這般天賦?!?p>  聽到這話,戚折辛卻高興不起來,絕美出塵的面容上不辨喜怒,聲音冷冰冰的。

  “不過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伎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投機取巧的把戲都會被碾碎成塵?!?p>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除靈力以外的技巧都是徒然無功的。

  何磬知道這一點,原身也知道,但他們都沒有其他的選擇。

  原身從知道自己無法修煉靈力的那一刻起,就將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練習(xí)身法上,他像普通人族學(xué)習(xí)武藝一樣,從最基礎(chǔ)的扎馬步開始,自己研讀那些晦澀難懂的秘籍,努力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在寒云峰十年,他沒有一日松懈,修為始終無法突破凝靈二階,他便放棄心法,只練習(xí)招式,靈力低微到只能掐出一兩個簡單的小法術(shù),他便將瞬身咒練到了極致。

  何磬進入了這具身體,自然繼承了原身所有的記憶,他看到那個瘦弱的男孩在漫天飛雪中不知疲倦地練習(xí)著劍式身法,在燭光黯淡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晚上,一次又一次,笨拙地調(diào)動著微弱的靈力運行小周天……

  在似乎所有人都放棄他的時候,原身卻從來都沒有自卑自厭過,所以他何磬,又有什么資格替他卑微,替他軟弱?

  只見演武臺之上,少年再一次利用瞬身咒靈活地躲開了魏青書的攻擊,帶著銀色火花的紫色靈力擦著他的肩膀落在了地上,將那周圍的地板灼燒成一片黑色。

  這都一刻鐘了,到底有完沒完!

  魏青書面色鐵青,煩躁的不行,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廢物繼續(xù)這種無聊的游戲了!

  他雙掌合在身前,飛快地掐訣,下一瞬間,無數(shù)道由靈力凝成的紫色羽箭出現(xiàn)在他身后,全部朝著對面的人飛快射了過去。

  空中密集的箭雨將少年的退路完全封斷,瞬身咒在這種情形下根本使不出來,魏青書悠閑地站在原地,得意地看著站在箭雨之下的少年,幾乎能預(yù)見自己的勝利。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青階之上的戚折辛眼神陰郁,隱在廣袖中的素手緩緩翻動,指尖涌現(xiàn)出一團冰藍色的靈力,身體微微前傾,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孤身一人站在箭雨之下的人。

  然而下一刻,那少年動了。

  在他像一只暴起的孤狼一樣撲向魏青書的時候,箭雨驟然落下,如同真正的利劍一樣落在他那單薄的身體上,然而他卻渾然不顧,身形敏捷如電,瞬間來到了魏青書的面前。

  少年月牙白的靈紋袍上滲出了殷紅的鮮血,面色蒼白無比,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亮得嚇人。

  他緊緊貼著魏青書的身體,一手掐緊他的肩膀往下壓,提膝狠狠地往上頂,在對方痛呼出聲的瞬間,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人撂倒在地上。

  魏青書整個人都是懵的,剛剛的那一擊他用了八成的靈力,這個廢物不死也殘,怎么可能還能站在臺上?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晃過他的眼睛,強迫他回神,當(dāng)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時候,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居然是一把匕首!

  “魏公子,你輸了……”

  少年掐著他的脖子,拿著匕首的另一只手高高揚起,那張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個堪稱驚悚的笑容,唇齒被鮮血完全染紅,與清俊白皙的面容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不要……”

  【宿主!】

  下一刻,高高舉起的匕首應(yīng)聲落下。

  比試結(jié)束了。

  “何磬!”

  演武臺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碧色的纖細身影。

  戚折辛單膝落地,展臂將少年摟進懷里,握住他微涼的手掌往他身體里輸送靈力。

  她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少年身上被鮮血浸染的靈紋袍上,眼底翻涌著不為人知的暴虐。

  難不成,前世也是這樣……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贏了這場比試的嗎?

  “師,師尊……弟子贏了,弟子沒有給師尊丟臉……”

  “弟子以后定會加倍努力,不會讓師尊,讓寒云峰為人詬病,還請……咳咳!還請師尊不要另收別人……”

  靠在她懷里的少年明明虛弱至極,卻依舊惦記著初衷,卑微小心地求她不要收別人為徒。

  可是前世的她卻在青云會結(jié)束之后,直接將跪在面前的魏青書收在了座下,甚至沒有去關(guān)心一句少年的傷勢。

  戚折辛面上愈發(fā)冷靜,只更緊地將少年摟進懷里,靈力像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地涌入少年的體內(nèi),卻又在進入之后變得溫柔如水,輕柔地撫慰著那飽受摧殘的經(jīng)脈。

  “景寒君……”

  魏青書方才從死神的掌心中逃脫,渾身冷汗淋漓,他從地上狼狽地來了起來,便看到了那把差一點就扎進自己脖子的匕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但轉(zhuǎn)眼看到那一身碧水云衫的女子,眼睛又亮了起來。

  “晚輩魏青書,仰慕景寒君久已,欲拜您為師,還請景寒君收下晚輩!”

  景寒君戚折辛,天下第一劍,千年難遇的三靈根……他一定要做她的徒弟,天下也只有她才有資格成為他魏青書的師父!

  “拿過來。”

  就在魏青書在那兒兀自激動的時候,面前的人卻說了一句毫不相關(guān)的話。

  “什……什么?”

  魏青書愣了一下,女子卻沒有再重復(fù)一遍的打算,他順著女子沉靜冰冷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那把寒光逼人的匕首。

  他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回身,從地上拔出那把差點插進他喉管的匕首,雙手跪呈至女子面前,再次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弟子乃是世間罕有的風(fēng)雷雙靈根,沒有人比弟子更適合做您的徒弟,師尊……”

  聽到那一句師尊,戚折辛便感覺到懷里的人瞬間僵直了身體,竟是要從她懷里掙脫了去。

  她面色不改,收緊手臂重新將人摟緊,微涼的指尖點在少年的額角,使了點力道將那顆腦袋往肩膀上壓了壓,沉聲說了一句“安心?!?p>  懷里的人乖巧至極,立即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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