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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獸世求生那些年

30.不可用的地下水源

  為了解答心中的疑問,在幾位獸人陸續(xù)洗干凈手中的肉塊,相繼順著隧道返回,洞窟中的空間騰出來后,白藜立馬湊到了洞口邊上。

  洞里面很黑,只能由洞窟中發(fā)光植物散發(fā)出的余光照亮,視線范圍相當(dāng)有限,僅能勉強看到水面,這還是在有水面反光的幫助下。

  目測從洞窟平面到水面大約有個五六米左右的距離,水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水干不干凈,也看不出水有多深。

  為了能看清下面的情況白藜打起了洞壁上發(fā)光植物的主意,但她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摘,于是問了旁邊的石頭。

  石頭作為指揮還是相當(dāng)合格的,他第一個進來,又打算最后一個走,一直站在洞口邊監(jiān)督著他們的處理情況。

  白藜的部落土語講的很爛,但聽著能比講的好一些,兩個人半是比劃半是說,弄了好半天到底是把事講明白了。

  石頭告訴她這些發(fā)光植物是可以采集使用的,但是不能采集太多,因為它們都長得很慢,還有就是這些植物脫離了根系以后大約過半天就不會再發(fā)光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藜在墻壁上精挑細(xì)選找了一根生著一長串發(fā)光果實的藤蔓扒了下來,把藤條順著洞口垂下去。

  洞窟里的植物泛出的光顏色發(fā)黃,長藤垂下去剛好到水面,但因為光線顏色的問題還是看不清里面的水到底干不干凈。

  藤蔓隨著人手的力度蕩來蕩去,倒是照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下方的地下暗河的河道應(yīng)該很寬,上方洞口靠近地下暗河其中一側(cè)河道的洞壁,而河道的另一側(cè)墻壁則無論怎么照都找不到。

  能看見的一方洞壁看起來相當(dāng)?shù)墓饣?,像一塊堆得高高的開始融化的奶油,表現(xiàn)出一層一層的柔滑堆疊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黃色光澤照耀導(dǎo)致的,洞壁看起來連顏色都有些像略微發(fā)黃的動物奶油。

  考慮這條地下河如此寬闊的河道,以及它從聲音就可以聽出的充沛水量,加之附近的環(huán)境,白藜嚴(yán)重懷疑這條地下水的河流最終就匯聚到了赤那部落附近的那條露天長河里。

  如果這樣講的話那就更沒有道理了,這水就算不干凈,匯到長河里,河里的水也只會更不干凈。

  她實在無法想出一個符合邏輯的解釋,于是也不再自己較真,干脆像之前那樣去問土生土長在這個部落里的石頭,這種事情對方肯定要比自己明白。

  兩個人又是一大串的連說帶比劃,一直交流到洞窟里的人走光,才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根據(jù)石頭的說法,這條地下水道里的水很干凈,都是好水,但是取不出來。

  這條地下暗河很深,加上暗河附近沒有落腳點,墻壁濕滑,人下去了就上不來了,而部落里唯一的非消耗品的盛水工具是一種先打制再磨制作出來的石盆。

  因為制作難度大,失敗率高,所需消耗時間長,所以這東西整個部落也沒有幾個,大多被用作祭器。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來盛水,只是問題是食盆扔下去了以后容易上不來。

  石盆材質(zhì)很脆,兩側(cè)是無法穿孔的,而且形狀不是很規(guī)則,繩子就算卡住了,在水流的沖擊下也很容易滑脫,放下去打水后還能拉上來的概率是一半一半,像編那種可以兜底的藤筐藤袋整個部落現(xiàn)在只有雪會,而這還是從白藜手里學(xué)來的。

  所以接連失去了幾個珍貴的石盆以后部落就放棄從這里取水了,只把這當(dāng)成一個天然的洗滌器,平日里部落帶回來的吃的,穿臟了的獸皮都是直接系上繩子扔下去,利用天然水流的沖擊力沖幾遍就算完事了。

  跟在最后一個帶著肉塊離開洞窟的石頭身后的時候,白藜腦子里還在想這條地下暗河的事。

  她知道這個問題應(yīng)該怎么解決,這其實很容易,無論是她之前交給雪的那種用藤條編框的方法,還是制作木桶其實都很簡單。

  用藤編的筐里面鋪上幾片足夠大的葉子——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她就沒缺過這種大片的葉子,這種東西真的很好搞。

  就可以依靠葉子不滲水的特性,用來打水了。

  只是因為這條地下暗流的水有沖擊性,可能會把葉子沖歪,效率會有些低。

  至于制作木桶,白藜所想的木桶并不是現(xiàn)代社會中常見的那種木桶。

  哪怕是那種老式木桶,以現(xiàn)在的條件都是做不出來的。

  因為這種老木桶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不常見了,所以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老式木桶盛水不漏所依靠的是把木板勒得夠緊。

  上下那兩條固定帶是非常重要的,大多數(shù)是由金屬制成,也有膠皮的,總之在現(xiàn)在這個條件下就不用想了。

  白藜做計劃中的木桶其實是那種由一塊木樁制成的上下一體式的,這種木桶之所以不流行是因為耗材多,而且做起來也并不比木板制成的木桶要容易多少。

  甚至可以說以現(xiàn)代工藝來看,前者其實是要麻煩的。

  但原始社會是不缺木頭的,實際上以這個世界植物的高大程度來講,只要從高樹上砍一根足夠粗壯的分枝,都可以做一個小桶出來。

  只是原始社會沒有足夠的工具而已,要知道砍樹的斧頭的形狀可以分散很多的沖擊力,石器斧頭雖然容易損壞,但還是勉強能滿足砍樹需求。

  可掏空砍下來的樹樁里面就是另一回事了,這種向下使力,而且劃定一切范圍要求深入的工具形狀限制非常大,以石器的易碎程度是無法達成的。

  所以木桶這個工具沒有出現(xiàn)不能說明獸人是愚笨的,這個時代各方的限制太多了,文明的發(fā)展是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獸人中又沒有出現(xiàn)過像白藜一樣腦子里有現(xiàn)代社會的相關(guān)記憶,在文明發(fā)展上跨度大的能扯碎幾千年的歷史的珍稀物種。

  當(dāng)然,即便腦中文明跨度大的可以扯碎幾千年歷史的珍稀物種,白藜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鐵器,用于掏空木樁內(nèi)部。

  她想的辦法是另一種——用火燒。

  提前用碎木生一團火,然后取那么一小團放在木樁中間,木樁含有水分沒那么容易燒起來,如果害怕燒起來的話,部落里有水盆,可以準(zhǔn)備一盆水在旁邊時刻控制火勢。

  當(dāng)火團把中間燒出洞的時候,用樹枝將這一小團伙挑走,隨便找一個硬度夠稍微有一點棱角的石頭捆在足夠粗的樹枝上往下砸,剛燒出來的碳還是很脆的。

  之后繼續(xù)重復(fù)這一套流程,在木樁中間燒出足夠深的洞就可以了。

  這個法子就是耗材高,加上有點費時,其余的材料也好找,所用的石頭也只要求結(jié)實,跟打制石器所需的石質(zhì)完全不同。

  她打算把這個法子交給部落。

  沒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她打算開始融入這個部落了。

  可能是因為帶著現(xiàn)代社會的記憶來到陌生的地方的緣故吧,她總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心里也總是有各種顧忌。

  比如遇到雪的時候她一直害怕自己救的人醒來后不是什么好東西,雪醒來以后表現(xiàn)的一起正常,她卻又害怕這種正常是裝出來的。

  來到這個部落以后她也怕這個部落有什么隱患,白藜不覺得自己這種顧慮有錯,但有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確實想的有些太多了。

  今天跟著跑了那一場狩獵,她可以看到,確實是每一個獸人都在為這個部落拼命。

  白藜想在這個只有每個人都誠心為集體拼命付出才能讓大家一起活下去的時代,大家腦子里好像確實都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或者說那種耍小聰明的,也基本很難活到歲數(shù)。

  雖然比起接納部落,部落早已經(jīng)完全接納她,并不需要她遞交什么投誠書。

  但木桶做出來的她自己也省事了,至少不用每天喝水都自己用異能弄了,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

  不過酸液魚鷹的事情還沒解決,她這幾天算來算去,也沒什么時間帶人去做這東西——她在部落里有這個權(quán)利,巫醫(yī)的地位真的高的很離譜,她一個新入部落的人都可以指揮部落成員為她做事。

  接下來在酸液魚鷹的問題解決之前她都打算跟著狩獵隊跑一跑,她對這個世界了解還太少,她需要了解這個世界的狩獵方式和外界環(huán)境。

  而且磨合既然是雙方的磨合,那么今天見了他們的狩獵方式,明天也該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射程范圍和能力強度了。

  總之,這幾天確實是抽不出空來。

  白藜想了想,打算晚餐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把這事兒跟雪說一下。

  雪和她語言相通,理解能力又很強,而且這個法子也確實沒有多難。

  白藜覺著只要能和雪說明白,雪就能帶著人把它做出來。

  畢竟這東西和藤筐其實一樣,乍一看有點難度,實際上記住樣子以后回去自己想想都能搗鼓出來的東西。

  這一類東西的難度在開先河上,雖然手上沒有成品,但這么簡單的程序,口述應(yīng)該也不會出現(xiàn)理解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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