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霏二人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僅對這個邪教組織,毫無興趣。甚至只是想把這里當一個臨時旅館,待幾天就走。
具體待幾天?就要看一下接下來的收獲,有多少?如果很是豐厚,那么,恐怕連幾天都不需要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保鏢手臂環(huán)繞在,全身黑袍的男人身上。以一個哥倆好的姿勢,將那一扇破舊的木門推開。
大概是地域特色吧。和之前的拍賣場一樣,這個小門之后,也是一條特別長,且曲折的道路。沒有燈,全靠自我摸索。
走進去的路上,腳底板時不時的會踩些破碎的石子。稍微不注意,還有可能會被自己絆倒。
總之,一路上,有種跋山涉水的錯覺。
終于挨過了石子的侵襲,在另一扇小木門后,透著微弱的燈光。徐霏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界。
放眼望去,是一排排的座位,座位之上,只是放著一個簡單的坐墊。
而在這些座位,團團包圍的是一座高臺。高臺簡簡單單,是被各種木材搭建起來的。
這樣簡陋的大廳,實在是突破了徐霏的想象力。在她看來,傳銷組織,也得有一個非常炸裂的門面,才能真正騙到別人。
縱橫黑市這么多年,每天現(xiàn)金流,那么大的邪教組織?就這?
瘋子的世界,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徐霏只能用這句話咋說來解釋以上,這些她所看到的。
他們來的還算早,這里還空無一人。不過也算時間點掐的剛剛好,但凡再遲了一點,他們這樣怪異的姿勢,多少還會引起,其他人的矚目。
一旦有眼尖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可不就是,送上門來的肥肉,不啃白不啃。
徐霏和保鏢將黑袍男人夾在其中,坐在離高臺位置,不近不遠的地方。
乘著此時沒有人,威逼利誘男人,將這里的用處,以及,該怎樣在這個組織里掩蓋身份,躲藏他個一二十天。
聽男人用顫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科普。徐霏和保鏢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運氣確實很好。心血來潮的發(fā)現(xiàn),匆匆忙忙的趕來,還趕上了一季度的日常匯報工作會。
再待會兒,會來很多人。而且他們這個組織的頭目,按照慣例,也會親自前來。為眾多信徒們再次宣讀經(jīng)文。
至于躲藏的方式,其實特別簡單。他們這里,并沒有什么專業(yè)識別機器。只要戴著面具,穿著特定的黑袍。即可在這個組織里來回亂竄。
除非那種相當熟悉的人,或者在組織內(nèi)擁有層級的領(lǐng)導(dǎo)人員。才能在深入談話之后,有被識破的可能性。
其他小嘍嘍都是在聽完宣講之后,在高臺的抽簽盒內(nèi),抽取自己的任務(wù)。
確定自己,在接下來幾天需要完成的任務(wù)后,即可離開這個地方。在特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這些任務(wù)。
完成任務(wù)取得的酬勞,需要再次回到這里,交到自己的上線手中,并根據(jù)比例抽出分紅。
這就是他們大體的工作流程。確實和傳銷組織沒什么兩樣。
要說非要區(qū)別來說,那就是費了吧唧的,想出來一套經(jīng)文,用來胡說八道。
而保鏢認為這里是躲藏的最好地方,就是因為這里的人,聯(lián)系的方式。都是簡單粗暴的。完成了任務(wù),你就有得到回報的權(quán)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聯(lián)系的必要。
這樣毫無紀律的組織,如此散漫的管理方式。徐霏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很是好奇,以這個組織如此松散,還能活到現(xiàn)在,到底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什么?黑袍男人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他只知道,完成了他們布置的任務(wù),就可以獲得酬勞,僅此而已。
黑袍男人奔的就是酬勞。對于其他事情的關(guān)注并沒有多少。因此,所能套用的信息,也只是大概流程。至于頭目的身份,上線的其他聯(lián)系方式,都是一概不知。
隨著時間推移,后面來的人,都是一個接一個。而且身上都是帶著面具。披著黑袍。
他們兩個來的匆忙,架著黑袍男人就直接走了進來。根本就沒想到其他。一時半會,也實在找不到可以代替黑袍的東西。
趁著燈光昏暗,從犄角旮旯里扯出來幾塊黑布,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撕扯了幾下。
用他那笨拙的雙手,蠻力扯出來三個洞,套在腦袋和手臂上,多余的布料就裹在腰際處,就當上個黑袍,試圖蒙混過關(guān)。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開場。至于黑袍男人。為了防止,他在中途大聲呼救,還有做些沒必要的動作。
保鏢借助他的黑袍,將他的身體全部捆綁,做出一個安穩(wěn)坐下的姿勢,順帶把他面具扒拉起來,塞進去一塊布,從各個方面限制住他,自我行動的契機。
做這些動作,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他的生命。如果是真的想要處理,這會兒也不會做這些無用的動作。
一季度一次的工作匯報會,并沒有讓他們再等多久。坐下來,沉默的等待了將近半小時之后。圍繞著高臺,團團排列的座位,就將近滿員。
大家雖然都戴著面具,穿著黑袍。又在昏暗燈光下,看不出來其他過多個人信息。但是,即使是這些,也無法阻擋他們交流的熱情。
三五成群,嘰嘰喳喳。
徐霏湊上去聽了聽,原來大家都是在交流經(jīng)驗。分享如何獲得報酬的簡便方法。
聽來聽去,連徐霏都忍不住動心。原來洗黑錢是這樣賺錢的,而且錢來的速度真的跟大風(fēng)刮的,別無二致。
連她都忍不住,想要親自去實驗一下。
整個大廳內(nèi),被各類嘰嘰喳喳的聲音,襯托的極為喧囂。忽然,聲音就像波浪一樣,在洶涌中,逐漸平息。最后成為一潭死水,徹底沉寂了下去。
徐霏回過頭,像周圍的所有人一樣。用目光注視望著,自小門中出來的一個高大男人。
穿著黑袍,帶著面具,和大多數(shù)一樣。但是,分辨是很容易。因為他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