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枝大概幾時落的水?”
“戌時?!?p> “趙嚴對趙元枝和年輕女子如何?”
“對趙元枝不冷不熱,對年輕女子很好?!?p> ……
趙元枝問許多,對原身也有了一定了解。
年輕女子和原身長得一模一樣,是和周泯安一同來的,據(jù)說是趙嚴的另一個孩子,小時候原身走丟過,回來時就變了個性子,老爺也對原身變得不冷不熱,原身沾花惹草,勾了賀昀、謝朝瀾以及周泯安,流連在這三個人之間。
不得不感嘆,原身真是厲害,一勾勾三個,還已經(jīng)和賀昀、謝朝瀾滾上了床榻。
估模著原身很信任時春,才讓她知道這么多事,原主對待下人這般差,要是有朝一日時春叛變怎么辦?
她打了個響指,時春的無神的眸子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小姐,奴婢剛才怎么了?”時春覺著頭有些暈。
“沒怎么,我想歇息了,你出去,把門關嚴實?!?p> 時春狐疑的離開了屋子,她感黨小姐好像變了,她小心翼翼的走進竹林,放走了一只信鴿。
這一幕被盯梢的周泯安看在眼里。
翌日,趙元枝被時春叫醒去了前廳,說是賀府的二公子來了。
“賀公子怎么來了?”趙元枝溫聲問道。
“聽聞你落水便來看看你,怎和我這般生疏,阿枝?”賀昀眉間透著憂愁。
“并無大礙,落水一事讓我想明白了,我與賀公子之間的關系,還是斷了吧?!?p> 賀昀長嘆一聲,“那日你向我挑明我便知道這段關系不會久,沒想到這天來的如此之快……”
聽賀昀一大段說辭,趙元枝算是理清了。
賀昀和原身,開始是各取所需,后來卻被原身“溫和”處事的樣子吸引,愛上了原身,結果落水那日原身又給賀昀明里暗里表達不想再和賀昀糾纏的意思,賀昀只能傷心的離開,接著原身應是又見了誰,導致落水。
當然,猜測原身是人為落水這點是她作為心理醫(yī)生的直覺。
既然原身早就挑明,那她就繼續(xù)順水推舟。
“賀公子還是早些回府較好,從今往后我與賀公子再無瓜葛?!?p> 賀昀失魂落魄的回了賀府??蓢@世上又多了一個苦情人。
送走了賀昀,總歸是輕松了一點,不過她到底該怎么回去?她剛搬去京北巷不久,屋子都還沒收拾好。
算了算了,順其自然,反正她在京北巷也無牽無掛,倒不如在這找樂子。
“枝兒?!蹦腥嘶呕艔垙埖淖哌M來。
聞聲,趙元枝回神,“爹,怎么了?”
“聽時春說你失憶了,神醫(yī)怎么說?”
“神醫(yī)先生說興許是受了驚嚇?!?p> 趙嚴來回踱步,思來想去,帶趙元枝去了自己的書房。
他走近書架,抽走了其中一本書,重物挪動的聲音響起,呈現(xiàn)出了一條長廊。
父女兩人并排走著。
“你7歲那年走丟,我苦苦尋你無門,你娘思你成疾,沒法子,我只能找一個身形年歲和你差不多的孩童,再找夜閣的鬼醫(yī)塑骨,把那個孩童變得和你一般模樣,可惜你娘還是沒撐住?!?p> “后來,我拜托夜閣的人繼續(xù)找你,前陣子他們終于找到了你,那神醫(yī)便是夜閣的人,他將你帶了回來?!?p> “我本想留她,雖沒有血緣,但畢竟也養(yǎng)了這么多年,那個孩子卻以為我會把她趕出趙府,前日便約你出來,想把你推進湖里除掉你?!?p> “神醫(yī)恰好在附近,聽到動靜便趕來,給那個孩子喂了啞藥,丟進了湖里,覺著不妥又把人撈了上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丟到荒山野嶺里了?!?p> “興許就是那時候受刺激讓你忘卻了過往。”
難怪她說周泯安怎么不信自己的說辭,原來她是進了年輕女子的身體,不是那個孟浪小姐的,根本沒落水,信了才怪。
唉,虧她還得給那個孟浪小姐收拾情債。
不知不覺,到了長廊盡頭,趙嚴摸索出一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玉佩上的圖案是一朵彼岸花。
“這是祖上傳下的玉佩,據(jù)祖上說在玉佩中藏著玄機,萬萬不可丟失?!?p> 一塊玉佩會有什么玄機?趙元枝想到了彼岸花的花語——悲傷的回憶。
她接過玉佩,將玉佩掛在腰間。
“爹,我想知道塑骨和夜閣是什么?”
“塑骨是一種秘術,可以從根本改變?nèi)说南嗝?,她跟你生的一樣便是因此,至于夜閣的事你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神醫(yī)是夜閣的人。”趙嚴慢吞的說道。
又和趙嚴閑聊了會,趙元枝回了居所,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親人的溫暖。
在這里,她還能待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