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別這樣。”陳益謙湊到沈瑤身邊,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口,面上閃過一絲少有的慌亂,“我不是故意的,他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一時沒防備?!?p> 沈瑤仍舊不為所動,看著陳益謙的目光中有著幾分審視:“不管,我生氣了,快補(bǔ)償我?!?p> 陳益謙剛剛洗漱過,睡衣半敞開,水珠順著肌膚的紋理逐漸向下流淌,勾的人心里發(fā)癢。
或許是沈瑤的目光太過放肆,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道灼熱的視線,手指在不經(jīng)意之間放到了自己的腰間,原本松垮的衣物便整個滑落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干嘛?流氓?!鄙颥幉挪幌嘈潘遣恍⌒模粋€人的心眼比這池塘里的藕都多,每一個動作想必都是經(jīng)過了精心設(shè)計。
陳益謙將頭垂下,有些微微的失意,小聲回答道:“剛才你的眼睛都要粘在我身上了,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
“而且,我也從沈佰承身上套出來了些東西,你要是不愿意知道就算了。”
他作勢從床上下來,隨手抓過自己的枕頭抱在懷里,準(zhǔn)備從床上退開身子去客房。
沈瑤抬手?jǐn)堊∷母觳?,單手制止住他的行動:“?xì)說?!?p> 這人總是能精準(zhǔn)地拿捏住她的弱點(diǎn),然后借題發(fā)揮,真過分。
“沈佰承的兒子得了病,他過來找我借錢,開口就是三百萬?!?p> 三百萬!
沈瑤心中震驚,方才對陳益謙的那一點(diǎn)意見立即拋之腦后,隨后而來的就是疑惑,到底是什么病,要三百萬。
如果算上沈佰承的前期投入,這里面的數(shù)目只會更多。
“他兒子,生了一場大病還是挺費(fèi)錢的?!?p> 沒有任何幸災(zāi)樂禍和陰陽怪氣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感慨一下。
沈瑤在心中默默點(diǎn)上了三根蠟,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陳益謙皺了皺眉頭,開始回憶起上次宴會的場景。
他怎么看都覺得這事有一點(diǎn)奇怪,前幾天沈佰承兒子跑過來指著別人鼻子罵的時候看著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你有什么眉目沒有。”
聽見沈瑤的問話,陳益謙淡定搖了搖頭,隨后將自己的枕頭重新在床上擺好,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床鋪。
他又不是沈佰承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有什么眉目。
他要是有這樣觀測人心的本事,那他在商場不就能一路橫著走。
沈瑤將自己塞進(jìn)床上,還特意將邊邊角角給壓實。
在她的強(qiáng)力要求下,陳益謙終于同意在一張床上放上兩個被子。
但是每到第二天早上,總有一個人的被子會神奇地落在床下,而她也會神奇地被陳益謙攬在懷里。
“你睡相不好,晚上又降溫,你磨蹭著身子往我身邊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p> 沈瑤在腦海中回憶起陳益謙每天早晨支起頭一臉懶散地說自己睡相不好,都恨不得直接把枕頭摔在他的那張臉上。
雖然看起來很養(yǎng)眼,但是每天都能記得認(rèn)真批判自己睡相不好,再帥的臉也逐漸變得沒意思起來。
“成了,都結(jié)婚了,還搞這一套?!标愐嬷t看著被完完整整地壓在身下的被褥,徹底失去了趁著半夜再把人偷到自己被窩里的念想。
他索性不再跟沈瑤搞這一套虛頭巴腦的東西,長臂一伸,直接連帶著被子把人送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沈瑤剛想從被子里掙脫出來,卻忽然發(fā)覺剛才的工作進(jìn)行的實在是太過認(rèn)真,被子已經(jīng)把她整個人包圍,弄得動彈不得。
“陳益謙,提不上來氣兒了!”
陳益謙笑了笑,將沈瑤的臉蛋從被子里拋出來,臉上帶上了些許無奈。
怎么這么笨,蓋上一個被子都能把自己憋進(jìn)去。
“好了沒有?”陳益謙將沈瑤臉頰旁邊散落的額發(fā)小心翼翼地別到耳后,小聲詢問道。
她因為憋悶眼眶微紅,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剛剛畫上了一層腮紅,像是商店里經(jīng)過了精細(xì)包裝的紅粉蘋果,脆生的仿佛能流出清甜的汁水。
陳益謙別開眼瞼,不敢再同沈瑤對視,像撥粽子一樣直接將人從被子里扒拉出來,裹進(jìn)自己的懷里。
沈瑤的腿正巧耷拉在了他的腰側(cè),她正想快速收回,卻被陳益謙拉住了腳踝,拇指在上面輕巧地摩挲著。
“別亂動?!?p> 他的聲線中有著幾絲喑啞,聽起來透露著濃濃的倦意,沈瑤不敢再亂動,只得就著這個尷尬的姿勢強(qiáng)逼著自己進(jìn)入夢鄉(xiāng)。
在挖野菜
受不了了,他們睡覺我也要睡!我自己一個大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