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態(tài)度轉變
馮武豪聽見裴鈺這番話,微微一愣,隨后又笑了出來。
“裴將軍說的對?!瘪T武豪應和了一句,隨后又開口道:“現(xiàn)在最重要是將西戎人趕出大昭,實在不是應該想這些的時候。”
裴鈺點了點頭,認同了馮武豪這番話。
尤其是現(xiàn)在擒住了沙巴克,對西戎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現(xiàn)在他們更是應該主動出擊,不給西戎反應的機會才是。
裴鈺與馮武豪說著,便再次說到了關于西戎的事情上去。
兩人聊了幾句,才反應過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默契的停下了話語,交換了一個眼神。
馮武豪往外走去,裴鈺則走到了姜安禾的身邊。
“安禾,我有事須得去處理,今日便先離開了。等我事情處理完后,便來找你?!?p> 姜安禾自然也聽見了裴鈺與馮武豪討論的聲音,雖然只是一言半語,但是也能猜得出來裴鈺與馮武豪到底在聊些什么。
而且對于姜安禾來說,若是能盡快將西戎一事解決,回到京城,對于她來說,也是有利的。
回到京城之后,她還需要做一些準備才是。
現(xiàn)在她不可能獨自一人回京城,就只能希望與西戎的戰(zhàn)事能盡快結束。
“將軍自去便是,西戎一事更為重要?!?p> 裴鈺仔細打量著姜安禾的神色,見對方真的不介意他的忙碌,裴鈺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能猜到姜安禾的態(tài)度,但是確認了對方的態(tài)度,還是能安心一些。
“好,那我便先離開了?!?p> 裴鈺說完之后,給了趙欽向一個眼神,又留念地看了一眼姜安禾,才往外走去。
李文瑜一直等著裴鈺與馮武豪離開,他還有些話想要單獨同姜安禾說。就算他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還想要從姜安禾的口中親自確認一番。
裴鈺在路過李文瑜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側目看著李文瑜,看似恭敬道:“殿下,您可要同我們一同商議?”
李文瑜從姜安禾身上收回神,瞥了一眼裴鈺,正打算出聲拒絕,卻又聽裴鈺開口道:“殿下如今對于西戎想來了解頗多,這種場合,還是需要殿下在才好?!?p> 若說之前還是詢問的語氣的話,那現(xiàn)在這句話便成了篤定。
李文瑜對上裴鈺看過來的目光,眼神沉了幾分。
只是看裴鈺的態(tài)度,他便知道裴鈺想來是猜到了他的打算。之前打斷了他的話,現(xiàn)在還想用西戎的事情將他帶走。
明明對方都已經(jīng)確定了,卻還是對他防備至此。
李文瑜扯了扯嘴角,還是打算出聲拒絕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姜安禾隱隱看過來的目光。
若是姜安禾,歡喜的應該是將心思放在正事上的人。他若是執(zhí)意不去,姜安禾在心中又是怎樣看待他的呢?
李文瑜下意識這般想著。
就算他與姜安禾也許沒有了可能,但是他還是希望在姜安禾的心目中,他會是一個可靠的形象。
“那便走吧!”李文瑜對著裴鈺道。
說完,李文瑜也不管裴鈺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訝,抬眼看向姜安禾。
“安禾,此次,我便先離開了。之后有機會,我再來找你?!?p> 姜安禾聽著李文瑜的話,總覺得對方的話中帶著一絲不為所知的心酸與傷悲。往日那雙活躍的眼眸,似乎也暗淡了下來。
姜安禾將腦海之中的種種想法拋在腦后,李文瑜身為皇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心情。
“殿下走好?!苯埠坦Ь磳钗蔫さ?。
李文瑜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安禾,隨后果斷的轉過身,往等在外面的馮武豪走去。
裴鈺看著李文瑜的動作,微微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也抬步跟了上去。
路上,馮武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腳步緩緩放慢了許多,拉開了與裴鈺、李文瑜之間的距離。
孫銘宇與李文瑜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見此,對視一眼,也放慢了腳步。
確定誰都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后,李文瑜才主動開口說:“安禾重新接受你了?”
裴鈺目光落在前方,不去看李文瑜,也給李文瑜留了幾分面子。
“還不算,不過……也差不多了?!?p> 李文瑜的手指在扇骨上滑動著,被打磨地圓潤的扇骨,就算用力,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但是在這一刻,李文瑜心中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苦澀,從心漸漸蔓延到了全身。
他仰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感受著空氣之中的燥熱,隨后嘆了一口氣。
“該說你真的好運嗎?就算傷害過安禾,安禾也還是會原諒你,選擇你?!崩钗蔫ぢ曇粲行┑统恋卣f著,隨后似乎又不甘心道:“為什么是你先遇見了安禾呢?”
為什么不能是他呢?李文瑜想著。
其實李文瑜對于姜安禾,要說多歡喜,那也不太可能,畢竟他見過的名門閨秀不少,各色顏色各種性格的都有。
但是對于李文瑜來說,只有姜安禾,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若說李文瑜對姜安禾最開始只是好奇,那在之后的相處當中,他對姜安禾的歡喜就漸漸加深了起來。
他對于姜安禾說不上一見鐘情,也說不上多轟轟烈烈。但就像流水一般,平平靜靜卻又源源不絕。
所以在真的確定他與姜安禾不可能之后,李文瑜才越發(fā)覺著,那顆心似乎就被生了銹的鈍刀子一點一點的磨著。
不是很疼,但卻讓人不得不在意。鈍刀子割肉,總是越來越疼的。
“殿下,這種事情,總是沒有誰先誰后的。”就算是他,也是經(jīng)歷了許多,才能將姜安禾娶入裴府。
就算是在這之后的時間中,他也在姜安禾身上用的心思,也是最多的。
因為他知道姜安禾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才更加珍惜與姜安禾的相處,每一瞬間都在考慮著該怎么挽回姜安禾。
李文瑜聞言,抬眼瞥了一下裴鈺,嗤笑了一聲。
“你這種勝利者,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若是他能得到父皇的同意,就算是知道姜安禾心中有人,他也可以讓姜安禾嫁與他。
但是他想要得到的,從來都不是姜安禾這個人,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用身份打壓裴鈺與姜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