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兒和顧儀又繞道幼兒園把向南接到以后,這才直奔蘇音的別墅而去。
向南有些興奮:“媽媽,是可以去看小檸檬和阿澤了嗎?”
顧儀笑道:“不是,是歡樂想你了,想你陪她玩?!?p> 向南開心的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
回到別墅,寂寞了好幾天的林歡樂興奮不已,她帶著向南穿過拱門,鄭重其事地跟他介紹:“你別看這是一個別墅,其實是兩個。”
兩個小朋友在院子里捉迷藏,張姐在不遠不近地跟著,生怕小孩玩太野摔著。
鈴鐺兒來到客廳,剛坐下,向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哪兒?”向北剛回家,就發(fā)現(xiàn)鈴鐺兒不在家,更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鈴鐺兒帶走了自己的東西。
離開那個家后,鈴鐺兒的心境也發(fā)生了變化,她突然覺得貓捉老鼠的游戲也并沒有那么好玩,反正楊雨晨和向北該吐的東西都吐得差不多了。于是淡淡地開口道:“向北,我們離婚吧?!?p> “你不相信我?”向北在電話那頭冷聲質(zhì)問,“你明知道楊雨晨是什么人?!?p> “離婚協(xié)議書我放在你書桌辦公室第二個抽屜?!扁忚K兒嘆了口氣,“向北,我累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后,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向北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這一切,都是我暗中籌劃的。”鈴鐺兒笑道,“我原本,想要你們撕得更難看些,可是如今,我累了?!?p> “鈴鐺兒,你給聽清楚,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向北的聲音冷漠堅決,“這輩子,你都休想離婚。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鈴鐺兒聽著向北的聲音,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個出軌的男人,這會兒在這跟她裝深情。
他可以出軌,她卻不能離開,這是什么道理?
“向北,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鈴鐺兒頗有些無力,“夫妻一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日后或許我們還能是朋友,畢竟,你和向南還是要見面的?!?p> “不想鬧得太難看也難看了,現(xiàn)在我們離婚,別人會怎么看我們?”向北掃了眼離婚協(xié)議書,鈴鐺兒是凈身出戶,唯一的要求,就是兒子給她。
她休想!
她和兒子,他都不會放手。
“原來你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早做什么去了?向北,從你出軌那天起,你就要知道會有這天?!扁忚K兒冷笑道,“紙是包不住火的?!?p> “楊雨晨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想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向北冷聲道,“但是離婚,你想都不要想。鈴鐺兒,當(dāng)初,我就說過,招惹了我,這輩子就休想從我身邊離開。你,生是我向北的人,死,是我向北的鬼。”
“呵?!扁忚K兒冷笑,“向北,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憑我,能讓你寸步難行!你想出去冷靜一下,我給你時間,想好了,自己回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上天入地寸步難行?!毕虮狈畔潞菰拻炝穗娫挕?p> 鈴鐺兒有些虛脫地坐在沙發(fā)上。
林佳佳忙給鈴鐺兒倒了杯水:“怎么了?向北威脅你?”
“嗯?!扁忚K兒點頭。
林佳佳怒道:“什么狗男人,出軌還敢威脅人,別理他?!?p> 沒法不理。
向北的手段,向來狠辣。
當(dāng)年,是她追的他。
她對他欲擒故縱,他故作單純?nèi)嗡媚?。直到時間成熟,他反客為主,編織了一張大網(wǎng)將她圍捕。
那時候,他對她說,鈴鐺兒,是你招惹的我,從今以后,你膽敢離開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鈴鐺兒至今不會忘記他說這話時眼中的狠戾。
向北,從來就不如平日所見那般溫和。
他做事狠辣,出手快準(zhǔn)狠,他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
所以他可以輕而易舉得毀了楊雨晨。
也能輕而易舉得毀了她。
可她是誰?又怎么可能會任人宰割。
鈴鐺兒沒想到,他們夫妻,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若不是她一早知道向北出軌提前布局,只怕此刻,還真被向北拿捏住,困于囚籠中。
林佳佳見鈴鐺兒發(fā)愣,忙拍了拍鈴鐺兒的肩膀:“別擔(dān)心,再不濟,還有阿音和顧衍在,向北再厲害,不是還有顧衍嗎?”
“我不是擔(dān)心。只是有些唏噓?!扁忚K兒嘆了口氣,將茶水喝盡,“我家向南,可能要丟給你們照看一段時間了?!?p> “沒問題?!绷旨鸭汛饝?yīng)完才覺得不對勁,又問道,“不是,你不和我們在一起?你要去哪里?”
鈴鐺兒是孤兒,無娘家可回。她把向南丟給她們,是要去哪里?
“你別做傻事?!绷旨鸭雅牧伺拟忚K兒,“這世上,就沒什么邁不過去的坎,你昨天怎么和阿音說來著?這世上,有三十五億男人!男人多得是,為了一個男人自毀前程這種傻事,可做不得。”
鈴鐺兒揉了揉眉心:“放心,不會做傻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
她給向北挖了很多坑,原本以為用不上。
看來,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未雨綢繆總沒壞處。
鈴鐺兒從來不想把事情做透做絕,可世事總是半點不由人。
他們相愛相識這么多年,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
另一邊,被前夫挾持的楊雨晨顫抖著手撥通了向北的電話。
向北看到來電顯示,目光一冷,直到電話響到第三遍,才不耐煩地接通:“膽子不小,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向北,我想和你談?wù)劇!睏钣瓿康穆曇粑⑽l(fā)抖。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楊雨晨對向北而言,不過是個玩物。如逗小貓小狗沒什么區(qū)別。
她自己送上門來,百般諂媚,他冷眼看著她卑微又討好的樣子,用殘忍而又戲謔的心態(tài)接受了她。
宛如隨手給路邊的狗扔了塊骨頭。
連寵物都不算,只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聽話的狗。
可他沒想到,這樣一條他一個眼神就戰(zhàn)栗的狗會反咬他一口。
還真是小看她了。
她居然還有這樣的野心,想要取代鈴鐺兒。
原來她懷著的是,是這樣的心思。
可她也配?
她就只配和她那爛賭鬼廢物老公相愛相殺。
“我和你之間,沒什么可談的。”向北冷聲拒絕,“楊雨晨,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你在我這里,只是一條聽話的狗。你聽話,我賞你兩塊骨頭,你要是不聽話,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