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芙懟懟
“失算了,這么吵?!?p> 她喜靜,聽到院子里這么鬧騰,頭瞬間大了。
顧楚驍端著臉盆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周玉蘭的呢喃,他暗暗下了決心,一定得找到讓這些雞鴨不叫的方法。
“媽,你回來了?!?p> “楚驍啊,這些雞鴨就歸你管了,我知道你養(yǎng)啥成啥,那么難養(yǎng)的蝎子都能養(yǎng)成,這次肯定也行?!?p> 顧楚驍撓了撓頭:“我第一次養(yǎng)雞鴨,還沒摸到竅門?!?p> “沒事,日子還穿著呢。”
陸衛(wèi)國干啥事都比較著急,跑到弟弟妹妹家里去叫人幫忙。
不一會兒,幾個架子車就停在了他們家門口:“嫂子,我們來搭棚子了?!?p> “好?。÷闊┠銈兞?,都快中午了,是這,我先去給咱做飯,你們喝點水再忙活?!?p> 周玉蘭帶著陸芙兒進(jìn)去廚房,陸芙兒趕緊把剛剛晾著的溫水遞給周玉蘭:“媽你先喝,溫度剛剛好?!?p> “芙寶可真貼心?!?p> 她喝了兩口之后,趕緊把家里的碗都拿出來倒水:“真沒想到你爸能把那么多人都叫過來?!?p> “晌午吃飯的,咱家碗肯定不夠?!?p> 周玉蘭有些犯愁,來了就是客也不能有的人端著碗有的人空著手。
“要不我去村里借點?”
“借啥,別人還以為咱家偷偷干啥呢這么大陣仗。”
周玉蘭搖了搖頭:“到時候只能分批吃?!?p> 因為人多,院子里更吵鬧了。
周玉蘭突然覺得雞鴨也沒那么討厭了。
雞鴨再吵還能必過人嗎?
人在廚房里忙著和面挑菜啥的。
陸芙兒時不時出去摘點菜淘洗。
男人們都過來干活,手腳麻利的互相幫襯著,不一會兒高低兩個棚的骨架就搭起來了。
有幾個壯漢正在劈木頭,用麻繩把木頭綁在一起當(dāng)屋頂。
……
十來個男人井然有序的干著活,周玉蘭娘家的人也過來幫忙。
棚子很快就搭好了。
顧楚驍和另一個小輩正站在梯子上用三腳叉往棚頂撲麥草桿子綁成的草席。
這樣就能減少漏雨。
第一鍋面出鍋的時候,陸芙兒出去叫長輩來吃飯,看到成品棚子人都傻了。
真的有這么快嘛?
那顧楚驍家的房子為啥那么久連門房垃圾都沒拉完?
還真是有人磨洋工。
“叔叔伯伯舅舅們,面做好了,快來吃飯吧!”
“不了不了,你嬸子在家做飯了?!?p> “我回去吃?!?p> “我也回去吃,這不還沒到飯點嗎?”
“那我先走了啊,有啥事就叫我?!?p> 陸衛(wèi)國有些感動,趕緊站在旁邊歡送:“別走啊,別走啊,吃一口再走唄!”
“你們嫂子做的飯可好吃了?!?p> “那你下次可一定要來??!多雙筷子的事,想吃就過來,我讓你嫂子給你做?!?p> ……
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了,也有陸家老三,周玉勇和他兩個兒子沒走。
陸老三略著急,拉著陸衛(wèi)國的衣服:“哥,你們一下子養(yǎng)那么多不怕群眾不滿意啊?”
“不是很多人家里都養(yǎng)嗎?我們又不拿去賣。”
陸衛(wèi)國有些不懂:“以前不是說了嗎?只要不去賣自家養(yǎng)點沒啥。”
“就是你這規(guī)模有點大,公社里肯定不能保證你到底賣不賣?!?p> 周玉勇有些為難:“這樣吧,還是這段時間吃上幾只,別那么多??!”
“行?!?p> 周玉蘭用圍裙擦著自己的手:“我說這是我姑娘快結(jié)婚,我把食材養(yǎng)在家里,應(yīng)該沒事吧?”
“你最好是?!?p> 周玉勇沒好氣的看著滿院子的小雞,有些無奈。
資本家才搞這么大排場呢,她咋就不聽勸。
對這個妹妹,他一直沒有啥抵抗力。
總是一直嬌縱著,能幫的都幫。
這次肯定不能任由她胡鬧:“我的辦法就是,你說這些小雞只是老母雞下的崽,孵出來的?!?p> “這樣一說就沒那么驚世駭俗了?!?p> 自家雞下單多孵的快,這好歹也算個正當(dāng)理由。
吃完飯之后,周玉蘭還有點傷心。
本來是貪便宜,把小雞仔全部都買光。
沒想到是不讓養(yǎng)這么大規(guī)模的。
本以為只要不往出賣就沒事。
長嘆一口氣,她努了努嘴巴:“明天殺雞?!?p> “行?!?p> 陸衛(wèi)國趕緊舉雙手贊成,要真是因為養(yǎng)的太多被貼標(biāo)簽,那還真是好事成了壞事。
顧楚驍?shù)哪X袋里漸漸產(chǎn)生了幾個計劃。
下午陸衛(wèi)國幫他監(jiān)工,他以摘酸棗為名跑去山里。
昨晚總覺得狼有些奇怪。
仔細(xì)一想,這狼那么瘦,肚子卻很大。
怕是懷孕的母狼實在沒東西吃了,只能下山求生。
山里的動物也不在少數(shù),之前他就打到過幾只野兔和野雞。
是山里出事了,動物變少了?
他眉頭緊鎖著找了進(jìn)去,果不其然,一路上都沒見到野雞的蹤跡。
確實有些反常。
以前上山,時不時就能看到野雞飛過。
現(xiàn)在連個野雞叫聲都聽不見。
心里不由得發(fā)毛。
要是出現(xiàn)了比狼還厲害的猛獸,村子更得遭殃了。
但也沒聽說過這里有老虎。
走著走著,他注意到了很多陷阱。
看來是很多人在抓野味。
其實村里人抓野雞野兔打牙祭很正常啊,之前他也是。
想了想他還是下山了。
陸衛(wèi)國畢竟是長輩,他做監(jiān)工那些知青干活都快了許多。
他就站那喝喝水指揮指揮,效率也高了不少。
董靜敏一邊推著架子車,一邊吐槽:“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地主老財和長工的關(guān)系?”
“他坐那兒啥都不干,光指揮,壓榨我們的血汗?!?p>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
陸芙兒大聲回應(yīng)道:“是??!”
“是吧,你也覺得很像?站那一天了,啥也不干,一直剝削我們……”
“但是把別人家房子推倒了,幫忙干活不是應(yīng)該的嗎?推倒別人的房子是強盜行為,你們這些高知識分子怎么能學(xué)強盜呢?”
陸芙兒湊到她身邊開口道:“況且,還能吐槽別人指揮你干活?你完全可以不干,自己去找朱書記報告一下就行?!?p> 董靜敏一看是她,臉?biāo)查g拉的老長:“你幾個意思?我不就多嘴說了一句,活都干了,還不能讓我說幾句過過嘴癮?”
“你要是嘴癢,你可以在地上磨,地上不夠糙你可以去樹皮上蹭,少在那偷換概念亂扯淡,你知道這些話是能殺人的,為什么還要亂講?心眼子真黑!”